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當一縷微光,射到蘇如是的眼皮之上,將蘇如是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
屋外的天,已經是大中午了。
因為昨晚睡得很晚的緣故,所以,蘇如是這一覺,睡得很死,直到睡到現在,蘇如是才堪堪醒了過來。
伸了伸懶腰,蘇如是發現,司馬淵這小子,早已經不在床邊了。
看來,司馬淵起的比自己早多了。
四下看了看,屋裏沒有司馬淵的蹤影,那這會兒,司馬淵那家夥又該是跑哪兒去了呢?
揉了揉腥鬆的睡眼,蘇如是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床,略作洗漱之後,蘇如是才推門出了房間。
屋外的天空,依舊是死沉死沉的,陰陰的好似隨時都會塌下來一般。
蘇如是不反感陰天,相反,她還很喜歡,因為,陰天很符合她的心情,可是,這樣的天,卻是令蘇如是不由的皺起眉頭。
一定是將要發生什麼大事,才會變天變得如此陰沉。
站在屋外清醒了一會兒,蘇如是才招來一丫環,問道。
“王爺呢?哪兒去了?”
“王妃,王爺正在後花園裏,陪十公主下棋呢!說是王妃睡得香,要我們不要打擾。”
丫環畢恭畢敬,這一回答,蘇如是才訕笑起來。
這刁蠻公主再襲來,蘇如是倒是很讓知道,這個好玩兒的司馬柔兒,到底與司馬飛燕有著多少的不同。
都說司馬飛燕和司馬柔兒,就是皇宮裏的兩個小煞星,如今,司馬飛燕做了風之國的皇後,兩個小煞星,也終變成了一個。
揮手吩咐丫環下去做事,蘇如是才邁開步子,一路朝著後花園而去。
走到後花園門口,還隔著老遠,蘇如是便是聽到裏麵,司馬柔兒那不滿的叫聲了。
“不行,皇叔不能走這一步,要不讓著我,我比你小。”
“嘿!該怎麼下就怎麼下,你再耍賴,我就轟你出去。”
“你敢,看殳皇不治你罪。”
“你再叫一句,看我敢不敢?”
搞了半天,這兩叔侄絆起嘴了,司馬柔兒老是悔棋,完了,還讓司馬洲不能走這步,不能走那步,司馬淵煩了一向不喜歡嬌慣司馬柔兒,但是最被慣壞的司馬柔。
當即便是與司馬柔兒一陣大喝,司馬柔兒終是沒了語言。
開玩笑,老皇帝可不會任由她胡來。
“喲!你們這是怎麼了?搞得吹胡子瞪眼兒的。”
適時的進去打圓場,蘇如是邊走邊說,邊說邊笑。
司馬柔兒氣得一跺腳,從棋盤前站起來,噘著嘴,便是對蘇如是抱怨道。
“皇叔耍賴,每次都是他贏,你說,他不是耍賴是什麼。”
“人蠢得有個限度,你自己棋藝不精,怪得著我嗎?每次來就要與我下,下輸了又吵又鬧,煩死了,你要再這樣,下次你來,我把大門關了,看你怎麼進來。”
“你敢,你關大門,我就把你秦王府的門給炸了。”
兩叔侄又開始吵起來了。
如果說,司馬飛燕是調皮的話,那這司馬柔兒,便是真正的不講理了。
年紀必竟還小,而且天天受老皇帝和李皇後寵著,會變成這樣也不稀奇,蘇如是掩嘴嗬嗬一笑,並不多話。
他倆叔侄吵他們的,蘇如是犯不著摻台。
吵了一陣,司馬柔兒終於是泄氣了,這才走到蘇如身邊,拉起蘇如是便是要往府外去。
“不和你玩了,一點兒都不好玩,我還是和皇嫂一起玩兒,你一個人下吧!氣死你。”
說著,司馬柔兒對司馬淵扮了個鬼臉,便是再也不理司馬淵,拉著蘇如是,嘻笑著跑開了。
看著司馬柔兒的背影,司馬淵無耐搖搖頭。
人小就是好啊!十四歲,一個倒懂事,不懂事的年紀,沒有煩惱,天真,好玩兒,多好。
不用走進成年人的世界之中,不用體會那些不必要的煩惱。
“十公主,你到底要拉著我去哪兒啊?十公主?”
司馬柔兒就是不說話,拉著蘇如是一個勁兒往秦王府外跑,司馬柔兒要去哪兒?她也不與蘇如是說一聲,你讓蘇如是情何以堪?
“去哪兒?不留在這個悶沉的地方就行,我京城裏逛逛,我要皇嬸帶我去。”
“行行,我去把我那三個活寶叫來,讓他們陪你逛去。”
“三個括寶?”
蘇如是把雷大三兄弟搬出來,司馬柔兒來了興趣。
話說,蘇如是倒也不怕雷大三兄弟,把司馬柔兒給帶壞了,停下腳步,司馬柔兒一臉希驥的看著蘇如是。
一天到晚悶在皇城裏,特別難受司馬柔兒,這回總算是能找到個感興趣的人了,你說她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