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愛的未婚妻總算是走遠了,”嵐符夏歪了歪腦袋,“那麼,就開始吧。”
將軍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秦劍,巨大的青銅劍將道場一分為二,數秒後下起了碎石磚瓦的暴雨。
這一劍的目標原本是王文誌,他以奇快的速度閃開這一擊,重鎧附帶的雙翼令他漂浮在低空,墜落的碎石衝刷著那副戰甲。
吱——————呀——————
將軍俑扭頭看著王文誌,被一個超巨大的頭顱盯著實在是很詭異,將軍俑抄起還陷在地麵的秦劍帶著飛濺的碎石磚瓦對著他一記橫斬。
窮奇重鎧雙翼猛振,他險象環生的躲開這一劍,與劍擦身而過時,巨大的呼嘯聲震得王文誌耳膜發疼。
王文誌再次振翼,貼著公路一樣寬的手臂飛向將軍俑的頭顱。他的速度極快,在刺耳的噪聲中,窮奇重鎧的右翼以刀鋒的姿態切入將軍俑的臉頰,在巨人的右臉留下一條巨大的傷痕後,與那個巨大的頭顱交錯而過。
漂浮在百米高空的窮奇天將淡然的看著將軍俑臉上那道新添的傷痕,翻起的金屬下麵還是同樣的金屬,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實心傀儡。
吱呀的聲響中,將軍俑抬頭看著那隻對它來說就像蟲子一樣的生物。
王文誌看了看遠處的紀淑靈,看了看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笑容的嵐符夏,眉頭一豎,俯身朝巨人衝去。
接連不斷的金屬撞擊聲中,紀書海一臉平靜的說:“隻是一個傀儡,即使真的打倒它又有什麼意義?”
不知何時來到父親身邊的紀淑靈搖著頭。
“這世上又有多少人其實是在和傀儡交戰呢?對於那兩個人來說,折辱對手比擊敗對手更加重要,所以他們才會在這種旁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戰鬥中爭鬥到如此地步。”
“還是小靈看的比我透徹。”紀書海眼中含著笑。
“如果不是你搶了芳叔叔的家主之位,如果是他作為家主,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更不會想出用女兒來挽救紀家這種辦法。”
“你還在介意那件事嗎?”
“很多事情隻介意是沒有意義的。”
“小靈,你知道嗎?即使你現在是紀家年輕人中的最強者,即使你還有著無限的潛能,但你卻永遠無法成為家主。”
“就因為我是個女人嗎?”
“當然不會是這麼膚淺的原因。”紀書海眼中書寫著落寞,“紀家雖然已經沒落,卻依然是世間最龐大的超能世家,但紀家中也會有一些人,從出生到死也沒有覺醒任何超能,他們隻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親友的歧視下苟活一生。”
“...”
“在這些人之中,每隔50年便會有一人覺醒一種叫做啟發的特殊能力。在旁人眼中,這種廢物般能力根本無法使用,毫無價值。可是在世家眼中...”
“啟發?沒聽說過。”
“每個人都有覺醒超能的機會,盡管那機會微乎其微。但我們紀家為何能成為世間第一的超能者家族?就是因為這啟發...可以將身邊所有人覺醒超能的幾率提升百倍。”
“那父親你...”
“沒錯。盡管我無論實力還是謀略都一塌糊塗,但覺醒了啟發的我必須要成為家主,這也是一種身不由己。”
紀淑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場中紅光一閃,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月——————”
窮奇天將站在嵐符夏身前約三米的地方,他身後的將軍俑胸口處有一個直徑數米的圓洞。
將軍俑與王文誌之間,一道彎月形的猩紅光芒正在緩緩消散。
這個金屬巨人定格在一個揮劍的動作上,隨後在接連不斷的巨響聲中解體,數米高的頭顱落在王文誌身後,金屬製成的雙眼漠然的盯著那個帶翼的背影。
哢。
嵐符夏手中的兵符碎了。
麵容可怖的窮奇天將剛要開口,卻被麵前的人搶了先。
“OK,到此為止吧,”嵐符夏的笑意絲毫未減,他小聲對王文誌說,“紀書海那個老狐狸就是想讓你我鬥個死去活來。不過我們都打到這個地步了,我借勢退一步,放棄這門婚事也有足夠的理由了吧?他應該也說不出什麼。”
“你說什麼?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剛剛才進入狀態!”
“唉,你當我真的對一個素未謀麵的異性感興趣嗎?”嵐符夏的笑容更濃了,“雖然見麵之後的確產生了點興趣,不過我的女朋友,可是比你這種凶獸級天將更加恐怖啊...糟,不應該在背後說她壞話,剛才你什麼也沒聽見,我也什麼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