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天藍色稍縱即逝,沉寂數秒鍾後,冰藍色的鳳凰雙翼從湖心島舒展開來,大到以至於遮住了天空。越來越多的冰藍色顆粒從四周向別墅凝聚,很快,整個區域都被染成了藍色,什麼也看不見了。
一切都變成了冰藍色,十幾分鍾後,大到難以想象的雙翼解體了,每片羽毛都有籃球場那麼大,它們紛紛落在更加堅硬的湖麵上摔成粉碎。
在史上最大的冰雹引發的震動中,辛澤劍恢複了意識。
刺骨的寒氣填滿身體的每個角落,他給身體所有能控製的地方都下著行動的命令,但除了思想,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天羅奕局看了眼晃動著的牆壁,因為這裏是凍結的中心,所以也是這片區域最為堅固的地方。得知沒有被砸塌的危險後,天羅奕局的愧疚看向一旁,那裏是窮奇天將的冰雕。
一切來得太快,她隻來得及救下辛澤劍,卻沒顧上另一名天將。
天羅奕局歎息一聲,正要鑽回辛澤劍的手背,保持站姿的冰雕裂開了一道縫隙,妖豔的紫色光芒鑽了出來,很快填滿了整個地下室,使得溫度也徐徐回升。
天羅奕局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甩著長袖回到辛澤劍手中。
冰雕爆碎了,化身成人形的冥月托住緊閉雙眼的王文誌。將他放在地上後,冥月從王文誌的武器庫中抽出柄燃燒著白色火焰的大劍,劍一插入地麵,這裏的溫度才勉強上升到零度以上。冥月歎息一聲,隻解開七分之一力量的她已經用盡了魔力,隻能返回本命符中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辛澤劍終於艱難的睜開眼睛,隻是眼前的一切太過模糊,什麼也看不清。他向四肢下達了命令,傳來的濃濃刺痛感讓他安心不少,至少這些地方不再是空白一片了。
視野清晰後,辛澤劍發現自己正抱著淩依雨躺在地上,那冰涼的觸感讓辛澤劍逐漸回想起了之前的事…鳳凰卵發生了爆炸,強大的衝擊夾雜著無法抵禦的寒氣襲向所有人,來不及想其他,辛澤劍將靈力都爆發了出來,衝到距離鳳凰卵最近的淩依雨身邊…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心情縷清整件事情,辛澤劍的首要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淩依雨死了沒有,因為她的身體太冰冷了。
辛澤劍也想到了王文誌,不過那家夥一直穿著天將戰甲,連沒穿戰甲的自己都沒死,那家夥怎麼更不可能會掛,何況窮奇的妖力特性就是無敵。
費了好大力氣才張開嘴,但想發出聲音就太勉強了。辛澤劍想了想,將意識埋入天羅奕局中。
“大人有何吩咐。”被召喚出來的索拉菲詢問道。
辛澤劍還不能說話,隻能用思想吩咐對方:看看她怎樣。
索拉菲將手貼在淩依雨的脖頸上,入手的溫度令天使的手不自主的收縮了一下。
“大人,她還活著。”
辛澤劍鬆了口氣:你能讓這裏熱一些嗎?
索拉菲看向屋子中央的白焰神兵,她抽出那柄劍後用魔力驅動起來,劍上的火焰猛烈了四倍不止。
“阿…嚏!”王文誌打了個噴嚏,他下意識去摸鼻子,卻發現手不聽使喚。
“我靠?怎麼回事啊?”王文誌虛弱的說,“連手腳都動不了。”
回應王文誌的是索拉菲:“大人說:你就知足吧,他連噴嚏都打不出來。”
“什麼意思?”王文誌還有些不清醒。
“大人現在還無法講話,隻能通過思想將想表達的話語傳達給我,讓我代替他說出口。”
“靠,連話都不用親自說!是不是以後上廁所也能找別人代替了?”
“大人說,他想一腳踹死你。”
又過了半個小時,這裏終於恢複到零上十度左右,王文誌和辛澤劍在索拉菲的攙扶下坐起來,他們也恢複了一定的行動能力。
“原來冰鳳凰也能被凍死啊?”王文誌指的是徹底變成冰雕的墨玉和墨雪。
“好在死的隻有他們,我一定要宰了那個叫什麼寒的傻玩意。”
“那狗日的真他媽陰險!雖然沒和他見過麵,但我也有弄死他的衝動!”王文誌站起來,“咱先出去吧,這兒太冷了,總不能一直守著柄劍取暖吧?”
王文誌一腳踹在牆壁上,結果紋絲未動,被完全凍結的牆壁遠比想象中堅硬。王文誌又凝聚妖力狠砸了幾拳,還是連一道裂紋都沒出現。
“我靠,我還是有點虛啊。”王文誌想喚出冥月,手臂中沒有任何回應,他著急的扯掉護臂,發現冥月的本命符沒有異常才放下心來。
“索拉菲,拜托你了。”
天使持劍劈在牆壁上,居然還是絲毫無損,索拉菲將全部魔力都調集起來,竭盡全力的斬出一劍,可牆壁上僅僅出現了一道比頭發絲寬不了多少的裂縫。
見索拉菲還想揮劍,辛澤劍擺擺手告訴她不用了,力天使收劍站在一旁。
“這不是一般的冰啊,要等它融化得等到什麼時候啊?”王文誌正坐立不安時,索拉菲斬出的裂縫竟開始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