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氣息已經過去了大半,大人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忙工作了。本來說好的過完正月十五才開學,誰知道學校也不知犯了哪門子的神經,在大年初八我還在暖暖的被窩裏看電影的時候學校就向老媽手機裏發了初十就要返校的晴天霹靂的這個短信。看著無緣無故減少的五天假期的元凶手機短信,再想想還有一半未完成的作業,頓覺頭皮一陣發麻,隻想揚天長嘯一聲: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啊。(此處省略若幹字)
在暗無天日,奮筆疾書的兩天後,我帶著沉重的眼袋慢慢吞吞的返校了。可能是假期綜合症的緣故,第一天上課就隻覺得暈暈乎乎,東倒西歪,仿佛看什麼都覺得不真切,像做夢一般的度過了初一下學期第一天的第一個上午。下午尹月比我來的還要早一點,我到時,就已經看見她的橘黃色書包放在了桌子上,但奇怪的是,人卻不知道跑哪了,我晃晃腦袋,拍了拍臉頰,想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一些,以此好應對下午的課業和晚自習。
“嘿!”耳邊隻聽見一聲吼,這一聲,恨不得把我的魂兒都給嚇跑了,我定了定神,努力不讓自己的魂兒飛向上帝的身邊,微眯著眼,挺了挺身子,說:“我說尹大小姐啊,你要是把你帥氣可愛風流倜儻的同桌給嚇死了,看以後誰還陪你聊明曉溪。”這一個假期過後,我覺得尹月貌似更“女漢子”了,全然褪去了剛開學時“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澀模樣,變換成了“風風火火闖九州”的孫二娘了。“嘻嘻,那怎麼舍得呢,我的好同桌,要是你沒了,那讓誰來領導我們偉大的四人小組啊?”尹月狡黠的笑著對我說。“切,合著我就是你們三人的公仆啊?”我往後靠了靠,漫不經心的得回應道。“褚塵,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額,秘密不都是不輕易告訴別人的嗎?你怎麼這麼輕易就告訴我了?”我眉毛向上挑了一挑,開玩笑的說道。“那是,我這個秘密一般人我還真不告訴他,但,看在你是我同桌的份上,就告訴你啦。”尹月毫不介意。“我有這麼好?啊呀,我頓覺好幸福啊。”我賤賤的回應道。“嘻嘻,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
“那你要給我說什麼啊”
“就是吊你的胃口,嘻嘻”
“………”
課前的無厘頭打鬧就這樣在我的各種無語中結束了,不過,我發現這一頓鬧貌似有提神得功效,哦,不,準確的說是見到尹月有提神之功效。我時常心裏麵在美美的想,有一個美女陪伴左右真是一件happiness的事。
下午俊和兄來的也挺早,滿麵春風,閑庭信步的來到了班裏,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用說,肯定又是搗鼓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了;“四姐”依舊是風風火火,一放下書包就開始嚷嚷著過幾天要去買羅琳女士全英版的《Harrypotter》;友升兄貌似又長高了一點,背著新書包瀟灑帥氣的走向自己的座位。班裏麵的同學在兩點之後才陸陸續續的到齊,由於上午暈暈乎乎的緣故,以至於都沒有太注意班裏同學的各種變化和動向,到了現在,我才能夠認真的觀察周圍同學的變化與不同:張曉林的發型好像改成了非主流,兩邊很短而中間很長,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新流行的款;成偉則和我一樣戴上了小眼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是藍框而我的是黑框,據他說好像是由於假期玩太多電腦的緣故;陳連一則買了一雙新的李寧運動鞋,白色的,霎是好看,炫耀的來來回回在教室轉了兩圈;王一千同學不知道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一坐在椅子上就手托下巴做沉思狀,一副口水都快要留到課桌上的欠扁樣子。形形色色的課前“集體秀”就在班主任老師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中戛然而止了,還沒來得及秀的仁兄隻能自求多福了。
今天很意外的班主任沒有一進班就大聲嚷著:“怎麼回事,讀書聲在哪裏?”,而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站在講台上,慢條斯理的說:“這個,學校下達了一個臨時通知,說是今明兩天由於老師們要去市裏開集體調研會,所以就…。。”還沒等老班說完,班裏就已經像炸了鍋一樣沸騰了,都在相互商量著要去哪去哪度過這假期之後來之不易的兩天假期,一時間,竟將老班給無視了。我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就像是被人錘了一棒槌又給了一個蜜棗一樣,在心裏麵慢慢的品味著這意外收獲。而在日後的大學生活裏,雖然平時就和放假一個樣,但似乎那種欣喜若狂,發自內心的高興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地失落感和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