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醫生將那個香包交給陸夜寒,“扔了吧,剩下的那些也不要留了,打開窗戶散散室內的氣味,讓少夫人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陸夜寒頷首,“謝謝傅伯。”
傅醫生睨了眼喬知意,繼而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徒弟,喬知意為人性格脾氣如何,他心裏是清楚的,她不會有害人的心思。
隻是……陸家的這潭水實在是太深了。
這是他們家的家事,他自然不好插嘴說什麼。
陸東林吩咐管家,去送一下傅醫生。
姚語纖站在一旁,嘲笑道:“知意,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平時溫順純良的像隻小白兔一樣,這一下手卻這麼狠毒,蘇溪要是去醫院做檢查也檢查不出問題,隻能檢查出睡眠不好來,要不是傅醫生過來了,我們都不知道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難得有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事實擺在麵前,喬知意百口莫辯。
她站在原地,臉上表情平靜,“既然這樣,那就當是我做的吧。”
種種證據都表明了是她,她就算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
陸夜寒將蘇溪的身子放平在床上,然後站起身。
他一把掐住喬知意的肩膀,將她狠狠推出去。
動作又快又狠,根本不給人躲避的機會。
喬知意哪裏想到他會忽然來這麼一下,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更禁受不住這股力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蘇溪怔了下,喬淑也是嚇了一跳。
她連忙跑過去扶起喬知意,“知意,你沒事吧?”
喬知意頭剛好撞在地上,摔的頭暈眼花,她強忍著疼痛一語不發,安靜的坐在那裏。
“夜寒,你不信她,卻信別人說的?”喬淑對她終究是相信的,哪怕諸多證據擺在麵前。
陸夜寒一字一句,“這香包,是她送給蘇溪的。”
“好,就算是她送的,那就沒有被人暗中動手腳的可能性了嗎?”喬淑反問,“你就不能理智一點去查一下真相?”
陸夜寒不怒反笑,“我的孩子差點被她害死,你要我理智一點?”
“……”喬淑被他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東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臉色也不是很好,但對蘇溪的語氣還算是說得過去,“蘇溪,你好好睡一覺吧,身體不舒服一定說出來。”
“好。”
陸東林轉身離開,臨走時冷冷的看了姚語纖一眼,“熱鬧還沒看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姚語纖這才轉身,委委屈屈的跟著他一起下了樓。
蘇溪還是頭痛難受,拉了陸夜寒手臂一把,“你出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陸夜寒麵對她時,眼中的冷厲不自覺的收斂,他將剩下的香包全部收起來,然後打開窗戶通通風。
他看著手中剩下的三個香包,然後厲聲命令蹲坐在地上的喬知意,“滾出去!”
“夜寒,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想害她。”
男人顯然是不信的,“東西是你做的,也是你送的,不是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