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珊在庭院之中期盼著自己的娘親幫自己出氣回來,可是當她看見張茹芳捂著受傷的臉頰,哭泣著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愣住了,這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場景。
婉絮見張茹芳哭泣得厲害,心中也是很著急,一邊找來藥膏給她擦拭,一邊勸解著:“夫人,您先別哭了,讓奴婢給你擦藥吧。奴婢已經命人去給張大人傳話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到了張府了。”
張茹芳憤怒的將紅木桌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橫掃在了地上,大聲的怒吼:“這有什麼用?這麼多年了,他從來都不敢對我大聲說一句話的,這才幾日沒有來我庭院,居然敢動手打我了。”
婉絮見張茹芳如此大的怒火,這心中雖然也都害怕著,可是她也隻能夠是穩定住心中的情緒,皺緊著眉頭耐著性子:“夫人,此刻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如今府中的權利和榮寵才是最為重要的。”
孔靈珊站定在一旁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張茹芳:“娘親,你這臉頰上的傷難道是爹爹所為?這不可能的,爹爹怎會舍得對你動手呢?”
婉絮見孔靈珊又一次的提及這件事情,趕緊的側頭看著她:“小姐,你就不要再說這事情了,如今不是追究這一巴掌的時候。老爺可是從來都沒有對夫人動手過的,如今動手可就意味著這府中榮寵的問題。”
張茹芳緊緊的握著拳頭,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蕭碧曼,本夫人定不會放過她的,膽敢慫恿老爺對本夫人動手,這一巴掌本夫人記下了,必定百倍償還。”
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蕭碧曼的身上,張茹芳從未想過今日的種種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一門心思都想著自己應該要如何的重新掌握府中大權。
婉絮輕柔而又仔細的給張茹芳上完了藥膏,皺緊著眉頭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老爺可真是狠心,這臉怕是要過兩日才能夠好了。”
話音剛落下,孔嶽知就已經是出現在了殿中,眉頭緊皺著,一臉的怒火:“本老爺早就跟你說過了,這段時間讓你忍耐一下,為何還非要做出這等事情來?”
張茹芳見孔嶽知出現在殿中的時候,本就呆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他會過來,如今聽見他這指責的話語,更加的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反應了。
雙眸無神的看著他,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才反應了過來,從椅子上起身,眼眶之中全都是凝聚的淚水:“老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此番過來是還想要責備妾身嗎?”
孔嶽知見張茹芳一點兒悔意都沒有,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了起來,朝著她走過來:“如今這靈薇是什麼身份,你心中難道不明白了?對皇家的人動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如若你一人不想活,可不要帶著全府的人去死。”
張茹芳在聽見孔嶽知的話語後,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著剛才他的話語,臉龐上的神色也很是不好看,她從未將靈薇如今的身份放在眼裏過。
可孔嶽知今日的這一巴掌似乎是讓她明白了很多的事情,雙目之中也出現了一絲絲的後悔,看見她的變化,孔嶽知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歎息了一聲:“你以為本老爺想要動手打你嗎?你在本老爺的身邊這麼多年的時間,本老爺從未對你動手過,可是今日你真的太過分,根本就沒有先過這番做了之後的後果是什麼,你是時候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了。”
張茹芳知道這一次是自己的不對,也明白這一次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隻能夠是穩定住自己的怒火:“是,妾身明白了,今後絕對不會再讓老爺難做了。”
孔嶽知見張茹芳已經是知道自己的錯誤了,這才點了點頭:“一會兒讓方平去請一個郎中回來看看吧,剛才本老爺的力度也不小,今後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張茹芳冷眼的看了孔嶽知一眼,嘴角含著冷笑:“不必了,婉絮已經幫妾身擦拭過藥膏了,老爺要是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妾身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孔嶽知明白張茹芳心中還有著怒火,如果換成是以前,他必定會想盡所有的辦法去哄她的,但是今日卻是不行的,為了府中的和平,為了今後能夠在府中有安寧的日子過,他轉身離去了。
看著孔嶽知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之中,張茹芳嘴角的冷笑就更加的燦爛了起來,孔靈珊很是不解的抬眸看著張茹芳:“娘親,爹爹都已經是主動給你道歉了,為何你要如此呢?”
婉絮也皺緊了眉頭輕輕的搖晃著腦袋:“是啊夫人,老爺都已經是放下了架子給你道歉了,為何你還要將老爺給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