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頓盯著冷峻的劍楓,隻是輕笑了一下道:“想不到一個月之內竟接連碰到了呂布的三位弟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如何?”蹋頓舉起大刀,揮手示意其餘人等退開。
劍楓卻是沒有出招,隻輕彈了三下劍身,袁府的圍牆外竟又跳出了九名身著袁家下人服飾的戰士,其領口處一律繡著鐵青色的雄鷹,又有兩人從袁府內部跑出,身著的更是袁家都尉的服飾,領口中繡著的則是銀白色的雄鷹。
蹋頓尚未說話,陳宮已經是吃了一驚的道:“夜鷹部隊?”這如何不能讓他吃驚,這神秘的夜鷹部隊竟然都已經滲透到了袁家的內部。
劍楓仍是一副冰塊般的表情,但其意不言自喻,來的這十一個人正是夜鷹部隊。蹋頓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稱霸草袁的他在南下前也曾對中原的勢力有所調查,很是清楚夜鷹的實力,劍楓加上十一名有人榜實力的高手加起來,自己這方就算勝也隻能是慘勝,況且自己這方還未必能勝。
劍楓手腕一抖,一團劍花便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留下了印記,之後對蹋頓道:“蹋頓,這便是我的實力,你有把握嗎?”蹋頓乃是行家,瞥了一眼劍楓在樹上留下的痕跡,劍鋒過處,脈絡齊斷,卻又不傷樹皮分毫,便知道這位在諸葛家最為沉默寡言的將軍,實力並不比自己差多少。當下搖頭道:“可惜,等我把你打敗的時候,恐怕我的這些親兵和謀士也都早被夜鷹殺光了。”
“那位和大家不各退一步呢?”劍楓道,“我這次的目標並不是你,你這次的目標也同樣是不是我。”
隻見陳宮在蹋頓的耳邊輕聲說了那麼兩句,蹋頓會意的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劍楓,這次我就放你一馬,下次再見的時候可就沒這種便宜事了啊!”
劍楓的臉上終於綻開幾絲微笑,衝蹋頓一報拳,挽起甄宓,從容的從蹋頓身邊走過,十一名夜鷹戰士也隨著魚貫而出。在最後一名夜鷹戰士出了大門口後,劍楓突然回身對陳宮一笑道:“陳宮,難道你不知道嗎?不會武功的人說悄悄話,對我這種高手時不管用,你說得不錯,現在的你們的確是立足未穩,如何能與諸葛家相抗?”
陳宮被說中了心事,恨恨的瞪了劍楓一眼。
劍楓等人走後,蹋頓一揮手,身後的那些烏桓騎兵立刻衝進了袁府深處,將那些袁家的其他宗族和家眷一個個拉了出來,一時間哭聲震天。蹋頓最煩聽到這些哭聲,大皺眉頭,根本不看那些袁氏宗族,隻在那些袁氏的家眷前來回品味,不時挑起那些年輕姬妾的下顎,嘖嘖咂嘴,讚賞不已。
片刻後,蹋頓指著幾人道:“這個,這個,這個,給我留下,其餘的女人兄弟們去分吧,男的老的全都殺了!”說完,蹋頓便轉身帶著陳宮離開了袁府,身後留下一串串哭喊聲。
北平郊野的某座早已空無一人的小村中,胸口纏滿了浸血白布的文醜,氣喘籲籲的翻下馬來,身後則跟著數十文氏親兵和幾名袁家的官員,許攸郭圖逢紀等人赫然在列。眾人在村中心停下,袁家的眾官員聚在一起,文氏親兵們則散落在四周警惕著周圍。
郭圖長呼了一口氣道:“文大將軍,我們終於逃出來了!子遠(許攸字),你當是神機妙算,這條道上還真沒有敵人阻攔。”
許攸似乎仍是心事重重,隻是勉強一笑,算是回答。文醜在一旁則是恨恨的道:“想不到僅僅半年,那劍楓的實力竟然又有所突破,若非讓他偷襲得手,讓老子受了傷,北平又豈會被蹋頓所占?”
郭圖在旁悄悄咽下口唾液,劍楓與文醜前幾日的交手他便看在嚴重,哪裏是什麼劍楓偷襲,根本就是文醜未能抵禦住劍楓的新招,敗給這半年前還敗在手中的小輩,顏麵大失,為了給自己撐場麵,才硬說劍楓是偷襲。不過,看著身旁數十名虎視眈眈的文氏親兵,郭圖還是明智的選擇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隻是道:“文大將軍,我們現在該去何處?”
文醜撣了撣下身的塵土,朝南方一努嘴道:“逢紀與三公子交情甚篤,我們便投到三公子那裏吧。”
逢紀歎了口氣,卻道:“如今三公子那裏也是四麵楚歌,我們過去隻怕是無濟於事。子遠公,你說呢?”
當眾人將目光轉向許攸時,卻發現許有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離開眾人甚遠,到了一處民居旁。隻見許攸陰惻惻的一笑,高聲道:“攸看紀公此言甚有道理,不若大家便留在此處吧!”
逢紀聽著有些不對勁,慌忙沉下臉來問道:“子遠,你這話是何意?”文醜與與郭圖等人也皺緊了眉頭,等著許攸來解答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