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甚至有些恐懼,原來諸葛家和曹家的結盟,我的出使英傑大會不過僅僅是明麵上的形式。爹和曹家其實早就在暗中開始了對付袁家的動作了,爹、曹操……你們藏得好深!虧我當初還費盡心思的釜底抽薪,斷了孫家的門路。
麵對十二顆血淋淋的人頭,袁家眾人也知道大勢已去,袁譚早已嚇得沒了臉色,六神無主;袁隗則是陰著一張臉,有些渾渾噩噩;田豐當機立斷,對顏良和鞠義喝道:“你們兩個武功最強,趕緊衝出大殿,回到主公身邊,助他抗敵!”
顏良和鞠義這才猛醒,大喝一聲,便朝大殿門口衝去。曹操一個眼神之下,典韋和許褚飛身為起,落在了大殿門口,像兩尊門神般立在那裏,等待著顏良鞠義的進攻!——鞠義的武功乃是一方豪強,華北大地上鮮有人敵,至少我的夜鷹部隊沒有一個人單挑是他的對手。奪命連環槍是鞠義的絕技,,但自從他出道之後用過一次後,哪怕對上趙雲,也沒有再次使用過。此刻生死攸關,鞠義出槍一槍快過一槍,長槍留下的影子漸漸竟成了一杆大槍,直逼許褚的喉頭。
長槍舞動的罡風獵獵,刺痛著殿門口每個人的臉頰,處在殿門口的低階官員們早已嚇得麵無血色,武林榜中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是他們所能望其項背的。而許褚卻是他們根本沒有見過的,在他們眼裏,這個大漢又如何能擋住武功已經直逼地榜的鞠義呢?那些官員們將滿懷的希望寄托於五大高手之一的典韋身上,他們知道,典韋一定能以一敵二的。
許褚麵對鞠義淩厲的攻勢,一直麵無表情的後退閃躲,避其鋒芒,直至出了殿外。鞠義大喜,稍稍收起攻勢,一個飛縱,便要從許褚身邊躍過。兩人側身而過之際,許褚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右手化刀,朝著鞠義的槍身直劈下去,嘎的一聲,烏木製的槍杆竟然應聲而斷。
鞠義大驚失色,倉皇之間,但見許褚左手一個熊抱,隻覺腰上一股大力傳來,根本不及運力反抗,嘎巴一下,劇痛湧上大腦,鞠義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許褚的實力讓大家看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相信一個大名鼎鼎的人榜甲級高手,竟然在兩招之內就此了結。我亦在默默觀柴著場中的形式,許褚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絕對是個典韋級別的高手。
許褚輕易地解決了鞠義後,依舊守在殿門口,雙手負立,緊盯著顏良與典韋的對決,並沒有插手的意思。高手之間是決不屑以二對一的。
顏良是舞起了自己的成名武器,和典韋戰作一團,雖然顏良與典韋差著數個境界,但典韋的那雙無敵的鐵戟還插在背後,僅憑雙手與顏良對敵。顏良占著兵器之利,倒也不算落入下風。
顏良可謂出矛如風,而典韋那強壯的身軀竟像蝴蝶般翻飛在重重矛影之中,仿佛根本不受自己身軀重量的影響,準確地閃過了顏良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我看得很清楚,顏良在數吸之間共出了六十五招,但典韋卻沒有向後退半步,僅憑一雙肉掌,便逼退了顏良的進攻。
郝昭在我身側悄悄地道:“二師兄,那個典韋太厲害了,你說過許褚有和典韋相仿的實力,但許褚對鞠義時也是避其鋒芒,後發製人,而這個典韋麵對比鞠義厲害許多的顏良,竟然也是憑一雙肉掌,還不退半步,那典韋豈不必師父還要厲害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典韋決不會比師父厲害,否則當初他製止孫家和司馬懿與我們爭鬥時,我所感受到的壓力絕對會讓我受不了的。”我緊盯著場中的局勢,若有所思地道:“伯道,你發現典韋躲閃的動作沒?自然無比,而且絕不是憑著本能躲閃的,他是看準了顏良的出矛方向,才從容閃躲的,這份冷靜決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做到的,記得師父和咱們說過所謂自然之心的特點,風是飄逸,水是柔和,土是厚重,火是猛烈,金是銳利,冰是陰冷,隻有木才是冷靜,恐怕典韋已經領悟的是木之心了,而許褚是金之心。”
郝昭頗為讚同的點點頭,突然驚道:“師兄你看!”我朝交手的兩人望去,隻見顏良無數矛影收為一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典韋胸口。就在典韋舉掌相抗之際,那金剛矛竟又變為三根,分為朝典韋三處要害刺去。
鑽天獨龍!我心中呐喊,顏良終於使出了他的絕技,一年多前我與他交手的時候,靠得是龍膽戟畫出太極才勉強破了他這一招的,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我的戟與他的矛碰撞了三次,恐怕這三根矛都是有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