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如其來的一拳粗暴的砸在米蘭瓦諾的耳根處。
這一拳將智天使的脖子打的折成了一百二十度,金色光芒像受到衝擊的鋼化玻璃,碎成了飛揚的金色光塊。
蘆雪源站了起來,以渾敦天將的姿態。
“光,又是這惡心的光。”
單手捂著額頭的青年,用單是對視就會讓人陷入絕望的可怖雙眼掃過米蘭瓦諾,撕裂著他的皮膚和翅膀。
“你耀眼的想讓我掐死你,四隻翅膀的。”蘆雪源回過頭,目光掃過幾名恢複了行動力的天將,“呦,好久不見,你們為什麼總是這麼狼狽。”
“老蘆!”辛澤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能認出我們?”
“這是什麼鬼話?原來如此,我又失控過了嗎?”
辛澤劍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對方的視線沒能對自己造成傷害。
“停。”隨著哈斯要的神族語脫口而出,象征著時間被奪走的灰色從腳底攀上了蘆雪源的身軀。
“滾!”蘆雪源一聲怒喝,灰色好似剝落的牆皮般紛紛從他身上退去。
“這不可能!”兩名智天使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
“你們好像要去做什麼,那就去吧。”蘆雪源轉身麵向天使,那雙眼睛帶給兩名智天使無限的壓力和實質性的傷害,“我睡的太久了,需要活動兩下。”
“可那是智天使!兩個!”
“我看得見。這裏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你說呢?白澤天將。”
“交給他吧。”白奕言解釋道,“五行是構成世界的根基,就像金克木,水克火,一切都要遵循規則。渾敦的妖力特性就是打亂這種規則,讓木可以克金,讓火可以克水。因此,隻有渾敦天將能免疫智天使的設定型魔法。”
“不愧是白澤的天將。”蘆雪源習慣性的笑了起來,可渾敦天將的狀態卻讓他的笑容無比滲人。
耿偉剛想說什麼,就被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製止住了。
“喂,老蘆。”
“說。”
“北方地脈,”王文誌複雜的看著手中的血瓶,“那東西能洗去我們身上的災厄氣息,如果繼承了它,你就不會再失控了。”
“那真是遺憾,渾敦天將在此宣誓:我再也不會失控了。”
“你就不想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嗎!?你想一輩子都戴著墨鏡嗎!?”
“我現在沒有戴墨鏡。”
蘆雪源的右肩亮起了金色光芒,那光輝蔓延至整條手臂,讓拳頭像燈泡一樣發起了光。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渾敦天將的同時還是勾陳的天將,如果真有你說的那種東西存在,我想你更需要它。”
王文誌咬著牙。
“我是認真的。”他又一次滲人的笑了起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你這句話,我會記一輩子的!”王文誌抱起紀淑靈,頭也不回的向西方飛去。
米蘭瓦諾試圖用形如海嘯的神之輝阻攔,卻被渾敦天將一拳擊碎。隻有耿偉注意到了,打碎神之輝的瞬間,蘆雪源露出了吃力的表情。
霍佳和郭陽對他點點頭,並肩飛向東方,白奕言緊隨其後。
“放、棄。”哈斯要難得的說了兩個字。
霍佳三人的眼神變得極為茫然,他們老老實實的落回地麵。
渾敦天將用左臂狠錘了一下空氣,放佛那裏存在著看不見的敵人一般。隨即,哈斯要和蘆雪源同時麵色僵硬的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