南茜一路將嚴仲澤送到門口,有很多想問的事情,想說的話,可到了嘴邊,隻有一句。
“阿澤,謝謝你。”
“不必,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絕不會這麼早告訴你們,我也不想把她還給你們。”
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上邊的日期,已經是兩個月前了,南茜知道嚴仲澤的心思,但不怨他,他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而且,作為雪兒的親生母親,她竟然認不出自己的女兒,真要怨,也該怨自己。
“你的處境,那麼危險,有沒有什麼需要君家幫忙的?”南茜關心道,如今,她自然不能讓嚴仲澤出一點意外。
“確保她的安全,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南茜點了點頭,抬起嚴仲澤的手,將平安符放在他的掌心。
“這是雪兒給你的,你好好收藏著,一定不能有事。”
嚴仲澤並沒有拒絕,那個女人留給他的唯一一樣貼身東西,就是這道平安符了。
“我會到英國接她回來的!”
“阿澤,辰風這孩子,或許心裏對君家有怨恨,但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他對餘音所做的忍讓,就是對雪兒的不忍,你如果到了不能應付的時候,請相信他一次。”
從南茜的眼神裏,嚴仲澤似乎能看到餘音的眼神,那樣的信任,如出一轍。
嚴仲澤沒有回應,坐進車裏,車子立刻駛離君家。
君辰風這段期間沉靜了太久,久到所有人幾乎忘記他的存在,他甚至沒有參加各種聚會,沒有和任何女人傳過緋聞。
越是這樣,才越讓人覺得,君辰風在算計著什麼。
“賀挺,瓦西裏的邀請函,給了嗎?”
“沈特助去俄羅斯談判的時候,已經秘密寄出去了,估計應該到瓦西裏手中了。”賀挺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少爺,瓦西裏會來嗎?”
“一定會。”嚴仲澤斷定道,卻沒有解釋,“阿若,樓層的改造呢?進行到哪一步了?”
“在做最後的調試了,這將是酒店建築史上最華麗的魔術。”賀若充滿期待地道。
好,再過幾天,一切都該結束了。
“瓦西裏,你真要去?他明擺著是請君入甕。”丹尼爾看著邀請函,立刻打消瓦西裏的想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一次,我去定了,泰國這筆賬,我會算回來的,聽說驊駿酒店是金子打造的,大夥兒到了以後,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拆了驊駿酒店搬走也行。”
瓦西裏一喊,手下的雇傭兵,個個露出貪婪的表情。
“太危險了,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把照片上這個女人挾持為人質,才能……”
“不用你教我怎麼做!”瓦西裏不耐煩地道,“他要訂婚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你居然讓我浪費時間去找這個女人?”
“這是一個騙局!”丹尼爾氣急敗壞地道。
“就算是騙局也無所謂,他可真是愚蠢,竟然在驊駿酒店舉行婚禮,隻要人多的地方,隨隨便便挾持什麼人,他就完蛋了。”
“瓦西裏,你這麼做,就是自尋死路!”丹尼爾吼道。
“你找死!”
隻聽得啪的一聲,丹尼爾不可置信地看著瓦西裏,緩緩倒了下來。
瓦西裏收回槍,吹了吹:“囉囉嗦嗦,煩死了,竟然還敢詛咒我,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失敗者教訓我。”
手下的雇傭兵一見,大聲叫好,鬧哄不已。
“把他的頭剁下來,送過去當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