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赤裸著躺在床上,眼角的淚水不間斷流出,曾經心中的愛情和美好的未來在他的腦裏已經變得越來越淡。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母親還昏倒在門口,她強打起精神穿了幾件衣服,跑到昏著的婦人旁邊。“娘,你醒醒啊。我是菲菲啊...你醒醒啊...”蘇菲哭著喊著搖著婦人的胳膊,婦人撞得並不嚴重,在蘇菲的呼喚下幽幽地醒了過來,看到女兒一身的狼狽不堪,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氣急攻心的她差點再次昏了過去。
原來在這個村子裏有一個風俗,想蘇菲這樣的姑娘就會被認為是前輩子做了孽,女神已經不再眷顧她,所以惡魔才會來懲罰她,這樣的人會給全村的人帶來黴運,是全村的人所不容的,他們也就會被驅逐出村子的。對婦人黃憶來說雖然他的女兒是否能逃過這種宿命最終的決定權還在自己丈夫的身上,可是黃憶深知丈夫的品行,自己的女兒肯定很難逃過這種命運的。唉...黃憶暗歎了一聲:“作孽啊...。”然後心疼地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兒是娘掉下來的心頭肉,自己女兒發生這樣的事她無疑是最心疼的一個,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隻有等著自己的丈夫回來,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要將女兒留在自己的身邊。村裏的人出去打獵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多到何時才能回來,回來後他又會怎麼處理自己的女兒,她現在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痛苦地等待著,甚至有些期待著他們能遲些回:“終於回來了...“母女兩個齊齊愣在了那裏,四目相對,然後皆僵硬地直起身朝門外走去。
外麵已經亂作了一團,婦孺老少已經尋找自家的男人苦訴山賊來劫的事,黃憶母女兩個還未走到人群前就看到蘇浩正急匆匆地朝他們跑了過來,兩人就站在原地等著。“村裏的人說的是真的?”蘇浩正剛跑過來就2著急地問道。聽到這句話母女二人的臉色更加陰沉。黃憶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先回去再說吧。”然後轉身率先朝家裏走去,轉身的瞬間眼淚就奪眶而出。
回到家,蘇浩正剛關上門,不待轉身身後就傳來咕咚一聲,他轉過身看到自己的婦人朝著自己跪倒在地,他連忙跑過去試圖攙起黃憶:“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後者哭著說:“正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菲菲,是我該死,對不起。”婦人雨淚俱下,言語中滿是痛苦。
蘇浩正聽到這句話身體明顯地一盒趔趄,仿佛瞬間蒼老了很多,他搖了搖頭,將跪在地上的黃憶攙起,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進了房間將們從裏麵上了鎖,隻是隱隱聽到從裏麵傳出男人低聲哽咽的聲音,這一夜蘇浩正就一個人呆在屋裏,母女兩個也相依著在外屋坐了一夜,心中的忐忑,嚴厲的淚水半歲了他們一夜。
一聲雞鳴預示著新一天的到來,吱呀...母女兩個齊齊看向那扇門,蘇浩正從裏麵走了出來,一夜間蘇浩正好像蒼老了很多,頭上添了些許的白發,腰杆也不複往日的筆直,通紅的雙眼闡述著主人一夜的痛苦和無眠。
“好了,該開會了!”蘇浩正沙啞地說了一句然後徑直走出了房間,向廣場走去。每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
在這個村子每一次打獵回來都要開一個小會,村長會按照每個人的打獵中得功勞大小合理分配所得的獵物。更何況這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這個會就更有必要開了。
開會已經成了村裏人的一個習慣,蘇浩正剛到廣場不久,村裏人也就斷斷續續地來到廣場,幾人一堆地站在那裏交頭接耳:“聽說了嗎?村長準備退位了!”“這事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在村長退位的時候還要給他出難題,唉...這次村長不知道會如何處置。”“你說的是村長的女兒蘇菲的事吧?多好的一個閨女被山賊糟蹋了,蘇菲往日的熱心腸是村裏出了名的,說她會給村裏帶來厄運,我實在是不相信。”“你不相信有什麼辦法,老輩人傳下來的祖籍上記載的,我們不相信有用嗎?還是看村長如何處置吧...”
“別說了,要開始開會了。”大家也都紛紛停止了交談,看向高台上的蘇浩正。
“鄉親們,我們這次出去打獵我們隻在外麵呆了三天,但是收獲卻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大家知道我們沒有修煉的功法,所以我們村裏隻是單純的靠力氣去打獵,碰到魔獸也是退避三舍,哪怕是最低級的也不敢有任何想法。這不是我蘇浩正沒有那個膽子,我身為一村之長必須要為大家考慮,為殺死一個魔獸,失去村裏的一個人,這是大家都不喜歡看到的吧。這次我們有幸遇到兩個廝殺的已經垂危的魔獸並且沒有任何損失地殺死了他們,這是女神對我們村子的眷顧,我們都要感恩在心,時刻牢記。”說到這裏蘇浩正抬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彎下腰做出祈禱的姿勢,大家也都同樣以這樣的方式來感謝女神的饋贈。片刻後祈禱完畢,蘇浩正換了一種悲哀的語氣繼續說道:“近些年我們每年都要給附近的山賊交年供,我們過得也過於安逸,沒有了警惕之心。這次外來的山賊將我們的村子幾乎洗劫一空,幸好我們這次我們得到的那兩個低級魔獸差不多可以擬補這次的損失。但是我們因該敲響警鍾,像這樣的事以後會不會再發生誰也說不準,我們村子的防禦措施應該加強了,以後出去打獵也不能全部都出去了,必須留一部分人在村子裏,留在村裏的人可以發展農業。著也是唯一的辦法了。”這句話給人群中扔了一顆炸彈,引得大家議論紛紛,可是村裏的人從來不會懷疑一村之長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