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澤劍也發現,隨著接近環業的中心,車隊的規模也在快速的減小著,很快就隻剩下五輛悍馬了。可能這裏已經是對方的地盤,所以不用這麼多人跟隨了。
車輛駛入一座摩天樓的地下車場,這座樓可以說是環業的異類,因為上麵一個廣告牌都沒有,一眼看上去,除了森森然之外很難有其他的感覺。
辛澤劍被二十四名黑衣人夾在中間,這些人將原本很寬敞的電梯塞得滿滿的。
辛澤劍已經在幻想走出電梯後的場景了:光線昏暗,隨著自己走出電梯,所有表情嚴肅、正在忙碌的黑衣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瞪著自己,有的人已經將槍和砍刀掏了出來並不動聲色的走來。一個長相、表情堪稱活閻王的人拍著桌子對手下們吼道:把這個弄大我女兒肚子的人剁成碎片!接下來的場麵慘不忍睹…
本應是如此的…
但電梯門真的打開後,辛澤劍傻眼了,這裏真的是亞洲最大的黑道組織,龍斬幫的總部嗎?
這裏的裝飾竟然是以淡粉作為主色調的,先看到的也不是表情凶悍的黑衣人,而是穿著暴露的兔女郎。數量和質量都極度感人的兔女郎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名滿臉怪異的客人。
“你們是不是按錯了樓層?”辛澤劍問身邊的黑衣人,卻沒有人回答他,押送他的黑衣人們繼續目不轉睛的向前走去。
大約穿行了五條走廊,耳邊傳來了讓人腦血管破裂的難聽歌聲。
“我是一條來自北方的狼~~~~”
那個五音不全的聲音扯著嗓子吼著,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群嬌媚的叫好聲。
許剛虎打了個手勢後,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他獨自走入了那間有著“辦公室”招牌的房間。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裏麵的歌唱聲和音樂聲都停了下來。
隨著吵雜聲傳來,門開了,大約二十多名或穿著暴露、或不著寸縷的豔麗美女就像衝入超市折扣區的大媽們一樣呼啦啦的湧了出來。好在辛澤劍在育林學生會經曆過類似的場景,他打算躲到一邊用貼住牆,防止被這群受驚野牛般的女人們撞倒。但沒想到押送他的黑衣人們卻先一步做出反應,他們麻利的做出辛澤劍原本打算做的動作,躲到一邊貼在牆上。
辛澤劍因錯愕導致反應慢了幾拍,被那群瘋狂的女人們撞倒,他數了數,大約有四十多隻腳從身上踩過。
兩名黑衣人將慘不忍睹的辛澤劍拉了起來。
“你小子,身手不行啊。”左側的黑衣人說。
辛澤劍已經懶得去搭理他了。
“把人帶進來。”許剛虎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門開了,躍入眼中的竟然是一地的女人內衣,什麼顏色和款式的都有,那透明度和恥度也太高了吧?辛澤劍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進入房間後,辛澤劍發現一個赤著上身、筋肉壯實、大約四十有餘的猛男正用犀利的眼神打量著他,而許剛虎乖乖站在這人身邊。
這應該就是何夢恬的父親了吧?辛澤劍當仁不讓的回瞪回去,兩個人的眼神激烈的交著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已經穿好褲子了,你閃開吧,大山。”
猛男背後傳來的聲音讓辛澤劍吐血,原來和他瞪了半天眼的隻是個馬仔!猛男向側麵跨了一步,將後麵梳著分頭、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子露了出來。
這名中年人看上去非常文弱,但卻有一雙很有男子氣概的深邃雙眼。他襯衫最上麵的三顆紐扣敞開著,與嘴邊意義不明的微笑結合起來,為他增添了幾分狂野之氣。
“讓客人站著不是龍斬幫的會客之道,”中年人揮著手,“小虎,去搬凳子,順便倒兩杯茶來,你們幾個也都下去吧。”
押送辛澤劍的黑衣人都躬身行禮,無聲的退離了這裏。
辛澤劍看了眼許剛虎搬來的沾滿不明液體的沙發椅,皺了皺眉,沒敢去坐。
“我是個自由民主的人,既然你喜歡站著說話,我絕不勉強。”
雖然一個黑幫老大說自己自由民主的確有些可笑,但他畢竟這麼客氣,辛澤劍還自覺理虧,所以整個人比平日裏要老實許多。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鄙人叫何喚東,是何夢恬不成器的老爸。如果你和我女兒同齡的話,那我的年齡剛好是你的一倍。”
“辛澤劍。”
“這樣的年紀就能擁有如此的氣度,實屬難得。”何喚東頓了頓,“我不關心你的背景、你以前做過什麼、打算去做什麼。既然你把我女兒的肚子搞大了,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想怎樣?”
“和她結婚。”
“這是我唯一做不到的事。”
許剛虎和猛男的身上都散發出殺氣,何喚東卻不以為然的抬起手,讓他們安靜了一些。
“你越是這樣,我就愈發的欣賞你,年輕人。”何喚東以寂寞的口吻說,“想想以後吧,這龍斬幫都是你的,還有比做亞洲暗世界之王更開心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