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私人飛機回國的路上,餘音一直盯著嚴仲澤的臉,怕少看一眼一樣。
嚴仲澤從離開愛德華那裏開始,就一直沉著一張臉,似乎生著悶氣一樣,卻又沒有發作,她知道,一定是剛才她抱了愛德華。
“仲澤,跟我說說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餘音忽然蹙著眉頭,捂著嘴巴,幹嘔起來。
賀若一見,立刻端來垃圾桶。
“怎麼了?”嚴仲澤麵色一變。
餘音揮了揮手,示意沒事,可還是嘔個不停。
“餘小姐,你該不會是孕吐吧?”賀若問道,“我記得,葉夢懷孕的時候,就會這樣的。”
“不知道,之前都沒有過的,或許吧。”餘音接過嚴仲澤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
“不是吧,見了少爺就有了?”賀若訝然道。
嚴仲澤一聽,原本已經沉著的臉,更加深沉了。
“你的發射弧比別人長,反應比別人慢,連孕吐都慢!”如果早點孕吐,他或許就會發現,可即便發現了,他還是依然會送她出去。
“我怎麼知道,又不能怪……”說著,餘音又幹嘔起來。
“少爺,這有什麼,這更能證明餘小姐的孩子是你的啊,這要是見了別人有反應,還了得。”賀若道。
這話說的雖然沒有任何科學性,但嚴仲澤聽了,倒是能夠接受。
“阿若,去倒一杯溫水。”
賀若很快端了過來,餘音漱了口,又喝了一點,感覺舒服了一些。
“回去還有好幾個小時,難受的話,先休息一下。”嚴仲澤從餘音的手中接走水杯,遞給賀若。
“我要在你懷裏睡。”
嚴仲澤解開餘音的安全帶,將她摟到自己懷裏,餘音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久違的心跳聲,很快睡著了。
白色小樓客廳內,百葉窗已經放下,君辰風端著酒杯,靠坐在沙發上,酒紅色的眼睛,透過紅色的液體,仿佛在看著什麼,神情有些恍惚。
“君少,你怎麼了?”石依蘭不覺詢問了一句,這些天,君辰風每晚都會來她這裏,這在以前從來不會發生的,這個月在她這裏的次數,比以往一年加起來還多,有些時候,君辰風靜坐著不說話,有些時候,隻像今天這樣喝著酒,她知道,君辰風一定發生了什麼,但他從來不會說什麼。
“如果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被人殺死,見死不救,而那個人最後活了下來,你說她會不會恨我?”
君辰風輕晃著紅酒杯,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應該會恨吧。”石依蘭坦誠道,“隻是,那個人不是還活著嗎,既然活著,或許也不會恨吧,萬一君少有不得已的理由呢。”
“不得已嗎?”君辰風輕笑一聲,端著紅酒,一飲而盡。
手機忽的在桌上震動,君辰風拿起來一看,酒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石依蘭一見,起身避開了。
“表妹,好久不見了。”
“表哥,君家已經知道餘音就是君辰雪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了吧,你覺得,外婆和舅媽會查不到當年的真相嗎?我逃不了,你也逃不過,既然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不如這一次,做的幹淨一點,這樣,君家還能落在我們的手裏。”慕思琪提議道。
“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