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二)(1 / 2)

孝濂說:“沒關係的,蘇姑娘。你不要緊張你隻要放平常心來對待這件事就行了。”蘇秀荷看著孝濂和小春說道:“那…好吧!我盡量一試。”孝濂說:“謝謝你了,蘇姑娘。”宋府,所有人都跪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征西大將軍之子都統領宋孝濂擊退蠻夷,凱旋歸來。特命一品誥命夫人宋梨香進京一同道賀。欽此!”“宋梨香接旨……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宣旨的那個人說道:“夫人請起!自宋將軍與夫人一別三年有餘。皇上感念宋將軍戰功顯赫,特命奴才來接夫人進京與將軍團聚!”蘇秀荷說:“有勞大人費心了。”攬月山莊。孝濂對蘇秀荷說:“蘇姑娘,此去京城路途遙遠。萬望你能照顧好自己。平安為好!”蘇秀荷說:“怎麼?你不跟我們去京城了嗎?”孝濂說:“此行有小春陪著你就夠了。我想找尋一下梨香的蹤跡。不便前往以防止他人生疑?”蘇秀荷說:“那好,希望你能找到宋夫人。”孝濂說:“他日有緣,我們定會在京城裏相見的。蘇姑娘,保重!”蘇秀荷說:“你也是!”第二天。蘇秀荷他們一行人就出發去了京城了。臨走的時候那些姐妹還依依不舍的說著道別的話語。有的竟然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蘇秀荷說:“我沒有什麼朋友。此生有你們就足夠了。”此行去長安的路上。蘇秀荷沒想到自己的命運會出現轉折。半個月後,長安的某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梨香來到這裏已經有半個月了。她一直沒有見到那些黑衣人口中的主子。她整日坐在窗前發呆著。這個時候,一個丫鬟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卑恭地說道:“夫人,該吃飯了!”梨香淡淡地說道:“放下吧!”那個丫鬟說了“是……”便放下了飯菜等待著梨香下一步的指示。梨香說:“沒事了,你出去吧!”那個丫鬟說:“夫人,別怪奴婢多嘴。您坐在窗前發呆的這個樣子都已經半個月了。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梨香說:“你這個丫頭有心了。你叫什麼名字啊?”那個丫鬟說:“奴婢冬兒。”梨香說:“冬兒,你在這裏多久了。你們主子是何許人物?”冬兒說:“奴婢是被主人買來的。來這裏已經有一年多了。但是奴婢不知主人是何身份。也不知曉他的名字。隻知道是一位大人物。”梨香說:“既然你見過你家主人。可否跟我描述一下你家主人的樣貌嗎?”冬兒說:“這個…請夫人恕罪!奴婢每次見主人的時候都是隔著一道屏障。所以,奴婢也沒有見過主人的樣貌?”梨香失望的“哦……”了一聲說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了。既然待在這裏也很無聊不如陪我出去走走也好。”冬兒說了“是……”便隨梨香出去了。她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府裏。這個府邸也是大的驚人。湖泊,假山,亭台…羊腸小道,曲徑通幽。花草樹木,鳥語鶯歌!她們來到碧波亭的石凳上坐下。冬兒伺候在旁邊。梨香說:“冬兒,你也坐下吧!”冬兒說:“奴婢不敢!”梨香說:“沒事,你坐吧!這樣我們就能好好說說話了。”冬兒說:“是……”便坐了下來。梨香說:“冬兒,既然你家主人抓我來把我關在這裏又不見我是何意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見到你家主人。你知道你家主人在這個府裏他最信任的人是誰?他回到府裏之後經常待在什麼地方嗎?”冬兒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做下人的哪能知道主人的行蹤呢?更不敢打聽主人的事情。我們隻是做好自己本份的職責就行了。這個府裏規矩頗多。丫頭們也分三六九等。一等丫頭直接伺候主人就寢。不過也很難見她們一麵的。二等丫頭負責管理府裏的那些下人。一般作為管家的助手。像我這種就屬於第三等了。隻是一個粗使丫頭。平時就幹點打雜的工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被派到這裏伺候您了。”梨香轉過頭看到水中鴛鴦在嬉戲。“綠水清幽花鳥驚,鴛鴦戲水共雙對。亭台伊人思君去,萬千愁緒細水流。如今我作籠中鳥,他方天地才知小。一世傾顏終禍水,直道人生淒別離。”梨香低吟道。無人可知她內心的荒涼與淒傷。房間裏。祁思雅在步步緊逼著蘇秀荷步步後退著…祁思雅冷冷地說道:“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梨香?梨香呢?”蘇秀荷心裏既緊張又害怕的結結巴巴地說道:“思…思雅…你…你…怎…怎…怎麼了?我…我是梨香啊!你…你…你幹嘛要這樣懷疑我…我呢?”祁思雅說:“梨香?是挺像的。不過你再怎麼模仿也不可能是梨香。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梨香?梨香在哪裏?”蘇秀荷說:“思雅,我們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啊?即使我們三年都沒有見麵了。不會生疏的你忘記了我吧!”祁思雅說:“我是不會忘記梨香的。哪怕是分開一輩子我都會記得她的。不過…你這樣的氣質,這樣膽怯懦弱的性格哪裏配得上梨香的沉穩與睿智呢?要是在常人眼裏你們或許會是同一個人。不過,我和梨香自小長大。難道我會分辨不出來嗎?在我麵前你還敢狡辯。不說,我會讓你嚐盡非人的折磨。看你也長得挺水靈的。要是以你的姿色在青樓裏做一個花魁也不枉你這身皮囊了。我會讓你每天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邊。日夜承歡於他們身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的去取悅男人。哪怕是最醜最肮髒最不堪的男人。我也會讓他日夜在你身上銷魂。直到你不甘受辱,我也會讓人看著不會輕易讓你死去的。如果,你想這樣。我就成全你。”蘇秀荷聽到之後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祈求道:“求大小姐放過我吧!我也不是有心假扮夫人的。隻不過是那日小春姑娘拜托我的。”祁思雅說:“哦?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秀荷說:“奴婢本是江城醉紅樓裏的一個頭牌歌姬。那日小春姑娘跟我說她家夫人被一夥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給劫持走了。碰巧京城來人又宣旨。小春姑娘沒有辦法才叫我假扮她家夫人蒙混過關的。求大小姐放過我吧!”祁思雅說:“你是說梨香被綁架了?”蘇秀荷點了點頭。祁思雅說:“起來吧!既然你和梨香長相無二。在沒有找到梨香之前,你就一直假裝下去。對了,我和你之間的對話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蘇秀荷說:“奴婢明白!”起因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那日,蘇秀荷一行人剛到長安進驛館去休息的時候。“梨香,梨香…”蘇秀荷轉過身看見一個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在叫著她。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宋梨香。蘇秀荷說:“請問,你是在叫我嗎?”祁思雅說:“怎麼了,梨香?你我分別才三年就不記得我了嗎?好傷心啊?”說話的同時祁思雅一副委屈的樣子。蘇秀荷疑惑道:“三…三年?有那麼久嗎?”祁思雅肯定的點了點頭。蘇秀荷說:“那…你是?”此時,小春跑了過來對祁思雅施禮說道:“見過祁大小姐!”祁思雅說:“小春啊!三年不見你也長成一個大美人了。不知梨香有沒有給你許一門親事啊?嘻……”小春說:“大小姐說笑了。大小姐您天姿國色小春在您麵前隻能是自慚形穢了。小春還小。還想在小姐身邊多待幾年好好陪陪小姐。姑爺不在的這三年裏我看見小姐一個人孤零零的每天工作到深夜才就寢。如果小春出嫁了。小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更寂寞了?所以,小春寧可終身不嫁也要伺候小姐。不願看到她落寞孤單的樣子。”祁思雅說:“是宋孝濂負了梨香。隻給了她一個身份卻讓她獨守空房三年。還好,梨香身邊有你陪著。她也不會感覺到孤獨了。不過…梨香還是等到這一天了。皇上感念宋孝濂戰功顯赫才命人從江城把梨香接了過來。也好!他們夫妻團聚了以後,梨香就不會寂寞了。”小春說:“大小姐這三年裏過得可好?有沒有自己心屬的意中人啊?”祁思雅說:“我還是那個樣子。自從三年前舉家遷往長安之後。我才感覺沒有梨香在身邊的日子還真不習慣啊!…你們剛來也累了吧!先進去休息休息。我待會兒過來再找你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小春說:“恭送大小姐!”祁思雅看到這個梨香眼中全是陌生的表情。就心裏懷疑了起來。不過,她又搖了搖頭。或許剛來是累了吧!她又收起了懷疑的心理離開了。臨近下午的時候,祁思雅過來了。祁思雅對蘇秀荷說道:“怎麼樣,休息的還好吧!這裏不比江城。你剛來可能會不習慣,慢慢就好了。”蘇秀荷怯懦地說道:“還…還好。”蘇秀荷說話的時候眼神閃避不敢看祁思雅的眼睛。心裏滿是愧疚。因為她時刻提醒自己不是真正的宋梨香。祁思雅說:“怎麼了,我長得很可怕嗎?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怕我哦!”蘇秀荷慢慢地對上了祁思雅的眼睛微笑的說道:“哪敢啊,哦不,哪能啊?我隻是感覺自己有點緊張而已。”祁思雅說:“你緊張什麼?我們從小長大隻不過三年沒有見麵了。你還會緊張啊?”蘇秀荷吞吞吐吐地說道:“哦?不是?不是緊張,是見到你太高興,太激動了。大小姐…”祁思雅說:“大小姐?嘻……什麼時候不善說笑的宋梨香也會學著開玩笑了。不過,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哦!”蘇秀荷說著急地說道:“那…那怎麼辦啊?”祁思雅看到蘇秀荷滿臉通紅,說話緊張時候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祁思雅說:“你瞧你,我逗你呢?你現在臉皮怎麼那麼薄啊?以前不管怎麼逗你,你都是一個表情。現在居然也開始臉紅了,變得羞澀起來了。嘻……還真逗啊!”祁思雅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我這次來是想讓你教我做刺繡的。”蘇秀荷說:“好啊!刺繡我最擅長了。我來教你…”祁思雅看著蘇秀荷穿針引線門路嫻熟的樣子就不由得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個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這個啊?”蘇秀荷心裏咯噔了一下鎮定地說道:“你…你不知道。自從夫君不在的三年裏。我除了照顧自家生意之外閑暇之餘便讓小春教我做這個了。久而久之就嫻熟了。”祁思雅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