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帕幫她擦拭了下額頭上的血,“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給蘇溪下跪?她又為什麼要推你?”
剛剛那一下是誰推的,喬知意心裏自然清楚。
她下意識朝著姚語纖看了眼,姚語纖衝她挑挑眉,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隻要她指出是蘇溪推了她,那以後蘇溪要想在陸家立足,可就難了。
這麼好一個機會,隻要她不傻就應該去抓住。
何況,喬知意向來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這個時候,肯定沒膽子說出是她的人推倒的她。
蘇溪冷眼望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又好笑又諷刺。
他們在離開溪海之前,她問過陸夜寒要不要把小擎一起帶著,畢竟如果回家的話,也應該讓孩子見見他的家人。
可陸夜寒卻說什麼都不同意,也沒有跟她說理由。
起初她還以為他是不想讓他的家人知道小擎的存在,如今,算是徹底懂了他的心思了。
這家人,簡直一個比一個可怕。
喬知意捂著額頭上的傷口,痛得小臉一直皺著,也沒有回答喬淑的問題。
喬淑隻好將目光轉向姚語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知意怎麼受的傷?”
姚語纖走上前,冷嘲熱諷地說:“還能怎麼回事,大的容不下小的,就欺負唄。”
陸夜寒查看了下喬知意的傷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喬淑見他沒有半分責備蘇溪的意思,不禁有些惱火,轉身望向蘇溪,“你過來。”
蘇溪往前走了兩步,喬淑指著喬知意頭上的傷,“這還在我們陸家呢,你就已經容不下知意了?”
蘇溪目光與她對視,毫不示弱的反駁:“她不是我推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喬淑沒想到她做了還不承認,放眼陸家,也就隻有她有理由和喬知意過不去。
蘇溪視線轉到姚語纖旁邊那個傭人身上,“她推的。”
姚語纖嘴邊的譏嘲收斂了幾分,“蘇溪,你可別在這裏信口開河啊。”
她說完又看向喬淑,“大姐,不信你問問知意,剛才是誰推的她?”
“知意,你說是誰。”喬淑話裏有話,“不用怕什麼,媽在這裏,就容不得別人欺負你。”
喬知意抿著唇,哪裏敢說。
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對於陸家來說是一個附屬的存在,何況陸夜寒也從來沒有承諾過她什麼。
她不能得罪姚語纖,但也沒法違背良心去冤枉蘇溪,隻好保持沉默。
蘇溪見她不肯解釋,隻覺得心裏一時間又委屈又氣,憤怒積攢在胸口仿佛即將噴薄欲出一般。
這家人把她當什麼?
覺得她好欺負?
在這段婚姻裏,她從來沒有委曲求全過什麼,如今自然也不會為了討好他們忍氣吞聲。
蘇溪往後退了兩步,語氣冷靜道:“你們不信,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既然你們容不下我,我回溪海就是。”
她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口那邊走。
陸夜寒看著她的背影,揚聲喊了句:“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