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任性,項拓夜也火大了,起身將手中的兵書狠狠砸在白心瑤腿邊,嚇得白心瑤差點尖叫。
“來人……”
很快地,侍衛走來,項拓夜冷眼瞪著賭氣的白心瑤,厲聲叱喝,“將阿奴帶過來。”
阿奴?!
白心瑤驚愕,種種不安占滿了她顫栗的心,不一會兒,阿奴讓侍衛扯來。
“項拓夜,你想做什麼?”
項拓夜不理她,麵具下怒眸狠戾瞪著驚慌失措的阿奴,“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繼續跪。”這句,顯然是說給白心瑤聽的。
然,生性高傲的白心瑤,自然不接受項拓夜的威脅,扭頭不語,卻沒料到項拓夜真的鐵了心,惱怒地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篡在手腕上的手捏的狠緊,麵具下噴火的眼眸讓白心瑤清楚看到他的狠絕。
“將阿奴拖下去,告訴莫仇,本王賞個女人給他。”
阿奴臉色微變,侍衛有些尷尬,白心瑤愕眸圓撐,破口大罵,“項拓夜,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音落,他扭頭瞪著呆滯的侍衛,叱喝,“還不拖下去。”
侍衛回神,急忙拉著不反抗的阿奴正準備退去,卻讓白心瑤製止。
“把阿奴放開,項拓夜,我讓你放了阿奴。”她吼著,宣泄了心中所有不滿與委屈,可當她看到項拓夜不為所動時,所有的賭氣全化為哽咽的妥協,“好,我跪,你把阿奴放了,我聽你的,我跪。”
項拓夜扯回她想下跪的身子,冷冷一笑,“本王給過你機會,現在認輸,會不會太遲了。”音落,冰冷的眸子又瞪向渾身發抖著侍衛,“帶下去。”
望著阿奴遠去的背影,遲遲不敢相信,項拓夜居然隨隨便便將女人賞手下,心,寒得發脹、發酸,她紅著眼,死死瞪著麵具下那雙不帶感情的冰眸,是不是哪天,項拓夜喜歡上別的女人,也可能像阿奴這樣,將她送給其他男人呢?
突然覺得握在她手腕上的是一隻肮髒的手,胃裏一陣惡心翻攪,她忍著,怒氣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天之後,他們再次吵架了,情況比上一次要來得糟糕,而從那天開始,白心瑤不曾見過阿奴,隻從其她侍女口中得知莫仇這幾天春風滿麵,似乎碰上什麼爽事。
聽聞,白心瑤隻覺得鬼寨裏的一切都肮髒惡心,搞得她整天想吐,心情也越來越鬱悶。
“寨王,夫人吃完東西,已經睡下了。”從檀香苑出來的是新侍女。
項拓夜點頭,也不再說話,盯著黑壓壓的檀香苑,半響,轉身離去。
夜深人靜,小身影悄悄地來到廚房,經過幾天的整理與翻修,廚房已經正常運作,白心瑤來到廚餘桶旁,這事那天烤pizza時,無意間從幾位廚娘口中得知,每天夜裏都會有人過來清理廚餘,將廚餘桶搬到寨外去倒。
鬼寨守備森嚴,她又不會輕功,想逃出鬼寨幾乎不可能,所以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辦法……
掀開廚餘桶的蓋子,撲鼻而來的是惡新的酸臭味,她幹嘔,胃裏的翻攪更深了。這時,屋外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應該有三個人以上,白心瑤不敢怠慢,忍下作嘔的難受,將她設計好的麻布袋攤開,裏頭多了兩層布料,有防水功效,二話不說往自己身上套,預留了一些空氣,接著藏入滿滿的廚餘桶中,將蓋子蓋了回去。
“快快快,外頭的車夫在等了,趕緊將這兩桶廚餘搬出去。”
躲在廚餘桶內的白心瑤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桶身搖搖晃晃,似乎讓人抬了起來。
“怪了,今晚的廚餘特別重。”
“你也覺得,算了,先放下。”桶子讓人重重放下,震得白心瑤差點吐了,要不是有麻布袋套住自己,隻怕她早讓廚餘淹死了。
守衛掀開蓋子,免不了一陣抱怨,“哇,好臭。”
“好了好了,沒問題,快點蓋上,臭死了。”其他守衛催促著,廚餘桶內的白心瑤不停翻白眼,你們在外就覺得臭,那她躲在裏麵豈不是更慘。
桶子又搖搖晃晃,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心瑤知道門口的守衛在盤查,隻是過關的速度非常快,不用想也知道大家對廚餘的厭惡,於是桶子再次晃了起來,上了馬車,車夫“駕”的一聲,就這樣,白心瑤在惡臭的廚餘護送下,順利離開鬼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