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茹芳跟孔靈珊在府中承受了委屈,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雖然二夫人知道如今是應該要忍受的時候,但是多年以來的寵愛,已經是讓她恃寵而驕了起來。
一紙書信送回了兵部尚書府,懇求著張高溢來給她做主。她雖然是府中的庶出小姐,但是因為嘴上會哄人,時常哄得張高溢很是開心,因此對這個女兒也是相當的寵愛。
如今得知自己的女兒跟外孫女被欺辱,他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下了朝就直接朝著尚書府而來。
下了馬車,怒氣衝衝的站定在大門前,掃視了一眼方平冷哼一聲:“去讓孔嶽知給我出來,膽敢欺辱我女兒,今日看他如何給我交代。”
方平顫顫巍巍的躬身行禮,滿臉堆笑的抬眸看著張高溢:“是,奴才這就命人去請老爺過來,還請張大人隨奴才到正殿稍等片刻。”
張高溢含怒的抬腳跟隨在方平的身後,在正殿之中安頓好了張高溢,方平趕緊的找來了自己的心腹,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快去告訴老爺,就說張大人過來了。”
“是。”
看著一溜煙不見人影的心腹,方平這才心中稍微的安定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眉頭輕輕的緊皺了起來。
這二夫人也真是的,這個節骨眼兒上非要爭一個你死我活的做什麼啊?安安靜靜的等待才會讓老爺心中喜歡,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心中責怪了張茹芳一番,方平含笑的走進正殿之中,恭敬的伺候著張高溢,如今這尚書府還要靠著他才能夠在朝廷上立足,絕對是不能夠得罪的。
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孔嶽知就已經是出現在了正殿之中,躬身行禮:“小婿見過嶽父大人,不知嶽父大人突然駕臨,還請饒恕沒能迎接之罪。”
見孔嶽知這態度很是謙和卑微,張高溢也算是滿意了,端過茶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啄了一口茶水:“嶽知啊,你府中近日可好?”
如此的開門見山,就算是孔嶽知之前不明白是因為何事,如今也能夠明白過來這張高溢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暗中皺了一下眉頭,嘴角輕輕的上揚了起來,輕聲的歎息了一下:“回稟嶽父大人,府中今日有些動靜,不過這都是為了今後能夠在朝中有更好的位置,還請嶽父大人能夠諒解。”
‘劈啪’
茶杯斜斜的倒在了茶桌上,那香氣迷人的茶水也流淌了出來。張高溢斜眼看著孔嶽知怒吼:“混蛋,你說的是什麼話?朝中之事我自有安排,你居然為了這事情讓茹芳受委屈,還敢收回她府中之權,你對得起我嗎?”
孔嶽知見張高溢如此怒火,眉頭緊皺著,有些為難的開口:“嶽父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呢?小婿如此做,也是為了你我兩家在朝中有著更好的發展,如今靈薇已經被皇上所看上,就等著聖旨而來了,忍受一下委屈算不得什麼。”
張高溢聞言氣衝衝的從椅子上起身,抬手指著孔嶽知的鼻子:“我將女兒嫁給你,那是看得起你,不是讓女兒過來受委屈的,別忘了你有今日都是因為我的關係,立刻將府中之權交還給茹芳,不然後果你自負。”
“喲,這誰在這裏亂吠啊?有什麼資格膽敢來管尚書府的事情了?這府中做主的人到底是誰啊?”
從張高溢進府之後,靈薇就已經得知消息了,她明白這張高溢過來是做什麼的,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看著傾國傾城的靈薇走進殿中,張高溢有些晃眼,這等美色他在官場這麼長的時間,也是從未見識過的。
久久都無法反應過來,直到靈薇在那正殿正位上足足坐了一刻鍾的時間,有些不耐煩了才微微的蹙著眉頭:“張大人,你這般模樣要是今後本小姐稟告給了皇上,怕是你張府都會上斷頭台的吧。”
張高溢聞言總算是有了反應,輕聲的咳嗽了兩聲,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冷哼著:“放肆,本大人正在跟你父親說話,你有什麼資格進來?還不趕緊給本老爺出去?”
靈薇嘴角輕輕的揚起:“放肆?如今放肆的可是你張高溢,本小姐乃是皇家之人,你看見本小姐不行禮也就算了,還敢對本小姐大呼小叫,是誰給你的權利?再有,這尚書府中什麼時候輪到張大人下達命令了?”
孔嶽知站定在一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看見,什麼話語都沒有聽見。他本就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應付張高溢,這靈薇來了正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她處理再好不過了。
張高溢被靈薇的話語給堵得喘息不過來,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就算是皇上看上你了,可你如今還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尚書府小姐,你有什麼資格對本大人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