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被燃燒殆盡之後。將士們的溫飽問題是首要任務。偷襲失敗了,軍營中開始人心騷動了起來。各種傳言紛紛傳來,說唐軍氣數已盡,大唐江山終會朝不保夕。士兵們逃的逃,散的散。留下的全都是一路跟隨宋孝濂出生入死的。但是,留下來的也人心不齊。宋孝濂的這次失敗將他們的期望降低到了冰點。第二天。清點人數的時候。由當初的幾萬餘眾現已隻剩幾千人了。本來人就不多,再加上四處逃散的士兵。如何與蠻夷能抗衡到底?光人數就已經遠遠在他們之上。這個時候,一個將領來報說:“啟稟將軍,昨夜又有士兵逃走了。”這時的宋孝濂一臉疲憊的說道:“逃走了就逃走了吧!你們也走吧!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那個將領說道:“將軍,留的青山在。我們終有一天會在戰回來的。”宋孝濂說道:“我答應過陛下。不擊退蠻夷誓不班師回朝。哪怕我戰死,我也要死得其所。我絕不會當逃兵的。”那個將領又勸說道:“將軍,就算留下來。我們沒有糧食也撐不過幾天了。”宋孝濂說道:“如今糧草已被燒盡。唯今之計,隻有…獵殺戰馬了。”那個將領說道:“萬萬不可,沒了戰馬。我們如何與敵人決戰啊?靠步行,還沒有與敵人開戰。我們就已經體力不支的甘落下風了。這萬萬使不得啊!將軍!”宋孝濂說:“隻有…這樣了。我不能眼看著將士們忍饑挨餓的上戰場白白去送死。”那個將領說道:“將軍!沒了戰馬!我們的鐵騎在陸地上的作戰就削弱了實力了。那時,我們就真的全軍覆沒了啊!將軍!請三思啊!”宋孝濂說道:“勿需多言!下去辦吧!”那個將領悲憤的說道:“是……”便離開了。不一會兒,外麵便傳來了一陣陣悲鳴嘶叫的聲音。那個將領進來說道:“將軍!戰馬…已經…已經…全部誅殺。”宋孝濂說道:“告訴夥夫,開灶作食吧!”分食了戰馬之後,鐵騎被迫編製到了步兵裏麵。那些鐵騎將士雖有不服但也無奈接受。命運,終將是一場考驗!適者生存。長安。驛館。一個手下走進房間對左清說道:“莊主,好消息!邊疆那邊宋孝濂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幾天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會傳來宋孝濂陣亡的消息了。”左清說:“此事當真!”那個手下說道:“千真萬確。據說!宋孝濂的士兵已經有一半人逃離了。剩下的都隻是他的心腹。莊主,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保證聽了之後會讓你痛快。”左清說:“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那個手下說道:“據說,宋孝濂的糧草又被點了。而且,深夜搶糧遭遇埋伏,狼狽逃脫。經過那次失敗,那些跟隨他的將士的消極情緒滋生。這還不止,他還下令獵殺戰馬,分與將士食之。鐵騎被迫編製開始陸地作戰。那些鐵騎將士心中甚是不服,隻得無奈接受。我看這次宋孝濂是必死無疑了。”左清說:“好,這消息確實是令人大快人心!立刻將這消息散布出去。我要讓宋孝濂身敗名裂。去吧!”那個手下出去之後,左清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左清說:“是時候開始了。”左清與手下的對話,卻被宋梨香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裏了。宋梨香回到房間之後來回踱步,開始變得心緒不寧了起來。這個時候,小春走了進來看到梨香一臉焦急的樣子便擔心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副不安的樣子啊!”梨香說:“怎麼辦,怎麼辦?夫君有難了,我該如何是好啊?”小春說:“你說姑爺啊?姑爺怎麼了。不是去打仗了嗎?”梨香說:“我聽左莊主說夫君這次生死堪憂啊!”小春說:“左莊主?他是怎麼知道的?”梨香說:“你忘了,左莊主的關係網遍布天下。他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會知道的。”小春說:“可是,姑爺的負心薄辛你都看見了。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又何必關乎他的生死呢?”梨香說:“小春,你現在還叫他姑爺,說明你心裏還是認定他是我夫君的。對吧?”小春說:“叫了這麼多年了,一時沒有改過口來。”梨香說:“好了,畢竟夫妻一場我不能不管他。”小春說:“小姐,你不要傻了好不好?你當他是你夫君,可他有當你是他的夫人呢?”梨香說:“不管怎麼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小春說:“可是我們一介女流能做什麼呢?我們如何去救姑爺呢?我們又沒有出關令牌。”梨香說:“對啊!該怎麼辦啊?怎麼辦…”小春突然的說道:“要不,我們去找祁小姐幫忙吧!”梨香說:“對啊!怎麼忘了思雅呢!他父親可是節度使。一定會有出關令牌的。”大唐初定,內憂已平。外患當屬邊疆蠻夷不斷侵擾。所以,大唐當時有個暫定的條例。但凡官員出關必須手持朝廷特授的令牌。尋常百姓則沒有出關的特權。但隻要從邊疆來到長安或者從長安到邊疆的商隊都要接受嚴格的盤查。以防止可疑人物出逃或者敵軍奸細混入其中。祁府。宋梨香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門開了。祁府的管家和藹的說道:“請問,您找誰?”宋梨香說:“您好,請問思雅在不在府中?”祁府的管家說道:“您是我家小姐的朋友吧?請進!”管家便讓梨香她們走了進來。偏堂。管家對梨香說道:“請在此稍候片刻,我去通報一下我們小姐。”宋梨香說:“有勞了。”管家便離開了。梨香選了一個偏側的位置坐了下來,小春站在梨香的身後。不一會兒,一個纖纖身影出現在了梨香的眼前。祁思雅走了進來看到是梨香便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跑了過來抓住梨香的手親切的說道:“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我啊!”梨香說:“這段時間,有點太忙了。所以,我剛忙完就過來看你了啊!對不起啊!思雅。來到長安之後,我們兩個從見麵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好說過話呢!今天我是特意過來陪你好好敘敘舊的。自從三年前的匆匆一別,你我分隔兩地。你走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還真不習慣那些寂寞孤獨的日子。你知道嗎?我現在都很少說話了。因為,沒有你。有些事情該和你分享的卻不能說出來。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倆這種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的關係。所以,今天我想把我醞釀已久的話語全部向你傾訴。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我囉嗦呢?”思雅說:“說什麼囉嗦不囉嗦的。我還求之不得呢!其實,我也不習慣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樣的。”梨香說:“我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思雅說:“對了,梨香。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出來了就不怕那些跟蹤你的人抓你嗎?”梨香說:“左莊主暗中派人一直注意我的動向。所以,那些人是不會有機會抓走我的。”思雅說:“那個左清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何你們要如此信任他呢?”梨香說:“他是攬月山莊的莊主啊!怎麼了?”思雅說:“沒什麼。我跟他接觸過,但是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我就是感覺很奇怪!”梨香說:“好了,你別再疑神疑鬼了。左莊主這個人還是挺有義氣的。看著也舒服。雖然表麵看上去很令人畏懼但是通過實際接觸你會感覺到這人還是挺和善的,很有風度。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思雅說:“好了,不說別人了。說說你吧!”梨香說:“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呢?”思雅說:“你和宋孝濂已經無緣再做夫妻了。何不在另覓良緣啊?要知道女子的青春是不可耽擱的。趁著你年輕漂亮的時候找一個疼惜你的男人比什麼都重要。”梨香說:“那你呢?你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嗎?”思雅說:“你是知道的。我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一切全憑家父在定奪。”梨香說:“那…祁伯伯近來可好?是否又去出使國外了?”思雅說:“我父親近日一直在府上閉門鑽研從國外帶回來的新奇玩意。不過他是不見客的。”梨香說:“三年沒見祁伯伯了。有點想念他了。要不我去拜訪一下他吧!”思雅說:“死丫頭,你今天來到底是見我的還是見我父親的?”梨香說:“既然祁伯伯在府上,我理應拜訪一下。不然,被他知道了一定會跟我爹說我不懂禮數的。”思雅說:“我看你是為了救宋孝濂才來我府上的吧?”梨香說:“哦?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思雅說:“見我爹是假,借他的出關令牌才是目的吧!”梨香說:“好吧!我也就不瞞你了。我這次來就是借出關令牌的。”思雅說:“你別白費心機了。如今邊疆戰事吃緊就算你借了也出不去了。”梨香說:“這是為何?”思雅說:“已經封關了。除非持有皇上旨意,否則任何人都不允許出關。這是剛下的命令,朝廷已經切斷了長安與邊疆的任何往來了。”梨香說:“那我夫君…?”思雅說:“這是天意。天要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