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暉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人家什麼都清楚,任何事都安排的妥帖,是她偏要證明自己。

“你信不信我,我根本不在乎,我隻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你的孩子不是我故意推掉的,我壓根就沒有碰她。你今來找我是什麼意思?讓我不要出去,幫你們保守住秘密嗎?”吳暉想要學他那樣,什麼話都是平靜無波瀾的,但到最後她發現自己學不來。

“你想的美!”她狠狠的,“我背負著罪名,讓你們夫妻兩個做受害者嗎?憑什麼?”

往往隻有你最在乎的人,才能傷到你。

就好比吳暉永遠無法理解,她覺得看似平常,有道理的話,對肖讓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暉,我從沒想過傷害你。”

“是!”吳暉點頭,“你隻是自私而已。”

“我承認!”,“那這次的事,你能就這麼算了嗎?”

吳暉怎麼都沒想到,話都到這份上了,肖謙還想打消她揭發戴穎的念頭。

“不能!”她的態度也很堅決。“你如果沒別的事,停車放我下來,你送我回去不合適,你知道的,我媽不待見你們肖家任何人。”

“暉”

肖謙的話讓吳暉打斷,“你聽不懂我的嗎?”

“從到大我都沒要求過你什麼事兒,這次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下,如果這件事讓媽知道是戴穎的錯,她極有可能會要求我們離婚,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肖謙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撐著腦袋,側頭看吳暉。他循循善誘的訴著。

吳暉想‘你離不離婚關我什麼事。’,到嘴邊的話,因為他臉上的哀愁硬生生吞了下去。

“最後一次!”她咬牙出這四個字,“停車!”

車子如願在路邊停了下來,吳暉扒開車門。

身後傳來肖謙的“謝謝!”

她頭也沒回的朝前走。這裏離家也三公裏的樣子,吳暉壓根沒想過打車,拎著包大步流星的往家走,邊走邊罵,把肖謙罵了個遍,也罵自己心軟,傻到沒邊了,才會答應他這麼無理的要求。

風塵仆仆的走到家門口,看著銅築雕花大門,院子裏停著輛紅色的ls00,她竟邁不動步子了。

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從那個算命人的一句話開始,她就沒有踏進這裏半步。

“在門口傻站著。”

陸淑玉從門裏走出來,看到現在銅門外的吳暉,喊了她一聲。

“媽,你找我什麼事?”

站在門口沒動,走到家門口,她發現自己抬不動腿,這道門在她心裏已經成了道禁錮。

陸淑玉往裏走,示意她進來,“有話進屋。”

院子裏的月季開的正旺,銅築圍欄上爬滿了攀藤的繡球,陸淑玉把花圃打點的很好。

靠右邊是一座魚池,裏頭有好些條錦鯉在遊來遊去,吳仁甫喜歡魚。

推開銅門走進去,眼前的一切都叫吳暉覺得陌生。

院子左側是吳念陽的地,有室外滑滑梯,翹翹板,還有一個籃球架和一個足球球門。一隻足球孤零零的躺在球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