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荊——血淚(二)(1 / 2)

熊幸擎著血蒺藜向更多的潰兵中衝去,所過之處,無不生長出一片血荊棘,衝出商國潰兵,就衝到離國人的陣營中,離國人士氣正盛,但麵對複仇的血荊棘又有什麼用?都隻能將自己的鮮血澆灌給血蒺藜,催發著更多仇恨的血荊棘生長。

“騎兵!”離國先鋒將喻安長槍一揮“衝鋒!”三十騎兵向熊幸衝去,熊幸一動不動,手握血蒺藜冷眼看著騎兵向他衝來,待到騎兵衝進十丈內,血蒺藜狠狠砸進大地,無數血荊棘從地中刺出,那些騎兵連同戰馬被血荊棘刺穿,巨大的動能帶動下,被吸盡鮮血的身體變作肉泥飛上半空,那血荊棘也被衝斷。

“呃。”熊幸吐出一口鮮血,剛剛土地中的鮮血已被血蒺藜吸盡,喚出來的血荊棘是他的神祗血蒺藜本體所化,如今受損,他也受了傷。

“控弦!”喻安又命令著跟隨他的百來弓兵“射!”

箭如飛蝗,黑雲般向熊幸壓來,此時,熊幸也不得不結一個手訣,那血荊棘又長高半丈,在他頭上合攏,箭矢飛來,紛紛劃開,卻也在紅玉般的血荊棘上留下痕跡。

“不要靠近他十內丈,包圍,三連射,不要停!”喻安已經發現了熊幸的術的最大範圍,“你們一起來!”他又招來了更多的弓箭手,一起向那個紅寶石一般的荊棘叢攢射。

終於,一支箭矢釘在了荊棘屏障之上,之後更多的箭矢紮了上去,密密麻麻,直將那紅寶石射成了一個巨大的刺蝟,而以其為中心的血荊棘叢也漸漸消退。

“不要停!必須把神祗的本體完全破壞,這術士才會死!”喻安自己也不斷搭弓控弦。

這時,那血色屏障突然炸開,無數血荊棘碎片連同碎木和箭簇激射而出,嘶鳴著向離軍射去,碎木和箭簇咬穿士兵們的衣甲鑽出一個個孔洞,而被血荊棘碎片擊中的人轉眼間就爆出一團血蒺藜將身旁的人洞穿,而後被刺中者又有血荊棘爆出,轉眼間,已然是一道血肉荊棘牆。

熊幸七竅流血,放下了手印,包圍著他的血荊棘叢緩緩消失在大地中,他拔出血蒺藜,走到驚懼的神色被血荊棘刺得破碎的喻安麵前,將血蒺藜狠狠砸下。

將那數十騎兵的血化作血荊棘殺了百來人,熊幸的傷勢雖說借那百來人的鮮血恢複著,可疲勞也是難免。

“王上!”熊遠哭喊著跑來撲倒在喘息著的熊幸麵前“,王上!大哥他們被商國人包圍了!快撐不下去了!”

“什麼?”熊幸大驚,“該死!我們走!”

“叮~”一道血荊棘從地下竄出擋住了飛向熊幸的一枚暗器,但這次血荊棘不但沒有將其擊碎,反而被那暗器嵌入,竟是一枚透骨釘!

自然,神祗受損,熊幸嘴角流下一縷鮮血。

“賊子!殺我離國子民!納命來!”一道血色光華破天而來,熊幸血蒺藜上揚,堪堪帶偏那道血芒,雙手被震地一麻。

“鮮血凝結成武器?有趣。”來人一身骨鎧鮮血浸染,單手擎著一柄半丈多長的血紅巨劍,鬢角花白。

“小子!我乃離國大司馬,撼天將軍李鰩天,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運氣了!給你個留下名字的機會!”

熊幸神色不變:“荊國罪君,熊幸。阿平,你先走!我殺了這個老家夥,就來。”

“哦?不是商國人?”李鰩天有些意外,“也得死!”甩手一枚透骨釘飛出,卻掠過了熊幸,將熊遠的腦袋打碎了。

“阿平!”透骨釘太快,熊幸根本救援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熊遠死在身旁“,你!”熊幸也是一甩手,飛出數枚血芒,直射李鰩天。

“哼!”李鰩天揮舞鑄雲鐵化成的血雲鑄,竟然將偌大一柄劍化作劍幕把血芒格開,“鐺~”居然有一枚血芒穿過劍幕打在了龍骨鎧上,生生將李鰩天震退一步。

“嗯?”李鰩天倒驚出一身冷汗,這血荊棘的詭異能力他剛剛可是親眼看見,本以為他能全部擋開,沒想到居然還遺漏了一根,看來自己真是老了!李鰩天暗歎一聲,伸手放下了麵甲,以防被打中要害。不過,就憑這樣,還不夠!

“喝啊!”李鰩天中了一枚血荊棘不但沒有倒地死去,反倒倒拖鑄雲鐵衝了上來,熊幸卻是驚了一驚,這老家夥一聲鎧甲真是,可恨!阿平,看為兄為你報仇!也大吼一聲,舉著血蒺藜就向衝到麵前的李鰩天橫揮過去,卻不曾想,李鰩天拖在身後的血雲鑄也同時揮出,血雲鑄與血蒺藜相碰,熊幸被震飛空中,李鰩天巨劍甩到身後同時跨上一步就要跳起以歸龍三式第二式環龍怒將還在半空的熊幸一劍斬斷,這時,地下突然衝出一根血荊棘戳到他身上,又把他震退三步,歸龍三式自然也被打斷,隻是那血荊棘尖端崩斷,熊幸也被那一劍震飛六七丈,落地後,哇地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