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張精致的臉。她嘟喃著嘴,氣鼓鼓的用頭發撩撥著自己的鼻孔。眼睛彎成一月,身體蜷縮,這般可愛的模樣直叫人想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呀!你醒啦!”李念黎看著輕輕睜開雙眼的楚添雪,滿臉羞紅,手也不知擺在何處。隻是幾天不見這小乞丐倒是長變了許多,自己也認了好久才認出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誰都不再說一句話,時間好像消失一般,畫麵永恒的定格。
而這此時軍部的天牢外卻來了一個頭戴鬥篷的人,不知為何牢頭對他甚是恭敬,那人來到小青所處的牢房站定,便打發牢頭出去了。
小青隻是拿著銅鏡看著,過一會兒便笑一笑,好似癡傻一般。
鬥篷下傳出冰冷的聲音“小姐讓你回去!”
聽到這裏小青卻愣住了,半點的自由都不能給我嗎?想想溫柔的小姐,卻還是有些舍不得這冰冷的牢房。小青點點頭“知道了。”說完便將銅鏡塞進懷裏。
牢頭領著穿戴鬥篷的人悄悄離去,沒有人注意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
藍色的天空之上飄著幾朵白雲,溫和的陽光照射下來,也是暖暖的。花園裏鳥語花香也是極為熱鬧,冰淩摟著自己的閨女怎麼也不鬆手,惹得府中僅剩下的幾個家丁丫鬟也泣不成聲。
楚添雪坐在一旁,掏出懷中的令牌,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張”字。他並沒有將這牌子交給文成龍,因為這一切都太像嫁禍,一點都不*真。
張聽竹一向為人低調,就算有個糊塗的老爹可是府中的下人也定然不會這般猖獗,自己那天去張府尋找小翠姐姐的時候,就連看門的小廝對自己也都客客氣氣,更何況是張聽竹手下的人呢?可是這樣的嫁禍有什麼意義呢?可以說這對張家沒有絲毫影響。又是誰計劃了這麼一出毫無意義的戲呢?
不對!他們的目標本應該是文成龍文將軍才對,一開始說是張府的人便是為了迷惑文將軍,而且還做戲做全套帶了楚府的牌子。隻是卻沒有想到這文成龍命不該絕遇到自己,便一口咬定是張府,這樣雖然不能害到張府,卻也是個欲蓋彌彰的好辦法。
那麼一邊想要行刺文將軍另一邊又和張聽竹不對付的人有哪些呢?
最可能的便是正與我軍交戰的天下王朝,而這裏卻又是我朝腹地,奸細一般是不容易混進來的更何況是這麼多人,那麼肯定這朝中還有他們的奸細了。
楚添雪捏了捏令牌,又將他放進懷裏,既然張聽竹不會做這些,那麼便是張奕秋做的好了。
“添雪”耳畔傳來呼聲,聲音裏還夾雜著些許哽咽。冰棱起身盈盈一禮“謝謝你救活了我家小黎!”
楚添雪趕緊扶起她“伯母客氣了,小黎和我也算是兄妹了,這些自然也是我應該做的!”
“添雪哥哥,帶我出去玩好不好?小黎好像出去走走啊!”那聲音柔柔弱弱,煞是可憐,竟讓人不忍拒絕。
隻是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七年臥床身體虛弱的很,並不適宜過多的運動。所以楚添雪有些猶疑的看了看冰淩。
冰淩看著女兒恢複心裏自然是無比高興,卻又想起楚添雪來,她摟過李念黎說道:“那你陪著你添雪哥哥去楚府散散心好不好?”
李念黎一聽可以出去自然高興地活蹦亂跳“好啊好啊!添雪哥哥咱們就去那座沒有人的大院子吧!小黎還記得那裏有一個池子,總是會有很多好看的花漂在水裏呢!可好看了!”說著便跑過去拉著楚添雪的手就要走,隻是卻沒有拉動,楚添雪站在那裏便像一座木雕。李念黎心中委屈,是添雪哥哥不喜歡我了嗎?淚珠掛在眼瞼,眼眶也如湖水盈盈。“添雪哥哥,是小黎惹你生氣了是嗎?小黎改好不好,隻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小黎在夢裏一直都是一個人,現在醒著不要一個人,你不要不理我!嗚嗚~~”
腦袋輕晃,哽咽聲就像一首悲傷的曲子,叫人心中難受。
冰棱緊緊地摟著李念黎歎息道“你不敢去麵對,那麼就說明你對這件事情沒有期望,可如果你不去看一看又怎麼知道,他們給你留下的話呢?”
楚添雪猛地轉過頭“他們說了什麼!”淚水隨著甩頭的動作飛出,微不可察。
“留給你的,還是你自己去看吧!”又摸了摸懷裏的腦袋“小黎,你添雪哥哥為了救你身體虛弱,剛剛是腳發酸了,你陪著他去大院子走走!”
淚珠晶瑩剔透,掛在臉蛋上宛若珍珠。李念黎止住哭聲,乖巧的走到楚添雪身邊扶著他的胳膊“添雪哥哥,小黎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