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易容(1 / 2)

毒狼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身處不知何處的一間房子裏。他立刻大叫道:“來人呀,誰把我綁的!”“你喊得越大聲,你吃的斷腸草發作的越快。”一個聲音冷冷說道。毒狼果然感覺到肚子裏陣陣劇痛,嚇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立刻冒了出來。隻見昏暗的屋子裏,一個男子走到他麵前,正是他在賭場裏見過的疤臉男人。“你,你給我喂了毒藥!”毒狼恐懼地說。疤臉男人點點頭:“我給你吃了斷腸草,要是不馬上解毒,一天之內,你肚子裏的腸子就會潰爛穿孔,造成腹腔感染,醫院也救不了啦。”毒狼恐懼中,覺得肚子裏更疼了,忍不住呻吟起來:“兄弟,我不認識你,我們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害我……”疤臉男人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殺了我的朋友,我不找你找誰!”“冤枉呀,你的朋友是誰,我沒有殺過人呀……”“兩個月前,你們抓了金鼎會所的一個女人,把她害死了,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毒狼哀嚎道:“那個女人跟我無關呀,是黑子張虎抓的人,我是看賭場的,不關我的事呀……”疤臉男人正是羅越,他第一次用月娘門的易容術,把自己化妝成這副模樣,效果還不錯,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他見毒狼已經精神崩潰了,便冷冷地問道:“你說的這個張虎是什麼人,他住在什麼地方?”毒狼此刻就像溺水的人,想拚命抓住一根稻草一樣,羅越問什麼他答什麼。羅越皺著眉頭,邊聽邊思索著。原來羅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為王麗報仇。但是他對白虎香堂不了解,也不知道是誰害死了王麗,想來想去,他決定抓一個白虎香堂有一定地位的人物,探聽內情。上次小杜在聚美山莊救王雅芝一事,小杜告訴過羅越,因此他知道這個山莊是白虎香堂的重要地點。羅越把目標放在聚美山莊,很快就發現了山莊裏有一個地下賭場。他認定管賭場的人,一定是白虎香堂的核心人物,能知道白虎香堂的秘密,便做了準備,做了幾捆鈔票,看上去就像是銀行取出來的一捆一萬無,其實就是外麵兩張是真鈔,裏麵捆著的全是街頭買來的冥幣。至於羅越給毒狼喂的斷腸草,不過是嚇唬他的,給他喂的不過是驅痛粉,短時間內會造成人的腸胃劇烈收縮,產生疼痛感,並不會致命。但毒狼中了羅越的迷魂香,已經對他使毒的水平深信不疑,真的以為吃了致命的斷腸草。羅越將一顆藥丸塞進毒犯的衣兜裏:“等有人來時,你把這解藥吃了,可以保你十天不發作,你如果聽話的話,十天後我會再給你寄解藥,你要是把我的事說出去,那你就等死吧。”毒狼怔怔地看著羅越走出黑屋的門,又把門關上,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他被關在這裏,哪有人來救他呀?“喂,別走,把我放了呀……”才剛一喊,毒狼又感到肚子裏陣陣劇痛,頓時嚇得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羅越走到門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頓時覺得精神了許多。原來這裏是山崗的背坡,和山莊、酒店林立的前坡相比,這裏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由於坡度大,這裏不適合民居,由山崗頂下來,是成片的樹林,中間夾雜著一塊塊不相連的菜地,大概是附近的居民自主開荒的,許多菜地都搭蓋了一小間簡易房子,用來歇息。羅越事先發現了這間小屋,種菜的人白天才來,晚上沒人住在這裏。昨夜羅越便把毒狼從前坡帶到這裏,由於這裏不是居民點,又藏在樹林裏,雖然從前坡走過來並不遠,但白虎香堂的弟兄根本沒想到查這裏。現在目的達到了,他也要離開了。至於關在裏麵的毒狼,要不了多久,等菜地的主人來種菜時,就會發現他的。從背坡的樹林裏,有小路可以直達山下的居民點。羅越已經換了妝容,揭下鮁魚皮做的假臉皮,臉上的疤痕就不見了。他往嘴裏塞進嘴托,立刻兩腮就豐滿起來,臉也變寬大了,又往鼻孔裏塞進墊鼻骨,鼻梁也變高變寬了,原本還清秀的一張臉,現在成了粗曠的漢子。雖然羅越對這種易容後的效果,早已在月娘門祖壇的老院子裏,照鏡子看過無數次了,但他還是不放心,從褲兜掏出一麵小圓鏡,再看一眼確認一下。看著小圓鏡裏的容貌,羅越突然感到一陣恍惚,鏡子裏的人真是他嗎?他真的掌握了這種本事?到了山下後,羅越沒有停留,在路邊搭了一輛載客的摩的,要去五一區城區。他注意到路口有三三兩兩的男子,都很警惕地觀察著過往的行人。他剛跨上摩托車後座,便有一個男子走過來,一言不發,就對著他打量起來。摩的司機等那人辨認完人,才在那人的暗示下,載著羅越離開。不用說,這些人定是白虎香堂的人,已經發現了毒狼失蹤,在這裏盤查的。羅越雖然外表看起來鎮定,心裏卻很緊張,畢竟他不是專業幹這行的,沒有什麼經驗。幸好他昨晚化的妝疤臉的特征明顯,這些人見羅越現在臉上沒疤,就沒對他多關注。到了城區,羅越找了家普通的三星級賓館,登記的時候,他坦然地拿出小杜還給他的曾成舟身份證,賓館的服務員看了一眼,就叫他自己填寫旅客登記信息。那時候賓館的人口信息還沒有聯網,旅客登記都需要手工填寫,服務員圖省事,並不認真核對。羅越並不擔心白虎香堂查到賓館來,城區裏這麼多賓館,隻有警察才有大規模排查的能力。進了房間,羅越倒頭就睡,這兩天的行動,已經讓他困極了。韓小晶麵對著遭受人生重大磨難的李麗珍,不忍心再對她隱瞞羅越的情況了。她見李麗珍執意不肯坐車,顯然把她當作張拙權的人,隻好陪著李麗珍邊走邊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李麗珍吃驚地看著韓小晶:“這麼說,是你把曾成舟藏起來了?”韓小晶點點頭:“張拙權並不知道曾成舟已經脫險,他還在委托人向黑幫要人。”在李麗珍的印象中,韓小晶無疑是張拙權的親信,現在這個轉變來得太快了。好一會兒,李麗珍才回過神來:“正好我要去上海工作,可以把曾成舟帶走,到了上海,他可以擺脫太原的麻煩,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韓小晶有一種酸澀的感覺,李麗珍說得這麼自然,就好像她和曾成舟有很親密的關係,難道她對曾成舟也有不同尋常的感情?韓小晶想到自己對曾成舟的感情,有一種難言的滋味。這個真名叫羅越的男人,早已不是單身,卻讓她和李麗珍都如此牽掛他,真不知他哪裏產生的魅力。“他自己離開了,沒告訴我去哪了。”李麗珍愕然,剛獲知羅越下落的喜悅,馬上又充滿了擔憂:“為什麼?他想幹什麼事?”韓小晶低下頭:“他給我留了字條,說是要去對付害他的人……”“怎麼這麼感情用事,他一個人,憑什麼對付那些人!”李麗珍的反應,和韓小晶第一次見到羅越留下的字條時差不多,她想了一會,突然說道:“也許,他會去汾水找他們,當初就是他們把他從劉偉中手裏救出來的。”韓小晶一怔,羅越是從汾水來太原的,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