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哥,自找的。”
“你什麼?”任欣盈瞪著他。
梁覃冷笑,“難道我錯了嗎?不是你哥自找的?你跟你哥用那樣的下三濫手段,難道不該得到報應?也是他們心善,放過了你。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任欣盈眯著眼睛,憤怒將她縈繞,“梁覃,你現在這話有意思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來找我加入到你們,一同對付霍昀琛的。怎麼,現在這麼快,就忘記你的初衷了?”
“我沒有忘記我要做的事。隻是在提醒你,你可以動任何人,但別動莊思楠。”梁覃一個急刹,把車停在路邊,側過臉,目光冷冽,帶著警告,“你,最好聽進去我的話。否則,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他這個樣子,也徹底激起了任欣盈的怒火,“梁覃!”
“很好。有本事,你就把她搶過來。我看你是有沒有那個本事!”任欣盈氣衝衝的推開了車門,甩上就走了。
梁覃握著方向盤,怒瞪著走在前麵的任欣盈,手背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
……
任欣盈買了一打酒,坐在街邊喝著,腳邊已經好幾個空瓶子了。
曾曖走過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微挑,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在這裏喝酒?”
“你來了!”任欣盈抬起頭,臉已經染上了紅暈。
她搖著手上的酒,“你陪我喝。”
曾曖沒有接酒,“我不能喝,一會兒要送你回去。”
“可以叫代駕。你陪我喝嘛。”任欣盈撒嬌不依,“你陪我喝!”
“叫代駕不及我自己親自開車送你。別人開車,我不放心。”曾曖把酒給她開了蓋,給她。
任欣盈睜著醉眼,看著他手上的酒,咧嘴一笑,接過來,“謝謝。”
她仰頭,就喝了一大半。
曾曖在一旁也沒有話,不打擾。
“你怎麼不跟我話?”任欣盈往他肩膀上靠,語氣失落。
“看你心情不好,不知道該什麼。”曾曖沒有推開她。
任欣盈一口就把酒喝個底朝,沒了酒,她丟下瓶子,“曾曖,再幫我開一瓶。”
“好。”曾曖又給她開了一罐給她。
“我心情是不好,你隨便什麼都可以。”任欣盈一直靠著他,“你知道嗎?剛才我一個人坐在這裏的時候,有多無助,多孤單。我也想身邊有一個人,可以在我需要的時候,能夠及時出現在我身邊。哪怕什麼也不,坐著就好。”
曾曖沒有話。
這種時候,他不想,不願意多。
任欣盈深歎一聲,“我就沒有搞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為了一個女人,就開始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值得這麼去嗬護,去保護嗎?”
曾曖輕蹙著眉,依舊不語。
“嗬,霍昀琛把她當成寶,梁覃居然也為了她,不讓動她。嗬,憑什麼?”任欣盈忿忿的嚷著。
憑什麼?
這麼多人護著她?
曾曖終於看了她一眼,“你的是莊思楠?”
“除了她,還有誰?”任欣盈聽到他話,終於再也憋不住了,“梁覃還護著她。都已經不是他的女人,居然不顧前途,還護著她!”
“前途?”曾曖眯眸。
他們今是去見人的,那個人,是誰,不得而知。
現在她喝成這樣,是最好套話的時候。
“是啊。前途。我加入西木,為了什麼?嗬,不就是為了……”任欣盈忽然停了下來,然後癡癡的望著曾曖。
曾曖眼神沒有閃躲,正麵她。
任欣盈笑了,“曾曖,忽然覺得,我現在好像也沒有當初那麼強烈了。但,還是有塊石頭壓在我心上。”
她這個樣子,曾曖以為她並沒有喝醉。
又開了一罐給她,“再重的石頭,都會有搬開的那一。”
“是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西木嗎?”她笑,“因為,我要報複。”
曾曖頭皮一緊,立刻來了精神。
“報複誰呢?嗬嗬,當然是霍昀琛了!他不愛我就算了,還把我哥……把我哥弄到精神病醫院,下落不明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就是個女人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