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讓這才從市委領導身邊走了過來,兩人握著手,“好,江總今招待不周,下次,下次我們再聚!”他的酒也有點多了。

“肖總客氣了,下次我做東,再聚。”

兩人走在最前麵寒暄,吳暉在椅子上撐著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起了身子。

踩著高跟鞋走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

還是從隔壁包間走出來的郭海爾扶住了她。

“謝謝!”

借著郭海爾的力,吳暉一路跟著眾人把江堯送到會所門口,硬撐著等中聯的人消失了,才脫了鞋,跑進會所旁的綠化帶,扶著樹,就開始吐了起來。

黑色的一行三輛奔馳車從花壇邊開過,車裏的江堯盯著窗外,吳石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江總,其實德陽的張副總也跟公司洽談過,德陽最近內部問題很大。”

“最終選哪家承建商,還是以招標為準。”江堯收回了視線,他的左手轉著右手上的戒指。

“是!”吳石磊不再多言。

目送車子離開,肖讓遞過紙巾,拍著她的後背,又擰開一瓶礦泉水給她漱口,“有沒有好點。”

知道今的這頓酒吳暉避不開,也清楚吳暉的性子,絕不是願意躲在他身後的人,所以任由她在酒桌上左右逢源的結交人脈。

扶著樹,吳暉接過礦泉水猛灌了兩口水,胃裏還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右邊的腦袋突突的疼。

“送我去鉑鉞吧!”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了般,難受的厲害。

“去我那兒吧,好有人照顧你。”肖讓去扶她,大掌揉著她的太陽穴,知道吳暉有醉酒後偏頭痛的毛病。

“我那你也能住!”

頭痛的隻能靠在肖讓身上,“我走不了了,你背我!”

車子就停在她身後了,郭海爾看著歪在肖讓身上的吳暉,等著肖讓指示。

肖讓彎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吳暉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從郭海爾手裏接過被她自己脫了的鞋,將吳暉塞進了車後座,自己也跟了進去。

“你們先回去吧!”搖下車窗吩咐完郭海爾,吳暉半躺著身子趴在他腿上。

“去鉑鉞啊!”

吳暉意識消失前,還叮囑了遍。這次回來她哪兒也不想去,就想回自己的窩。

鉑鉞的公寓是她出國前的住處,在當時處於S市城區的最西麵。離她父母所住的潤園,一個城東,一個城西,離得遠遠的。

當年要不是考慮到她在讀高一,早出晚歸上學不便,她媽估計能讓她住到郊區去。

不過鉑鉞的三居室,吳暉也就住了高一一年。當年她初中畢業,她媽就著手她出國的事宜。

一整年的各種留學申請手續辦完,高一的期末考吳暉都沒參加,直接被打包送去了美利堅合眾國!

當然當年陪她一起出國留學的還有身邊的肖讓,隻是肖讓呆了五年,學成歸國。她一呆就是就是十年,在國外都工作了幾年,若不是吳仁甫這次遇到麻煩,隻怕她媽依舊避諱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