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薇聞言努力的壓製著內心之中的不安,勉強的揚起了自己的笑臉:“無事,娘親不用擔心。”
蕭碧曼見靈薇笑了起來,她心中雖然是放心不下,可是今日是十五,她也不能夠是沒了規矩,夾了一塊清燉蟹粉獅子頭放在了靈薇的碗中,含笑著:“靈兒,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
靈薇一邊動筷子,一邊含笑著回答:“謝謝娘親。”
蓮翠眼角突然看見張茹芳那狠毒的目光,還有她嘴角那得意的笑容,立刻擦覺出了不對勁兒,再看她眼神一直看著自家小姐碗中的清燉蟹粉獅子頭,頓時明白了過來。
也顧不上禮數了,上前一步直接搶過了靈薇手中的碗仍在了地上,隨後將那清燉蟹粉獅子頭的湯水舀出一勺仍在地上。
那湯水在地上發出了‘嗤嗤嗤’的聲音,這明顯是被人給下了劇毒的,隨後一陣陣白煙從那地上散發了出來。
蓮翠的舉動本就將眾人給震驚了,可是當眾人看見那湯水在地上的反應後,眾人更加的震驚著,誰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張茹芳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眼神之中有著懊悔,還有著不甘心的神色。雙手在桌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惡狠狠的瞪了蓮翠一眼。
孔靈珊震驚的收回了自己的顏色,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自己的娘親,在這家宴上出現了這等事情,她雖然事先不知道情況,但是她能夠猜出這些都是自己的娘親所為。
靈薇很是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輕的抬眸掃視了一眼張茹芳,並沒有直接發怒,而是微微的側頭看了蓮翠一眼。
蓮翠自然是明白靈薇眼神之中的意思,從袖口之中拿出銀針放在了蕭碧曼最喜歡的冬筍玉蘭片裏,不一會兒銀針就變得通體黑色了。
不用蓮翠回稟,眼前的事實已經是告訴了靈薇所有的一切,真相已經是出來了,靈薇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情緒也都已經是穩定了下來。
嘴角含笑的看著張茹芳:“這手段好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今日還真是讓本小姐見識了,想必今日本小姐就算是要追查下去,你也做好了準備吧。”
張茹芳惶恐的抬眸看著靈薇:“大小姐你這是在說什麼話?妾身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妾身什麼都沒有做,怎會知道這菜肴裏會有毒呢?”
靈薇見張茹芳此刻唯唯若若的模樣,就知道她在這裏做戲給孔嶽知看,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張茹芳:“既然有膽量做下這等事情,如今事敗,就應該有膽量出來承認才是。”
張茹芳眼眶含淚側頭看著孔嶽知:“老爺,妾身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啊,還請老爺給妾身做主。這菜肴有毒,妾身真不知情,如果妾身一早知道這菜肴有毒,為何還會在此呢?”
孔嶽知知道是張茹芳所做出來的事情,但是他也不能夠將話給說明白了,氣憤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一家人好好的用一頓午膳都不行,這還是一家人嗎?”
張茹芳聞言淚水凝聚得更加的多了起來,那濕潤的大眼睛任誰看了都是會心疼的,委屈萬分的抬眸看著孔嶽知:“老爺,妾身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為何老爺就不願意相信妾身呢?”
孔嶽知沒有去回答張茹芳的話語,此刻他心中一陣陣的怒火,這府中如今可是一刻都不得安寧了。
蕭碧曼反應過來,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惡狠狠的看著張茹芳:“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事情,還敢大呼冤枉,你這等毒婦就應該被趕出府中。”
張茹芳驚慌失措的起身跪在地上,淚水瞬間決堤:“老爺,福晉,妾身當真是被冤枉的,還請老爺給妾身做主啊。”
蕭碧曼被氣得不輕,明知道是張茹芳做出來的事情,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證據,總不能夠就這樣將她給定罪了,這可是會讓人心不服的。
孔嶽知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如果不是因為尚書府暫時還需要依靠兵部尚書府,他必定是會將張茹芳給關起來的。
靈薇知道孔嶽知所顧忌的事情是什麼,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一邊朝著殿外走去,一邊淡淡的輕聲開口:“這般的狠毒心腸的女人留在身邊,你當真不怕她隨時對你下毒手嗎?”
孔嶽知聞言全身都明顯顫抖了一分,這個問題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如今被靈薇這般提醒著,他才驚慌了起來。
雙眼微微的眯著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茹芳,那雙眸之中已經是出現了狠戾的神色,顯然他是聽進去了靈薇的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