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現在天下大權都掌握在八大勢力的手中,朝廷除了任免令外還能有什麼決議?我心中冷笑。
爹悠閑的抿了一口茶,看了王馥一眼,王府趕緊露個笑臉,說:“無非就是漢中太守張魯張大人提拔了兩名新人;零陵太守張察惹惱了荊州刺史劉表劉大人,結果被罷免了,新的零陵太守是劉大人的族弟劉度;西涼刺史馬騰馬大人上表為其四子馬休求了個武威將軍;還有……”說到這裏,王馥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爹,不敢再說下去了。
爹閉著眼睛,聽突然沒了聲音,睜眼看著王馥說:“王大人,沒關係,說下去吧!”爹似乎是安撫的語氣中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嚇得王馥趕緊低下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最近朝廷升了祁鄉候袁紹為定國公,理由也是征剿黑山軍有功。”說完,王府有時偷偷看向爹的反應,天下現在都知道,袁家和諸葛家的關係現在是惡化到了極點,朝廷封賞兩家有同時討好兩家的意思,但也可能適得其反,弄得兩邊不落好,因為袁紹和爹在官職上仍是平起平坐,誰也沒占到便宜。
出王馥意料的是,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微微笑了一下,說:“很好嘛,本初兄和我是舊識,我可要恭喜他升官了。”
王馥連忙說:“是是是!公爺與定國公爺同喜同喜!”
我明白現在袁家雖經我華北之行一鬧,傷了些元氣,但並未傷筋動骨,總體實力還是比我諸葛世家強上一些的,所以這樣的封賞正和爹的意思,隻是王馥這個笨蛋自己杞人憂天罷了。現在爹該問的應該已經都問完了,該是我說話的時候了,我清清嗓子說:“王大人遠道而來,諸葛家特備了一席酒宴,請王大人賞光。”
我是諸葛家的二公子,現在的名聲也正如日中天,王馥趕緊起身對著爹和我作了一揖說:“正好,正好,謝過公爺和二公子了。”
於是我引著王馥前往諸葛家宴請貴客的大廳,王馥在席上自是對爹一陣大大的吹捧,細事暫且不談。
三日後,我前往北海城上任,我知道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曆史的轉折點,雖說我還是在諸葛家的治下,而且永遠也不可能和諸葛世家脫離關係,但從今天起,我算是初步脫離了諸葛家的大本營,能夠真正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把管亥和崔州平都帶了過去,婉兒身為我的未婚妻自然也是要跟過去的,不過她在婚前一個月還是要先回呂府的,畢竟規矩習俗不能改嘛,新娘子婚前一個月是不能見夫婿的。
至於趙家的四兄妹,張燕在泰山附近紮營募兵操練他的黑山軍,石廣元留在他那裏當軍師,兩人約定和我常常通信。趙雲留在泰山接手了我原來的職位,負責泰山軍務,不過現在的泰山常備軍由原來的五萬已經擴招到了七萬,並且還要繼續過招到十萬,這樣這支部隊將和於禁的北方軍團、張遼的南方軍團並稱為我諸葛家的三大軍事支柱,而張燕的黑山軍則是我諸葛家的一支奇兵。趙雪不知什麼原因,非要跟我到北海來長長見識,我拗不過她,也正好不用斷了自己和趙家的聯係,我就把她也帶了過來。
臨走前,師父呂布讓我三個師弟也跟著我過來曆練一下,我知道隻有實踐才能出真知,我可不想像史實中的諸葛亮那樣,把個隻會紙上談兵的馬謖當塊寶。夜鷹部隊父親真正交給了我,我自然也要帶去北海了。
當然,隨行的人中還是少不了張世平和蘇雙這兩個新降服的商人的。呂翔在師父呂布承認了他的身份後,也被我帶到了北海。
令人意外的是,三弟諸葛均竟然被爹委任為淄博郡的代城守,用意很明顯,一旦三弟做出了成績,那個“代”字很快就會成為曆史了,我意識到三弟這個一直被我和大哥的光芒掩蓋的人,終於要冒出頭來了。
看著眼前宏偉的北海城門,我小聲對自己說道:“北海,我又回來了。”從去年在北海大敗管亥,一戰成名後,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如今故地重遊,我心中感慨萬分。
我笑著對身邊的婉兒說:“婉兒,還記得一年多前我們在這裏和管亥他們交戰的事嗎?”婉兒嫵媚的看了我一眼,嬌嗔道:“當然記得了,不過我記得最清楚的還是你打不過管大叔,還得靠我幫忙才行的事。”
我剛剛被婉兒那眼迷得魂都要飛出來了,聽到婉兒後麵這話,立刻魂魄歸位,尷尬的笑著轉移話題:“嘿嘿,如今物是人非了,管亥現在是我的心腹,那群黃巾裏現在也有十二個人成了我們最精銳部隊夜鷹的成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