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臨近十月底的初冬,天氣已徐徐轉冷,但似這位太子這般,躺在冰冷的巨石上,那也是很容易沾染寒氣。
魚朝恩已逐漸了解,這位太子殿下雖然乍一看好似是蠻好說話的樣子,但實際上,位太子殿下卻是一個相當我行我素的人。
還真猜中了,此時此刻的太子李適確定是有點不開心,前方局勢漸穩,父皇卻不想回京,魚朝恩作亂犯上多年呢,必須這次趁機拿定他,他己經禍害我大唐朝政十餘年。
“太子求見”魚朝恩低著頭,跪在地上說道。
“太子此時才來見朕,快點讓他進來。”
天子示意魚朝恩將太子請入殿內。
當看到太子的時候,天子本來想與這個兒子開開玩笑,但看到後者麵沉似水,一定有什麼心事,他皺皺眉,遂收起了玩笑之心。
“父皇,請令左右退避。”李適也沒跟天子客套,開門見山地說道。
聽聞此言,魚朝恩便知這位太子殿下此番前來一定是要緊的事,不能讓自己聽,魚朝恩不用天子示意,便令宮女以及他身後的小太監都退下去了。
而此時,太子這才將心事透露:“兒臣此來,是為了叛亂一事的,主請父皇回京,交由兒臣處理此地的事情。”
“哦。”
天子了然地點點頭,他當然也想得到這件事的利害關係。
無論如何,魚朝恩與太子之間,肯定要,但無論犧牲哪邊,麻煩都不小。
不過,天子注意到了太子的目光,見後者目光並不迷茫,他遂饒有興致地說道:“看來你並非是來請朕,而是除人吧。”
聽聞此言,太子拱手說道:“兒臣以為,此次戰亂,錯不在將軍士卒,亦不在父皇,而在於魚朝恩……”
天子聞言眼睛微微一亮:把全部的過錯推到魚朝恩身上,這樣不好吧,畢竟當年他擁立我的。
隻不過……
看了幾眼窗外,天子眼眸中閃過幾絲顧慮。
原因很簡單,倘若要魚朝恩來背負此番戰爭的責任,那麼,朝廷勢必得解釋一下,為何這魚朝恩有如此強大的能力,竟能今我大唐的軍政如此不堪,讓朝堂風氣小人當道。
這可是天子這些年來好不容易壓下去、不願意再為人所提起的忌諱。
因為魚朝恩是他一手培植出來的人,他的弄權全是天子弄的,這不是打臉嗎?
在足足思忖了好一會後。
天子長吐一口氣,徐徐說道:“適兒,你已是監國太子了,不必事事都與朕商量……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見父皇臉上表情有些落寞,太子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父皇,兒臣可不是跟你商量,隻是想知會你一聲……既然知會過了,那我就動手了。”
不出天子意料的是,在離開內殿的時候,太子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顧他父皇說道:“事實上,父皇曾經那些惡事,是你把魚朝恩弄的權柄過大的,你殺錯的人兒臣知道的並不少,但這並不影響在兒臣心中,父皇仍是一個好皇帝。”
說罷,太子轉身離開了大殿。
安排回京事宜。
至於日後,待朝廷六部尚書逐漸適應的自已的套,就可以了,現在就是殺掉魚朝恩。
“來人,布置守衛,給我拿下魚朝恩,凡是魚朝恩一係的官員貪汙超過一百萬錢的沒收銀錢處死,十萬到一百萬的流三千裏,十萬以內的官降三級。”
踏踏踏,一路兵馬身被鎧甲向魚朝恩的房間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