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龍出洞”!我心中狂喊。镔鐵長槍從一個刁鑽的角度伸出,但和郝昭使的完全是兩樣,起到的作用卻是異曲同工之妙——閃亮的槍尖指在了文醜的喉間。我心裏明白,“毒龍出洞”就像“漫天戟影”一樣,沒有固定招式,講究的是一種意境,很明顯,張頜對這種意境的掌握要高於郝昭很多。
不過有一個疑點就是,張頜即便把靜極思動的意境掌握的在巧妙,憑地榜乙級的實力,也不可能一招就製住同是地榜乙級高手的文醜,除非……他隱藏了實力!
文醜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被撥出的手僵在半空,嘴裏喃喃地說:“張頜……怎麼可能?”張頜冷冷一笑,收回镔鐵長槍,一拱手說:“文醜大人,承讓了!”
聽到這話,文醜才回過神來,瞪了我一眼,氣衝衝的說:“咱們走!”說完,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聚賢閣。眾士兵也默默跟了出去。
我心知這回文醜的人可丟大了,這決不光是一時的勝負,文醜理虧在先,又計不如人,如喪家犬一樣的逃走對一個將軍來講是何等的侮辱。向來袁紹家都說“日月星”三魔是以武功順序排下來的,這回全南皮人都知道了文醜敗於張頜,對於文醜在軍中的地位又是一個打擊。
隨著士兵們和文醜的離開,圍觀的人漸漸散去。聚賢閣突然清靜了起來,我經過剛才的調養,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一是由於文醜的武功並不是高出我太多,我受的傷並不是是很嚴重,二是龍極功確實是不同凡響。我走向婉兒,扶起了她倆,轉身正要對張頜說兩句感謝的話。之間一名中年文士緩緩從門外走進,輕笑著說:“看不出清風將軍是拌豬吃虎呀!”
張頜大驚,看向來人,握住镔鐵長槍的槍杆,冷冷地說:“原來是沮授沮先生呀!先生所言,恕張頜不明,還請先生解釋!”沮授冷哼一聲,說:“張頜你當真不明嗎?憑你剛才製住文醜的最後一招,恐怕連我袁家軍中的第一猛將顏良都不一定抵擋得住,為什麼你現在卻隻被評為地榜乙級呢?”
眼見張頜的長槍就要出動,沮授卻不慌不忙地說:“慢來慢來,張頜你不要激動。我知道你擁護大公子,想隱藏實力做最後一擊。咱倆雖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我可以告訴你,今天咱倆的所圖是一樣的,而且原因也是為了袁家的大業著想。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攔住文醜的。”
沮授!他就是和田豐並稱袁紹手下兩大智囊的人物呀!不過他們的話,我聽了卻越來越迷惑,他們到底再說什麼?又見沮授轉向我說:“這位公子,我勸你近期還是遠離袁境的好,否則憑你的身份,難保你的安全呀!”說完,沮授向張頜一拱手,有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出了聚賢閣。
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的身份?我被弄得越來越迷糊了。
張頜見沮授離開,鬆開了緊握镔鐵長槍的手,對還是一臉茫然的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惜暴露武功來救你嗎?”這正是我所迷惑的問題之一,張頜和文醜動手的時候我就想來著,除了認為他這樣做得不償失外,再無任何結論。這會兒張頜主動提出來,我立刻搖搖頭,看著張頜,等著他給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