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在房間等得十分焦急,來來回回走著,正想著怎麼向嚴仲澤傳遞消息,突然,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一顆腦袋,鑽了進來。
“阿若!”餘音驚喜地叫道。
“男人婆,走開,別擋道!”賀若一個踉蹌,似乎被人推了一把,邱逸跟著走了進來,朝著餘音揮了揮手。
“邱逸!”餘音捂著嘴叫道。
邱逸自覺走了進來,讓開位置,後邊,賀挺走了進來,點了一下頭,又走了出去,守在外邊。
“賀挺……”
此時,門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張熟悉的麵孔,漸漸出現在視線中。
隻是,原本冷峻完美的臉,顯得有些瘦削,唯一不變的,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
餘音的視線,立刻變得朦朧模糊起來,滾燙的眼淚,撲簌撲簌落著,她趕緊擦了擦,唯恐這一切是幻覺。
“仲澤,你終於來了。”餘音跑了上去,一把抱住嚴仲澤,他身上的氣息和溫度,也沒有任何改變。
嚴仲澤抬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緊緊的,還好,她沒有受傷。
後邊的兩名女仆看著,麵麵相覷。
嚴仲澤放開餘音,餘音仰著一張臉,本以為他至少會安慰一句,哪知一來就是數落。
“讓你到米蘭呆著,你就往這裏跑,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我……又不是自願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餘音抹了抹眼淚,一邊吸著鼻涕,一邊控訴道,“明明是你不要我的,明明知道我最怕你說讓我離開的話,可你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
嚴仲澤蹙著眉頭:“你對我的信任就隻有這麼一點?”
“我是滿滿的信任,但都被你打回原形了!”當初,她也想過,他或許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可他根本沒有解釋,哪怕事後沒人的時候,也沒有給過她理由,還讓沈克把什麼合同給她,送她出國,不告訴任何人。
“如果被你知道,憑你的演技,這場戲還能演得下去?你的腦袋就不會想想!”
“我想了,可你明明知道我頭腦簡單,怎麼讓我往深層次想!”餘音不滿地道。
“你怨我?”
“對,就怨你!”這一次,餘音毫不留情地道,將這一個多月的擔心、忐忑、不安,全部發泄出來,還好,他活著,什麼都沒有改變。
嚴仲澤並沒有辯解什麼,第一次默認了自己的失誤,竟然讓她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擔驚受怕了這麼久。
見嚴仲澤不說話,餘音緩緩抬起手,掌心貼在他的臉頰上,直接感受著他的體溫,仿佛這樣才能找到活著的證明。
“一切都過去了。”嚴仲澤的手,覆蓋著餘音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跟我離開這裏。”
嚴仲澤拉著餘音,邱逸和賀若將原本屬於餘音的東西收拾了一番。
幾人到了門口,鐵門外邊一字排開一隊皇家軍隊,各各腰間掛著佩劍,最前邊,愛德華手裏,也拿著一把劍。
嚴仲澤將餘音拉到身後:“你想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