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偏僻的村莊外,直通村內的道路旁停著一輛塗滿灰塵的黑色轎車,路過的村民也懶得多看這輛車兩眼,因為它太普通了。
車內的張瑾時不時的去瞥那隻顯示著倒計時的腕表,受她的影響,旁邊的範曉玲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花癡瑾,拜托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搞得我也開始緊張了。”
“能不緊張嗎?這麼大一據點,就咱們兩個人!”
“隻是個支部啦,沒什麼看得過去的家夥,再說了,淑靈還不是自己對付一個支部?咱這可是兩個人呢!”
“可是她有契約武裝,我旁邊隻有個純爺們。”
“花癡瑾,”範曉玲眼冒凶光,“你還想不想活了?”
“玲爺饒命啊!”
倒計時剩餘五分鍾時,範曉玲將不情不願的張瑾拖下車,拉著她走進村子。
兩人靠手機地圖的指引來到一個養豬場前。
“花癡瑾,還有多少?”
“什麼還有多少?”
“時間啦!剛才你不是一直在看表嗎?怎麼現在到不看了?”
“還有一、一分鍾。”
“放輕鬆,聽我的,深呼吸。”
張瑾點點頭,然後開始深呼吸。
“再深呼吸。”見張瑾照做後,範曉玲滿意的點頭,“很好,把雙手舉過頭頂,手臂環成圓形,很好,下蹲,起立,下蹲,起立,下蹲…”
“貧嘴玲!你在拿我尋開心是不是?”
“哈哈,被你發現了。”
“啊啊啊,受死吧!”
兩人打鬧的時候,張瑾的腕表發出滴滴的提示音,於是她們停了下來,因為時間已經到了。
“走啦,花癡瑾。”
“唉,隻能去啦…”
折疊式的鐵門敞開著,門崗也空無一人,範曉玲拉著張瑾走進養豬場,走了好一段距離才看見一個工作人員。
“兩位美女,有事嗎?”
“有啊。”
範曉玲俯身將一張靈符貼在地上,隨即張開的半球形封鎖結界將養豬場囚禁其中。
工作人員愣了,直到範曉玲穿上戰衣、喚出雙刀他才反應過來。
“該死,這個據點這麼快就暴露了?又得搬家了啊。”
“花癡瑾,你看看人家,人家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他們是惡魔,別拿他們和我作對比!”
“拜托,看看自己身後好不?”
張瑾回過頭,發現自己的惡魔翼和尾巴都冒了出來。
豬場的工作人員很生氣:“你們兩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誒?它們怎麼出來了?”張瑾著急的直跺腳,“回去,快回去!”
“哼哼,現在可以拿你和他們作對比了吧?”
“魂淡!貧嘴玲就是嘴貧!”
繼續被無視的工作人員怒了:“你們在找死!”
那人身體脹大,很快撐破衣服,變成一頭有些像野豬的龐大生物。
“哇,原來是二師兄!”
惡魔的變身沒有結束,它身上接連長出骨刺,在範曉玲眼中,它就像頭受到輻射汙染變異成豪豬的“二師兄”。
範曉玲把手機扔給張瑾,背對著豪豬擺起了造型:“快!給我們合個影!”
“這種照片能發朋友圈嗎?”
“快照啦!擺造型很累的!”
“你們死定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