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飛鷹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少年擋在女子身前,手按在腰間的劍上,隨時準備著拔劍攻擊。
少年人看起來約摸十五六歲左右,他那雪白的皮膚就是許多女子也豔羨不來,還有那雙眸子,漆黑無比,讓人看不到邊際,這是一個可怕的少年。
他身後的女子,帶著一張黑色的紗巾,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是她姣好的身姿和光潔的額頭說明了她的美豔無雙,左眼出一抹血紅的傷痕更是將她襯托的妖豔無比。
“小兄弟,看你長相非凡,卻是為何到這大漠裏來?要知道這裏可是凶險無比,帶著這麼一個大美人,可不安全啊!”
楚添雪按住了想要出手的清清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大當家的有理了,大黃乃是我的狗,它是一隻畜生,不懂得禮數,還望大當家的海涵。”楚添雪沒有回答飛鷹的話,反而有些警告的意味。
飛鷹微微一笑,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小兄弟,你這般說就是將我們和那狗想必了?莫非我們和它一般不懂禮數!”
大黃在一邊給了飛鷹一個白眼:就你還想跟我比?你有本大爺這麼高貴嗎!
“大當家的,小弟這裏有些草藥,可以治那位大哥的傷,我們隻是跟隨商隊回鄉,還望大當家的放過我們夫妻二人。”楚添雪拿出草藥,這是山裏采的,活血化瘀很是好用。
飛鷹結果草藥,遞給被大黃咬傷的漢子說道:“快去把藥敷上。”然後轉過身問道:“回鄉?不知道小兄弟的家鄉在哪裏?說不得咱們還是同鄉呢!”飛鷹哂笑著說道。
“大當家的說笑了,小弟姓楚,乃是青龍王朝土生土長的人,但是家父乃是離羽王朝過來的,無奈多年前家逢巨變,所以才有此番回鄉一說。”
“楚家?”飛鷹沉思半晌說道:“莫非是十裏香的楚家。”
楚添雪心中一變,莫非在離羽王朝裏還真有一個十裏香楚家?那自己是不是還得弄一個滴血認親啊!不過戲還是要演足,他滿臉驚喜的說道:“正是!正是!他們在哪裏!”楚添雪就像一隻找媽媽的小蝌蚪,有了媽媽的消息就沒了分寸。
這十裏香楚家在幾年前很是有名,乃是離羽王朝造酒業的龍頭,與青龍王朝的繞舌坊齊名。
多年前十裏香因為家產糾紛,兄弟不和,楚添雪那個便宜父親負氣出走到了青龍王朝,但是一個外鄉人,不,是外國人,有無權無勢,在青龍王朝寸步難行,幾次做生意都黃了。但是他不曾向家族求救,一個人繼續打拚,最後終於小有所成,在青龍王朝娶妻生子,始終不曾回到離羽王朝。
後來得罪了權貴,一家人被滿門抄斬,隻有一個幼子逃脫,不知所蹤。
“楚家啊!”飛鷹略微沉吟說道:“楚家很慘。”
“什麼!怎麼回事?”楚添雪拉著飛鷹的手臂,眼神灼灼的望著他。
清清在他身後,硬生生的憋住了內心裏想笑的衝動。
“你知道,天下第一莊嗎?”
天下第一莊乃是一個傳奇,莊主杜興昶十五歲從商,十年時間生意便囊括了酒樓、布匹、馬車還有風月場所,席卷天下王朝,近幾年來更是將生意開拓到了四大國之中,就連天神帝國都有他的生意。
而且這麼一股勢利,天下王朝居然承認了杜興昶的地位,居然沒有限製他的發展,顯然兩者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我知道他們,但是這和楚家,又有什麼關係?”
“楚家乃是離羽王朝酒業龍頭,就連皇帝的禦酒都是由十裏香生產,但是卻卷入了宮廷紛爭,所以落幕。”飛鷹意興闌珊的說道。楚家的遭遇比之自己更加淒慘。
“他們就一造酒的,和宮廷紛爭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禦酒乃是皇室貢品,但是三年前新皇登基,勢利不穩,當朝丞相劉煌便用十裏香換取了杜興昶的支持。劉煌乃是丞相,對付一家酒坊還不是手到擒來?十裏香不過是朝廷裏爭權奪勢的犧牲品罷了。楚家被夷滅三族,讓人悲愴不已。”
“這……怎麼可能!”楚添雪像是有些難以接受一般,無力的坐倒在地喃喃自語的說道:“父親被奸人所害,十年學藝歸來,為父報仇已了,本以為可以回到家裏避難,卻不想……卻不想……天啊!你怎麼如此不公啊!”楚添雪嚎啕大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商人大腹便便滿臉關切的說道:“少年人,誰都不容易啊!你雖然無家可歸,但至少你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你一定不要氣餒啊!”
“是啊,小兄弟,你一定要振作!我們都是沙匪,是強盜!我們也沒有家,但是我們一樣獲得好好的,你看看你身後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就是為了她,你也要爭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