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漂浮在半空中,飛天魔虎急衝過來,隨著它每一次扇動翅膀就有一連竄月牙狀的風刃彪射而來。在光罩外彌漫著一股乳白色光暈,那些激射而來的風刃在進入這片光暈後猶如石沉大海再沒了聲息。當然加文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些風刃都是被光暈給消融分解了。“哈哈,果然是她,這是聖天使的守護。”加文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白燦燦的牙齒一片森然。安德魯偷偷從幼龍肩膀露出頭,剛才飛天魔虎背後撲過來的威勢把他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直跳,好懸沒讓他的血壓撐爆了腦袋。現在其他的人類騎兵最然依舊呈包圍之勢圍困著幼龍,不過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光罩那邊;那裏濃鬱的光明氣息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近一個月的追殺,那位安娜公主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安德魯揪了揪幼龍的龍角,示意它往後逃跑;不想幼龍尾巴一抖,撒開腳丫子就往光罩那邊跑去。“啊,小混球,不是往這邊啊。”安德魯抓著幼龍龍角大聲喊道。無奈幼龍根本不聽他的,或者說幼龍從來沒聽過他的話。其實幼龍的舉動並不奇怪,不管它表現的多麼強悍,那些重甲騎兵怎麼都攔不住它,但是說到底,它還是一個剛剛從蛋中孵化出來的幼兒。光是飛天魔虎的威勢就給幼龍很大壓力,且不說遠處還有兩個威壓差不多大笑的魔獸氣息。幼龍能感覺到害怕驚慌那是必然的,而在這時候,一個溫暖靜怡如母親般的氣息出現在不遠處,彷徨的幼龍朝著這個氣息狂奔過去也就不難理解了,要知道幼龍的舉動自始至終一切都是遵循著本能。再看加文那邊,在飛天魔虎飛臨光罩之時,隻見他雙手緊握虎頭大刀跳了下去對著光罩就是一刀劈下去。虎頭大刀閃耀著鬥氣光芒,就看到一道華麗的巨大青色刀芒直衝衝的劈到光罩上;頓時,光罩周圍刮起一股旋風,地麵的青草全部倒伏下來被風壓壓平。而那光罩,就像破碎的玻璃罩,透明的碎片四處散落然後消散在空氣中,露出了裏麵那個少女的廬山真麵目。嘶,後方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少女的麵容即使之前看到過,再次看到時依然讓一眾騎士深感驚豔。加文一刀破開光罩的防禦,接著就看到他淩空反身一轉,虎頭大刀斜向下的砍向少女,反正上頭對他們下達的就是對少女的格殺令。看到這副情景,後方的騎兵和空騎都是麵色一緊,好像世上唯一的珍寶就要破碎了。不過這種心情僅僅隻是在心頭一閃而過,對他們來說任務就是任務,完成任務才是絕對唯一的想法。少女在光罩破碎後臉上沒有一絲慌張,麵對加文劈來的第二刀,少女的身子輕飄飄的往後飛去,同時她手中的法杖一指,一道光柱激射而出,直指加文的胸口。麵對這道光柱,加文隻是稍微偏了偏刀勢,虎頭大刀就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把光柱一分為二,而大刀依舊不改去勢,鋒利的刀芒直劈少女而去。少女繼續給自己施加了流光術,這是光係魔法中一種幫助法師移動敏捷迅速的魔法;於是就看到少女腳下帶起一道流光,身形一晃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原來位置的側麵二三十米處的距離。而加文劈出的那一刀則是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跡,一條大約十幾米長的小溝。加文跳到地上,腳下一蹬身形回轉,拖著刀就向少女那邊衝去;同時天空飛行的飛天魔虎默契的配合加文,隱隱堵住了少女幾個方向的躲閃路線。加文的動作很快,少女隻覺他身影一陣模糊,再定睛一看,對方已經衝到自己麵前了。大陸公認的規則就是法師一定要避開與戰士近身戰鬥,這也是為什麼法師需要有追隨者護在身旁;雖然法師有各種幫助自己敏捷腳步快速躲閃的魔法,但是也許就在法師念咒施法的時候,戰士已經把你大卸八塊了。就在加文衝到少女麵前時,少女才剛剛布下兩層法師護盾;就聽到一陣嘩啦的破碎聲,兩層護盾在加文的大刀支撐不到兩秒就宣告破碎。而對方的刀勢不減,刀鋒直直砍向少女白皙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