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剛入礦洞之時,精煉的第一批靈精鐵便不翼而飛,根本無跡可尋,整整六十餘塊靈精鐵,拿出去外麵不知能換多少資源。
真當許林有心如止水的心態嗎?沒有,嚐過資源甜頭的他,赫然已經成為守財奴。
既然要守,他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回,於是,在十三號礦洞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布下陣法。
靈石多的是,陣法不缺能量供給,他在主洞廳處布置了一個小小的困陣,牽引著一條陣脈在小靜室之中。
守得雲開見月明,以儲物袋為誘餌,當黑影的黑手抓向儲物袋的那一刻,無形之中便已觸動陣法。
“糟糕!”那黑影似乎感覺出了異常,慌忙之中便想逃遁,下一刻,便有漫天靈氣火,赫然形成一堵嚴密的火牆,堵住了主洞廳出口。
“好小子,居然還懂得布陣,隻是這蹩腳陣法,不夠看!”
那黑影嘿嘿一笑,似乎對火牆困陣不屑一顧,他運起功法,正欲破陣而出。
“破,你破,你能破可勁破,老先生。”靜謐的洞廳中,突然傳出一道怪笑聲。
那人臉色一變,霍然轉身,目光向著笑聲的聲源看去,一個年輕的光頭紅眉男子,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令許林感到一絲驚訝的是,這小偷居然年紀老邁,一身破破爛爛的赤色長袍,亂糟糟的頭發下,那張臉紅潤有光,而且修為之高深,他居然看不透這老頭的修為。
“被發現了嗎?”赤衣老者收回了功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子不錯,居然還能夠發現我,不過,以你初元境中期的修為加上這小困陣,便想困住老夫麼?”
千算萬算,都算不到一個小偷居然能耐這麼大,看來這赤衣老者說不定會惱羞成怒下狠手。
突然,許林眼珠一轉,頓時冷靜下來,笑著輕鬆說道:“那請問老先生,幾息能破開此困陣。”
“以老夫的功力,三息足矣,即可強破此陣!”赤衣老者帶著一股自信,傲然的道。
“三息?”許林聽聞臉色陰沉,黑著臉道:“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栽在我手裏被我發現,你最好把我的靈精鐵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不然別怪稟告宗門執法堂的人。”
“你罵誰老東西,我就是不還,你能砸地,你去稟告執法堂呀,你說出去誰信你?”赤衣老者被這麼一罵,吹胡子瞪眼耍起了無賴。
“更何況,以你這小小初元境,能奈我何?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赤衣老者臉色一狠,補充道。
“相信我,捏死你就像捏死隻螞蟻那麼簡單!”
“莫以為整個礦洞隻有這麼一個陣法,你三息破陣,我自有辦法在這三息之內逃出礦洞稟告執法堂,老東西別不識好歹,你給不給?”許林氣得耳根發紅,怒道。
“不給!”
“給不給?”
“不給!”
……
“不給是嗎?”許林神情緩和起來,臉上布滿笑意,挑挑眉頭道:“老先生三息即可破開此陣嗎?”
“不錯!”老者撫須傲立,顯得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哎呀,老先生破陣要三息呀,也不知道我這麼一叫喊,我的礦工兄弟們需要幾息才能出來呢?估計一兩息就夠了吧。”許林撇撇嘴:“看老先生的服飾,應該是宗內的長老吧。”
“作為長老,老一輩修士,你臉皮真夠厚的呀,居然偷底層弟子的東西。”許林說道。
他回想起拜山門那一時,控靈道人與妙丹居士的長袍,就與赤衣老者的相同,所以他能斷定其長老身份。
“堂堂宗門長老,名聲在外,你說這要是傳出去了這可怎麼辦?”
“你敢!”仿佛被戳中了軟肋,老者臉色一變,急道。
許林憤怒回道:“偷我靈精鐵你問我敢不敢?要臉還是要靈精鐵,你自己抉擇!”
赤衣老者輕歎一口氣,無力的道:“好好好,你贏了小子,我章興狂英明一世,居然會栽到一個小毛孩手中,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章興狂?許林一愣,突然想起兌寶大廳上高高懸掛的紫金葫蘆,還有紫金葫蘆上神秘的陣法條紋,那件鎮廳之寶,不正是出自章興狂之手嗎?
傲視離火大陸,控靈宗一代煉器宗師,章興狂,極度癡迷煉器,而且那兌寶大廳的人還說,但凡此人煉製的寶物,都能惹來四方修士的哄搶……
霎時,許林雙眼閃爍著一股賊亮,我滴天啊,這麼說來,這老頭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寶庫啊!
“嘿嘿,你把你的儲物袋扔過來,咱們兩清!”許林臉上充滿著獰笑的說道。
“想得美!”章興狂老臉一凝,瞪大眼睛道。
“那我喊咯!讓大家瞧瞧,大宗師章興狂呀,跑到礦洞中偷弟子的靈精鐵。”許林狡黠的小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