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場外一眾人,可是個個都一臉茫然,他們隻見得逍遙書生,將竹笛置於唇邊,至於說,逍遙書生在吹奏什麼,他們卻是一點兒也聽不到。
怎麼蘇如是聽得到逍遙書生的笛音,而其它人,則是一點也聽不到?
正如逍遙書生所說,人求知己,笛求知音,殊不知,逍遙書生的竹笛,從來隻為知音而鳴,這麼多年來,能聽得見逍遙書生笛音的人,是少之又少,如今的蘇如是,該算是逍遙書生的第一個知音吧?
逍遙書生靜靜的閉上眼睛,將手中竹笛輕顫。
隨著竹笛微顫,蘇如是的耳中,迎來了一番悲傷的曲調,眼前的景觀一變再變,這一次,蘇如是來到了一家大院之中。
大院之中,書生滿身是鮮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少女則是被一幫凶神惡煞的人,圍在身後,少女多想衝上前去,將地上滿身鮮血的書生扶起,抱在懷中,可是,那幫人說不讓就不讓。
蘇如是的臉上露出悲傷,這一幕,明擺著是在告訴她,這少女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而少女的父母親,因討厭書生窮酸,遂將兩人拆散。
不管是哪個世界,人總是這般現實,空有愛情,少了物質,這場不分手的戀愛,終會以悲劇收場啊!
書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鮮血的他,一步一步朝著少女走去,少女哭的淚流滿麵,可少女的父母,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依舊將醜惡的嘴臉,擺的義正詞嚴。
悲傷中,書生扶地而起,卻是被少女父母親叫來的打手,再度打趴到了地上,打手揚起了手中的長刀,長刀喚起慘白的寒光,手起刀落之下,書生就要命喪於此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少女卻是掙脫所有人,一湧而出,將倒在地上的書生,扶起擁入懷中,少女將臉上的淚擦幹,把腰間係著的一支青綠竹笛解下,遞到書生手邊,下一刻,少女一把將頭上的銀簪扯下,對準自己的玉脖,呲的一聲,少女將銀簪刺進了自己的脖子之中。
大院中一眾人,個個呆愣當場,可少女的身體,卻是緩緩倒在了滿身鮮血的書生懷中,麵帶著微笑,少女再也沒能醒過來。
看到這兒,蘇如是早已是淚流滿麵了。
生在這個世代,女人身不由己,沒有地位的女人,向來隻能按照父母的安排,三婚六嫁,任人操縱,何來所謂的愛情?
為了愛,寧願放棄生命,不得不說,少女是勇敢的,換一個角度講,在少女看來,人活著,沒有愛情,那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耳邊笛聲,戛然而止,逍遙書生看著淚流滿麵的蘇如是,臉上表情怪異,呆愣了數秒之後,逍遙書生才對蘇如是言道。
“這麼多年了,王妃娘娘可是第一個聽到逍遙書生笛音的人,這一場,逍遙書生敗了。”
“是我敗了,先生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蘇如是如今才真正的認識了那傳說中的逍遙書生,還望先生,好好帶著小姐的希望活下去,她一定希望先生,能夠活的更好,更幸福。”
逍遙書生的眼中,勿的湧起了淚花,某一刻,逍遙書生仰頭將眼淚倒回淚腺,緩緩後退數步,與蘇如是鞠躬道。
“在下名逍遙,有幸認識王妃娘娘,是逍遙的榮幸,王妃娘娘實則與傳聞差別太大了,逍遙書生希望能與王妃娘娘交個朋友,還望王妃娘娘,不要看不起在下才是。”
“我們,不早已經是知己了嗎?”
逍遙書生抬頭,怔怔的看著蘇如是,心中越發的感動。
人求知己,曲求知音,知己與知音,是多麼難得啊?怔了數秒,逍遙書生才緩緩轉過身,一個飛身,躍出場中,將勝利讓於了蘇如是。
逍遙書生離去,場外一眾人,才反映過來。
這場比試,怎麼那麼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呢?或許,這場中,除了蘇如是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人,能夠聽得見逍遙書生的笛音了。
大夥兒感到莫名其妙,那倒也理所當然啊!
司馬淵一眾人站立的場邊,人群後的安小刀,偷偷的伸手,將眼角湧出的淚水擦掉,偏頭看著逍遙書生,逍灑離去的背影,安小刀嘴角揚起了微笑。
此時此到,安小刀多想衝上前去,將逍遙書生攔住,並告訴逍遙書生,其實,並不止蘇如是能聽到你的笛音,我安小刀,也能聽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