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涯突然麵色大變,他的身體不知何時,竟好似失去了掌控一般,一股極為淡薄的黑氣,從地上緩緩地爬了過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爬上了他的身體,而這股黑氣所過之處,一切血肉都仿佛被湮滅了一樣,留下了一路枯萎幹癟的皮膚。
“哦哦,嗬嗬嗬,不好意思阿,我的小寵一不小心跑出去了,唉呀,真是不小心,”白空一臉笑咪咪的說著,但卻沒有一絲要收回的意思。
眼看著黑氣就要蔓延到心脈,血無涯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滿臉青筋畢露的咆哮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混賬。”
黑氣還是以著恒定的速度向著血無涯靠去,血無涯眼中寫滿了恐懼,“白空,白兄,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事兒好好說、好好說。”
“哎,老血,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你看你滿頭大汗的,多不好啊,”說著還從懷中拿出一塊手絹,做出一副要幫血無涯擦汗的樣子。
“白兄,不用不用,我、我、我.....”看著對麵的笑臉,而心脈都已經被侵蝕了一點,一股從未有過的死亡氣息撲麵而來,血無涯的心早就跳到了嗓眼裏,當即一咬牙,“白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你知道的,老血啊,我這人最討厭人家敷衍我的,你說說你呀,有點好事兒,怎麼都不跟好朋友分享分享,多不好啊,”
“你,”血無涯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一咬牙,看了看四周,傳音於白空,在他們這種層次,白空老鬼何等精明,想要騙這老頭,談何容易?隻得實話實說了,遙遙對著北方暗想,隻能對不住你了。
“什麼,皇家竟敢如此?”白空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了,冷著張臉死死地看著血無涯,“他們這麼做,上麵是不會允許的,這是在找死啊。”說完在室內不斷地踱步,仿佛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白空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
“哼,我倒要看看此事,到時候他該如何收尾,哼。”白空冷冷的一哼,轉頭就走。
“白兄,白兄,我....”
還不等血無涯說完,那一團黑氣卻是突然地脫落下來,化作一隻暗黑色的老鼠,回過頭來人性化的對著血無涯一咧嘴,“啪”的一聲又化作一團黑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師椅上的血無涯臉色忽明忽暗,喉嚨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突然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看著遠處,“白空,影鼠,早晚有一天,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啊”怨毒的聲音在整個室內回蕩。突然,好似又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手上掐出一個法決,低喝一聲,“千裏傳音”,嘴裏輕輕地念著什麼。
青城縣外大別山,大別山上人斷腸。傳說,大別山本是一座普通的小山,而當初卻應為一段轟轟烈烈的傾城之戀,從而聞名。離人斷腸,故大別山在當地一直有不詳的說法,自此百姓都不願意走這座山。
而今天,山上卻迎來了這許久歲月以來的第一批客人,卻是黑水國二皇子一行。
“殿下,上麵傳來消息,一切都打點好了,可以行動了。”二皇子身邊形影不離的肥胖中年儒士附耳說道。
“哈哈,”二皇子麵色大喜,“青書,還有那個賤人,這次你們還有誰能跟我鬥,哈哈”轉而狂放的大笑起來,笑聲驚起了這荒山中的一群寒鴉,頓時響起了一片撲哧撲哧的聲音。
“殿下,大皇子已經開始行動了,皇儲的競爭也到了尾端,這次是個機會啊。”肥胖儒士眼中精光一閃,繼續說道。
“哼,此次,我倒要看看大哥那什麼跟我鬥,你說對吧,先生,”二皇子卻轉向身後一直一聲不響的黑袍人,
黑袍人全身都用黑布裹得緊緊的,隻露出一雙眼睛,左眼緊緊的閉著,僅僅隻睜開的右眼中寫滿了怨毒跟瘋狂。一陣夜梟般的聲音從黑袍裏穿了出來,帶著歇斯裏地的笑聲讓人聽著渾身難受,“二殿下不必如此防範,你知道我所要的,嘿嘿,”聲音糙的仿佛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般,讓人分不出男女。
肥胖儒士低著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哈哈,那本殿下就拭目以待了。”二皇子回頭看著一眾侍從,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麼,不快去準備。把守住上山的每一個出口,就算來了一隻蒼蠅,都得給我掐死。”
“是”。
大別山山上的平靜被徹底的打破了,一眾人在上麵不斷地上上下下的忙碌著,夜已深沉,青城縣中的百姓們都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沒有人知道明天怎麼樣,但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是注定的,哪怕知道了,命運的軌跡也不會有絲毫變化!
“喂,老祖,金蠶老祖,****,老東西,可以起來了。”此時王石正在不斷地對著金蠶咆哮著,看著旁邊人字形躺在幻化出的床上的二貨,“奶奶的,這是你逼我的,”
王石卷起了袖子,一副要暴走的樣子。轉而,額,畫麵太美麗,實在不忍直視,隻見王大少蹲在金蠶老祖旁邊,殷勤地幫他...額,好吧,幫他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