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聽了我的話,苦笑了一下道:“為師也早猜到了這個結果,司馬家試圖和靜心小築相互利用,現在究竟誰站了便宜還不好說,但司馬家已經很難名正言順的來反抗靜心小築了;孫家和你諸葛家在眾多的家族支持下各占領了三分一個中國,如今各大家族之間早已揪扯不清,成為一個整體的利益集團,在這個利益集團的推動下,莫說你,就是諸葛圭與孫策也難以停止進軍全國的步伐了。“司馬徽的分析句句在理,其間也充滿了眾多的無奈與傷感,我看在眼裏也很是不忍,道:“水鏡師父,我……”
“不用多說了,亮兒。”司馬徽淡淡一笑,“為師今年已經年逾百歲,還不明白你夾在其中的苦衷?不過,記住你的諾言,與王莽鬥爭,不要讓他那些過時的改革得逞!“司馬徽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目光如炬,激得我一個冷顫,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在水鏡先生門下讀書時的感覺,我忙點頭道:“遵命!水鏡師父!”
“嗯……我們這就回去吧。”司馬徽點了點頭。我卻張嘴道:“水鏡師父,等一下……”
“什麼事?”
“我……能否使用百曉生這個情報網?”我看上百曉生這個情報組織年頭已久,雖說原來百曉生的三大首領皆已身亡,讓百曉生陷入了一時的混亂,但當初管輅透露給我的訊息,那多達上萬人的百曉密探,卻仍令我心動。如今水鏡師父當上了百曉生新三大首領中的一位,而且另外兩人看來目前仍是空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來與百曉生合作。
孰料司馬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搖頭道:“抱歉了,亮兒,答案是不行。在兩天前仲達(司馬懿字)向我提出了同樣的要求,我同樣拒絕了。因為百曉生的宗旨之一,就是絕不參與天下的爭霸,這也是百曉生在數千年來能與靜心小築共存的原因。我雖然是司馬家人,是你的師父,但現在為師的身份首先是百曉生的首領,除了百曉生需要讓天下各大勢力知道的,諸如靜心小築的訊息,是不會向各勢力透露其他任何情報的。我們走吧。“原來如此……水鏡師父方才沒有為難我,此刻我也沒有繼續提出讓水鏡師父繼續為難的話題,隻覺得耳邊風聲又是呼呼作響,人又漂浮到了空中,待降落時,已經到了我所居住的大帳門口。
到了與水鏡師父分別的時刻,我心頭湧起了幾分不舍,道:“水鏡師父,亮兒什麼時候才能在見到您?能在那裏找到您?”
聽出我語氣中的感情流露,司馬徽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撫摸了一下我的後腦,不勝唏噓道:“傻孩子,百曉生的首領豈能輕易讓人找到?與靜心小築王莽的對抗……還不知下次有沒有再相見的時候。為師去了……”
司馬徽話音剛落,已經一個閃身,消失在茫茫夜幕中,憑借我敏銳的目力,也隻能目送著一個淡淡的白影向西方遠去。直到那白影消失不見,我方回身卷起帳簾,入了進去。
剛一入帳,便感到一個嬌軀飛身入懷,緊緊地抱住我,一張小臉在我胸口不斷的磨蹭,正是趙雪。她已經全身上下穿戴整齊,淡紅色的軟甲也披在了身上,一杆亮銀槍也就放在了床頭,顯然她時刻都在擔心我的安危,隨時都準備出去與人交手。我不禁心頭一陣感動,也緊緊抱住趙雪,在她耳邊低聲道:“小雪,夫君不是平安回來了嘛,放心吧……”
趙雪仍是有些心有餘悸的哽咽道:“夫君,當那時我悄悄穿戴好衣服出帳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你被一個老人帶走遠去,雪兒追也追不上,當時真是擔心死了……”
我拍拍趙雪的後背,柔聲道:“那人是水鏡先生,夫君的師父之一,小雪不用擔心的,來,我們繼續睡吧。”
“嗯。”
翌日清晨,趙家子弟已經整裝待發,從遠處卻卷起了兩縷塵煙,朝趙家大營趕來,所有人都暗自戒備了起來,趙雲皺眉運足目力望向了遠方,微露出驚詫的表情,隨即又淡淡的道了一句:“是唐王的特使。”
不消片刻,兩匹健馬停在了趙家軍的麵前,下來兩名官員,對我們抱拳行禮道:“參見二公子,參見趙將軍!唐王有旨!”
我與趙雲趙雪立刻跪了下去,而趙家子弟軍自趙雲以下卻沒有一個下跪,依舊直挺挺的站著,正所謂聖旨不入軍營!官員卷開黃色卷帛,朗聲道:“唐王有諭,著青州刺史討虜將軍諸葛亮、大唐平被將軍趙雲偕同曹家曹彰曹植兩位公子,並念諸葛亮病體未愈,四人於十日內火速趕往泰山,趙家軍改由青州刺史夫人趙雪帶領,前往冀州,隨時待命,趙雪即刻歸往泰山,欽此!““臣遵旨!”我同趙雲相視一眼,心中浮起一個念頭,父王該有大動作了!
一場政治的風暴席卷了整個關中地區,繼西涼之後,司馬家又奪得了一片至關重要的地區,縱然還有些許曹家的支持者在菱形地進行反抗,但在司馬家的鎮壓下,這些小股的勢力紛紛被迫向大唐轉移,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