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囊中之物(1 / 2)

唐王諸葛圭對於青州的情況很是滿意,雖然由於第二次的強行征兵,令整個青州勞動力不足,發展停滯,但畢竟沒有蕭條下來,在全國範圍內來看,仍是最富饒的地方。因此在年末推出的首屆大唐官員政績榜上,青州刺史諸葛亮高居榜首。

相比青州,除去兗州東部早年間便被諸葛家所占領,情況和青州仿佛,其餘的徐州冀州和剛剛投靠諸葛家的並州都要蕭條的多,甚至是百廢待興,為此諸葛家的確急需一兩年的緩衝時間來鞏固在這些地方的統治。

現在唐王諸葛圭甚至開始頗為佩服起來他兩個兒子諸葛瑾和諸葛亮的手段,居然將袁家逼到了一個兩子相殘的局麵,也為諸葛家贏得了這迫切的一年時間。

在許攸的推波助瀾和當初從諸葛家得到的不出兵許諾下,袁尚和袁熙為了爭奪家主之位,甚至不顧冬季的嚴寒,很是配合的大打出手,兩個月來,交鋒三場,互有勝負,共損兵三萬,令原本就奄奄一息的袁家更是雪上加霜。

眼前的事實讓諸葛家每個人都深刻體會到了家族內鬥的下場,也令我與大哥和三弟的每次談話中一旦提及袁家,麵色就開始有些不自然,轉瞬又更加得親熱起來。我們都明白,強敵環顧大局未定下,就開始為家主繼承人內鬥,隻會讓諸葛家盛極而衰。

在新年來臨前的最後一天,冬日的陽光曬在屋內,我慵懶的躺在我著人專門為我製作出的躺椅中,品著由不知哪位士紳進獻來的茉莉花茶,與張頜、沮授談論著一些戰爭之道。他倆很是有些傳統,對於躺椅這種新奇的東西不屑一顧,堅持在我對麵的坐榻上正襟危坐,聊到興致高處,不時站起揮舞著雙手,發表自己的見解。

自從張頜從袁家投靠到諸葛家以來,雖然至今未參與過一場戰爭,但對於這麼一位天榜高手的加盟,父王很是高興,立刻封了張頜一個兩千石的平戎將軍。

至於沮授,雖然他已經與我成為朋友,甚至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談古論今,但依舊不肯為諸葛家效力,堅持自己是袁家的一分子。對於此點,父王很是遺憾,曾給過我一個命令,就是想方設法的讓沮授回心轉意,並對沮授許下了一個掌管唐國之內刑罰之事的廷尉一職,我清楚父王對荀彧不是很放心,畢竟整個荀氏一族都在為朝廷效力,他急需一個能在文職官員中與荀彧分庭抗禮的人。

“雋義(張頜字),若是我用火攻,你又當如何?”我氣定神閑,指著放在書房當中的一個沙盤道。那沙盤中張頜的軍馬早已被我圍困在一個山穀中,進退兩難,若是當真被我用了火攻的話,定會是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方才的幾次沙盤對陣,正是套用了幾次曆史上的經典戰役的局麵,張頜所掌控的是史實上最終勝利的一方,但幾番論戰下來,卻均被我所翻盤,眼下早已急得滿頭大汗。聽得我用火攻,略略冷靜下來,似乎是鬆下了一口氣道:“孔明你善用火攻,這世人皆知,莫非你沒看出方才我的部隊從城中潰逃而出時,為何要叫他們帶上一壺清水卻又不準他們飲水了嗎?”

我微笑不語,沮授在一旁靜靜觀戰,卻是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給了張頜以讚許的一笑。張頜指著沙盤道:“我們這次是在山林中見麵,草木極多,又是在冬季,天幹物燥,按說孔明的火攻之策定可事倍功半,但我若先於你引燃山林一側,之後令全軍將衣物浸濕,朝那一側突圍,恐怕你的包圍圈將出現了一個缺口吧?”

我嗬嗬笑了起來,道:“不錯,雋義,你這手的確可以衝破我的包圍圈,不過既然你引燃了火勢,我就可避戰後撤,四方包圍的部隊將分別撤往這兒、這兒、這兒和這裏。”說著,我用手比劃著指出了沙盤上四個地方。

待看到了我所指出的那四個地方,張頜和沮授的臉色同時凝重了起來,因為這四個地方正是方圓百裏內所有軍民的取水之處,而憑張頜的一支敗軍很難擊敗任何一處的守軍的。

沮授惋惜的搖搖頭道:“雋義自己點燃了山林,又用盡了清水進行突圍,若是不能取到水源,恐怕很難再堅持兩天了。雋義,你有什麼辦法沒?”張頜愁眉凝思了半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沮授,意思是問你收什麼辦法?

沮授也是苦笑了一下,道:“我的確有一計可逼退孔明,不過我卻不會使用的。”

看形勢我已將張頜的部隊逼上了絕路,居然還有辦法?我好奇心被沮授勾了起來,問道:“公與(沮授字),你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