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個人,就將司馬家的精銳打得狼狽而逃,我心中暗暗驚顫,典韋許褚,這兩人身上仿佛有無窮的能量,若是與此兩人交手,一定是場噩夢。
曹家的眾人繼續向外衝著,卻猛然聽到另一曲悠揚的笛聲傳來,笛聲所過之處,似乎在傳遞著一種威嚴中又不失祥和的氣息,壓迫著人們不敢前進。我尋覓著笛聲的來源,卻發現它來自天空……
“是神仙!”無數的禁軍指著天空中一位鶴發童顏的弄笛老者叫道,金燦燦的陽光在老者的背後灑開,宛如這老者就是一輪金陽,普降著造福眾人的恩澤。不少禁軍放棄了與曹家眾人的爭鬥,拋下武器對著那老者頂禮膜拜起來,甚至激動得淚流滿麵。
此時,一直在議事殿前閉目養神的林靜瑤突然在幾步之間,就走到那老者的身下,跪拜道:“靜心小築第一千三百二十一代弟子林靜瑤拜見祖師!”
當我看清了漂浮在高中那老者的麵貌時,腦中不禁一陣眩暈,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這人竟是精心小築的新任築主王莽,有他來到了洛陽,就是把我們的實力都加起來,也不足以對抗這兩百年前的傳奇!
王莽穿著飄飄的白衣,在魏王府的上空緩緩的落下,虛空托起林靜瑤,麵帶著和藹的微笑道:“吾乃西方靜心小築之主王莽,曹氏眾人逆天而動,理應受諸,吾從西方眼見諸位除逆有難,特趕來相助!”
“是!”王莽的話引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傳說中的眾仙之首來到了洛陽,不僅僅是影響到了禁軍與司馬家人的士氣,更是讓十餘名虎豹騎的隊員拋下了自己的武器,站到了禁軍的一方。靜心小築數千年來深入人心的影響力,決不是可以小視的!
我暗暗咒罵這百年前的老不死,一副嘴臉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分明是想繼續自己那套在兩百年前未成功的變法,但卻一口一個拯救天下眾人。如今天下間的形勢已經非常明朗,勢力以諸葛家為最,孫家次之,王莽選誰扶持不好,非要選那個剛剛崛起的司馬家。你以為即便是司馬家最終統一了天下,以司馬懿的性格,會乖乖地聽你的行事嗎?
笛聲已經停止,琴聲卻是依舊,王莽雙足淩虛,飄到仍在用心撫琴的蔡文姬身前,不勝唏噓的道:“沒想到你還是倒向了曹家……”
琴聲嘎然而止,蔡文姬一雙美目注視著王莽,但卻似望破了虛空,去追憶那年代久遠的思緒。良久,蔡文姬咬著嘴唇,終於道:“我從未導向過靜心小築,即便在三十年前,前輩便給了我那塊令牌。”
“是嗎?”王莽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的不自然,“雖然我大了你足足一百七十歲,但自從三十年前的相見,我便被你那種輕靈脫俗的琴聲所吸引,我以為在琴藝上超脫了境界的愛情,是不在乎世俗的年齡的。”
我大吃一驚,想不到王莽這老家夥才是老牛吃嫩草的行家,這位功力已達化境的王中之王竟對蔡文姬有著如此畸形的愛戀,這其中有我很多所不理解的,或許像王莽這等經曆的太多的滄桑的奇人,他心靈所呼喚的另一半,早已脫離了容貌年齡這等紅塵的東西,他追求的恐怕是一種境界。
隻見蔡文姬起身盈盈下拜道:“文姬對於前輩的琴藝也是萬分敬仰,但自從文姬夫君二十八年前親自帶兵從匈奴處將妾身就會中原時,妾身這一生無論身心都僅屬夫君魏王孟德!”
這一席話說得曹操眼眶有些濕潤,但卻令王莽悵悵歎氣道:“文姬,你可知道,兩百年前我親手所製的名琴焦尾琴,如今已經輾轉傳到了你的女兒曹夢燕的手中,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我也曾親眼見過她,為了她的緣故,我在當日曾放過了政見不和的諸葛亮……就是在今日,因為你,我同樣可以再放過諸葛亮一次。”
蔡文姬閉上了她的眼睛,默不作聲。王莽道:“好吧,文姬,既然是你選擇的,我不為難你,也可以放過曹家的其他人,但無論你是否樂意,今天曹操必死,因為他是你所愛的人!”
蔡文姬猛地睜開眼睛,顫聲道:“前輩,文姬有一個請求,能否在此刻與你共彈一曲。”王莽點頭微笑,輕輕的坐在蔡文姬的長琴左側,蔡文姬亦是坐下,四隻手前後輕撫,悠揚的琴聲灑灑傳出……
看到蔡文姬與王莽坐在一起彈琴,配合得如此完美和諧,曹操麵上擠出一種難言的苦澀,但隨著琴聲的傳出,又漸漸露出會意的笑容,輕聲道:“就是現在,我們走!”曹家的眾人又朝魏王府的門口湧去。
王莽可謂是天下間功力最為高強的人,曹家眾人的動靜豈能瞞得過他,但當曹家眾人朝魏王府門口突擊而去的時候,並為阻攔,而是在嘴邊泛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