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鳳就帶我去看房子,我見到了茜茜,是個白族姑娘,很有禮貌,有種少數民族的韻味,我和茜茜很快熟絡起來,我看了空出來出租的那個房間,很不錯,有個窗子,配著白色薄紗般的窗簾,對著一個紅漆的書桌,連衣櫃都是古色古香的,我對這個房間很滿意,茜茜說住在隔壁主臥的是個彝族小夥,叫阿魯土吉,也就是這套房子的房東,他自己創業買了這套房子準備結婚用的,隻是他的戀人因病去世了,婚也就沒結成,他在走出傷痛後覺得這房子空著也是浪費於是就把房子租了出去,這幾年租金不僅解決了房子的開銷,也讓他賺了點生活費。
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小夥,聽說他在附近開了一家手工藝品店,還在紫城附近開了一間酒吧,每天早出晚歸的,很忙碌,幾乎白天都看不見他在這套房子裏,晚上也是很晚回來,茜茜還說酒吧的名字也挺特別的,叫遺忘,很有詩意的名字。
是啊!我猜他或許是想忘記失去愛人的痛苦才會取這個名字,我們以為傷痛可以通過時間來遺忘,可是我們真的就能遺忘嗎?
茜茜和我大致說了下其他情況,我當即決定搬過來,茜茜笑著說好,她給阿魯土吉打了電話,那邊說可以,讓我先自己搬進來,找機會大家見一麵,互相認識下,我接過電話笑著說茜茜已經和我說起了你,我了解了大概,那邊也笑著答你是了解我了,可我還不是沒了解你,或許能認識一個新朋友,我客氣的說好,有時間再說吧。
我把行李搬了過來,很簡單的收拾了下,茜茜帶我去附近買了些日用品,少數民族的朋友就是熱情,茜茜帶我去買比較便宜實用的日用品,還去了菜市買了新鮮便宜的水果,她告訴我說不要在景區附近買東西,景區的東西貴,哪裏便宜,哪裏宰人都一一告訴我,我記了個大概,笑著說謝謝。
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又有妊娠反應了,幹嘔了起來,瞞不住的,茜茜都看在眼裏了,她隻是看著我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然後拍了拍我的背表示安撫,什麼話也沒說,但是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我沒有和她說起關於我發生的事,我還是無法向別人侃侃而談我的經曆,雖然這個新朋友還是不錯的,但是我不想在觸及到傷口的位置,我現在已經把傷口包起來了,我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就不會痛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能見到阿魯土吉,他果然很忙碌的樣子,晚上通常很晚回來,白天很早就出門了,我有時候在刷牙的時候看到過他的背影,皮膚有些黑,個很高,五官不清楚,應該屬於很魁梧的彪形大漢那種吧,管他呢,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這段時間過得很平靜,沒有人打擾我,隻是我有些想念姑姑和爺爺,可是我不敢打電話,我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他們。
又過了幾天,茜茜說土吉約我們一起吃個飯,我都住進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還沒有正式見麵好好認識下,我點頭說好,飯店是阿魯土吉定的,我被茜茜帶著進了餐廳,是特色的雲南菜館,我和茜茜一前一後上了飯店閣樓二樓的大廳,上去後,茜茜很高興和坐在角落那邊一個男人打招呼,我走近了看見了阿魯土吉,很駿秀的外貌,和我想象完全不一樣,隻是皮膚有些黑,但是眼神很深邃,我微笑地和他點了點頭,他也笑著伸出了手,我也伸出了手和他握了下表示友好,坐下後,阿魯土吉一直說很抱歉這麼久有機會讓大家熟悉一下,我客氣地說沒事沒事。
阿魯土吉推薦了幾個雲南的特色菜,我客氣地說隨便,都挺好的,然後上菜的空隙,阿魯土吉突然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笑著說:“我叫林四葉,四葉草的四葉,你可以叫我小葉。”
阿魯土吉也笑著答:“你也可以叫我土吉,我周圍的朋友都叫我土吉。”
“嗯,土吉”我點點頭。
“好啦,都介紹好了吧,你們……我都餓死了,我要開動啦!”茜茜急不可耐地說。
“好好好……吃飯吃飯。”土吉拿著筷子笑著說。
“小葉,你也吃。”
“嗯…”
“為了我們能認識的緣份,幹杯!”茜茜率先拿起了裝滿飲料的杯子。
“幹杯”!
“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