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牛人把黑水澆遍滿多裏全身後走到滿阿裏麵前,頗為佩服的看著這個人族小子:“小子你不錯嘛,居然還有力氣說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是給你們治傷用的,說了不能讓你們死,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死。”說著羚牛人舀起黑水澆在滿阿裏頭頂。滿阿裏原本對羚牛人的話還有遲疑,兩人身上的傷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隔,這黑乎乎的水怎麼可能治好兩人。然而下一秒,當水澆到他頭上時,滿阿裏確確實實感受到了黑水的力量,一股清涼的感覺湧遍他全身,讓滿阿裏舒爽的差點呻吟出聲。接著滿阿裏就察覺到在黑水流過的位置就感到暖洋洋的,一股溫熱的力量治愈著那邊的傷處。隻是短短幾秒,滿阿裏就清楚感到自己全身煥然一新,雖然身體表麵依舊血肉模糊,但是他體內卻是湧現勃勃生機。“這是什麼藥水,太神奇了。”滿阿裏一轉眼就看到滿多裏此刻身上已經開始結疤。注意到滿阿裏的目光,羚牛人笑道:“放心吧,你們兩個今天就會全部痊愈。這藥水可是用生命泉水調配的,藥效大著呢。”“生命泉水?居然真的存在,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用在我們身上。”羚牛人說道:“這都是古風大人的命令,我隻管把藥水塗遍你們全身;今日你們不痊愈的話,明日你們怎麼能繼續承受50鞭子的抽打。”“明日還有50鞭子!”滿阿裏和滿多裏嘴巴張的大大的久久沒有合上,兩人以為今日那番痛苦之極的折磨已經過去了,想到明日還要在承受一次,不經意間滿阿裏和滿多裏發現自己害怕了,身體在微微顫抖。然而讓兄弟倆更加膽寒的是羚牛人接下來一句話,“古風大人已經說了,你們承受這50鞭子的懲罰要連續20日,也就是說你們每人一共要受1000鞭子。”接下來滿阿裏兄弟倆一直沒有出聲,他們已經被深深嚇到,一想到明日、後日今後一段時間每日都要承受今天這般撕心裂肺的劇痛,這一刻滿阿裏寧願被殺死,可是逃過一死再次鼓起麵對死亡的勇氣並不容易,兄弟兩驚恐的看向對方,眼睛中透露著深深的絕望和畏懼。用生命泉水配製的藥水療效神速,大約是一個小時之後,渾身皮開肉綻的滿阿裏和滿多裏已經結了一層硬殼般的疤,新肉生長的癢癢感不斷擾動著兩人的神經,兩人想要伸手去撓可是卻提不起力氣舉起手臂。兄弟倆艱難痛苦的忍受了大約半個小時新肉生長的癢癢後,給他們塗藥水的羚牛人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羚牛人伸手戳了戳滿阿裏,見滿阿裏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不錯,恢複的很好,現在可以把你們放下來了。剛好趕在晚飯時間,回去後你們的晚飯會特別加量。”人族俘虜那邊所有人在滿阿裏兄弟的慘叫聲停歇後都局促不安的不時抬頭望向行刑的方向,他們都想知道那兩人到底是死是活。不要奇怪人族俘虜為何如此關心那兩兄弟,換做其他人也會如此。因為生活在這片黑暗混亂的大陸,人族的力量並不強大,是以對人口特別在意,每一個人都是部族所珍惜的,因為每一個人都可能是部族興盛的希望。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村寨,但是卻屬於同一個人族勢力,大家都是攜手對抗外敵的友人和夥伴;如果有機會能保住性命,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他人無故殞命。“什麼東西好香啊?”突然一股誘人的食物香味飄到這裏,頓時人族俘虜的肚子紛紛附和的咕咕叫了起來,他們差不多有一天滴水未沾粒米未進,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不過因為被滿阿裏兄弟的遭遇牽動心弦吸引了注意力,他們一時間感覺不到餓,現在被誘人的飯菜香氣一勾,空空肚子中的五髒廟立馬造起反來。人族俘虜們還翹首等待著行刑方向的動靜,但是餓極了的肚子已經不受意識控製,越來越多的人族俘虜把目光投向飯香傳來的方向。“真香啊。”“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食物,真想馬上吃一口。”“誰不想啊,你沒聽見我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嘛。今天接到消息後就一路趕來,大半天一口水都沒喝到,哎呀,我已經餓的不行了。”“隻是不知道這麼好的食物是不是給我們吃的。”有人族俘虜望向其他方向,那裏的熊人羚牛人等都圍著幾個放著食物的木桶開始今天的晚餐。在人族俘虜的焦躁的心情下,拎著一桶桶熱氣騰騰飯菜的大地精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朝他們走來,在大地精一旁則是跟著一隊熊人。見到運送食物的大地精,看守人族俘虜的熊人立即走了上去;從大地精手中接過木桶,然後大手探進木桶中隨手就拿了一條用油炸的金黃的魚排放入嘴中。“可惡的熊人,他們吃掉了我們的食物。”看到熊人從木桶中偷吃的,人族俘虜均感十分惱火,不過他們也隻能嘴上咒罵兩句而且還不敢讓熊人聽到。原本人族俘虜不認為大地精帶來的食物是給他們的,不過當熊人看守把木桶拎過來往他們麵前一放道:“這是你們的晚飯。”說完就剔著牙走開,到大地精那邊接過木桶繼續偷吃裏麵的魚排。如此幾次後,人族俘虜被熊人偷吃的行為徹底激怒了。一名人族統領樣的人物忍不住站起身朝不遠處把木桶拎過去的熊人喊道:“喂,夠了吧,你們的那份晚飯不就在那邊嗎,為什麼還要偷吃我們的。”熊人先是愕然的撓撓頭一臉憨態,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把周圍人族噎得不知如何說;“我喜歡,吃別人的感覺更香。”說完這名熊人順手從身旁一名人族俘虜的手上一把搶過半截魚排然後丟入大嘴大口咀嚼,隻幾下就被熊人咽下肚子,接著就見該名熊人得意的看向四周的人族俘虜。這名人族統領拳頭緊了又緊,最後還是頹然的鬆開;見他氣呼呼的坐下去,熊人撇撇嘴轉身離開。“看,是滿阿裏兄弟。”一聲驚喊使得周圍埋頭吃著晚飯的人族俘虜紛紛抬起頭,就見遠方滿阿裏兄弟被兩名羚牛人提在半空朝這邊走來。“太好了,他們還活著。”砰!滿阿裏兄弟被羚牛人隨手丟在地上,兄弟倆皺了皺眉,然後目光看向對麵的人族俘虜。“滿阿裏滿多裏,你們倆沒事吧。”有離得近的人族俘虜壓低嗓子小聲的問道。滿阿裏苦笑著回道:“總之死不了。”他和弟弟滿多裏此刻都不想多說,一想到往後一段時間今天的懲罰還要重複,他們從心底感到害怕,古風之前的威脅曆曆在目,現在隻要一想到這個黑發男人兄弟倆就從骨子裏感到一股寒意湧遍全身透體冰涼。“這是你們的晚飯。”兩名大地精提著兩個木桶走到兄弟兩人麵前放下。聞到食物的香氣,兄弟兩人起初還沒感覺隻是覺得飯菜好香;然而沒過幾秒滿阿裏兄弟倆就感到饑腸轆轆,一股難以言明無法忍受的饑餓感刺激著他們的每一寸神經。在人族俘虜驚訝的目光中,下一秒滿阿裏兄弟突然呈瘋狂狀撲到木桶邊把頭伸進桶中大口吞咽著噴香的食物。“他們兄弟怎麼了?”所有人族俘虜都被滿阿裏兄弟瘋狂進食的樣子給嚇到了。沒過多久滿多裏率先吃完,然後目光①38看書網向一旁的羚牛人喊道:“這些不夠,再來一桶。”大地精搬來兩桶飯放在滿阿裏兩人麵前,在周圍驚愕的目光中,兩人埋頭猛吃,每個人居然吃掉了四桶,把熟悉他們的人族俘虜給嚇得夠嗆。“滿阿裏滿多裏,你們怎麼回事,出了什麼問題啊?”滿阿裏兩人吃下的幾乎是一人體重的晚飯,可讓周圍人感到詫異的是兩人的肚子沒有一點變化,好像食物進入了一個無底洞。拍拍肚皮感到之前那股無法壓抑的饑餓感已經消失,滿阿裏苦笑的看向周圍人關心的目光;“沒事,我們沒事。”“咦,滿多裏,你身上的傷疤已經好了,好快啊。”滿阿裏兩人身上長滿褐色硬疤,隨著他二人的動作結好的疤紛紛碎開露出新生的蒼白肌膚。“滿阿裏,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之前你們兩人的慘叫聲大家都聽到了,現在你們又古怪的吃下那麼多食物,你們一定遇到了麻煩。”滿多裏自從吃完飯就一直坐在一旁垂著頭默然不語,此時突然聽到他出聲道:“唉,我們明天還要繼續今天的懲罰。”“什麼!怎麼會這樣。”周圍人震驚的看向兩人。滿阿裏心有餘悸的說道:“大家聽到我們的慘叫是不是嚇到了,唉,我們兩人現在的痛感是常人的十倍,每一鞭子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別看我們現在這樣,50鞭子下來我和滿多裏離死就差一線,現在身體能恢複成這樣是他們給我倆塗了調製的藥水,剛剛吃飯那麼猛就是因為藥水的緣故,要把損耗的生命元氣快速補回去。”當下滿阿裏把兄弟倆的遭遇說了出來。“嘶”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在聞聽滿阿裏兄弟的遭遇所有人族俘虜倒抽一口涼氣,他們紛紛同情的看向兩人。“滿阿裏滿多裏,你們受苦了。”“這是我們自找的,不殺我們就是我們兄弟的運氣。”“可我看你們每日遭受這樣的折磨,真的比死還痛苦。”“誰說不是呢。”其他人族俘虜紛紛附和,聽到滿阿裏兄弟的遭遇他們對古風一方感到深深的畏懼,這種手段實在太可怕太凶殘了,隻有惡魔才能想出這樣的手段。當晚人族俘虜中許多人都做了惡夢,夢到自己與滿阿裏兄弟的形象重合承受著鞭打療傷再次鞭打的循環。在營地中央,一頂巨大的帳篷中,古風看著麵前的幾個魔頭把偵測的地形具現化造出一座沙盤,一座座山峰一條條河流在沙盤迅速形成。“這裏就是查哈因他們的村子。”古風隨手插了一根木棍在一座山峰上,然後又伸手一指:“這裏有一條大河,幾個穴居人的村落就靠水分布在這一帶。”看著沙盤古風的目光陷入了回憶,從沙盤上,穴居人所在的一帶地域距離當初他帶著波特人一路順流而下靠岸的地方並不遠;想不到這麼快,他從過客變成征服者再次回到了這一帶。帳篷門簾被掀開,霍拉普走了進來:“古風大人,出去偵查的黑背兄弟回來,沒有找到那群半人馬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