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點點頭，“對。”
“那結果是什麼？問出幕後真凶來了嗎？”
蘇溪走到沙發旁坐下，“問出來了。”
喬淑聞言，連忙追問：“是誰動的手腳？”
她轉頭看向姚語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白了，“是小媽。”
姚語纖臉色一變，反應過來後連忙否認，“蘇溪，空口無憑的話沒有證據，你可不能亂講。”
“小媽，我挨個問下來，有人親口承認，說是你那天拿著一個東西去了知意房間，陸家裏裏外外這麼多傭人，當時又是大白天，您下次做壞事的時候，可別忘了要偷偷摸摸的。”
姚語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誰，誰汙蔑我？蘇溪，你可以平白汙蔑我，我也可以說是你在胡說。”
蘇溪站起身，從站成一排的傭人身邊走過。
說出真相的那個人低著頭，雙腿隱隱有些發顫。
蘇溪越過她，走到宋萍的身邊。
宋萍沒有吐露半分，自然也不怕什麼。
卻沒想，蘇溪下一秒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說過，我不會虧待說出實話的人。”
宋萍臉色一僵，“少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蘇溪回到沙發上坐下，“小媽，剛才宋萍親口跟我說，在樓下擦拭置物架的時候看到您拿著一個東西進了知意的臥室，這可不是我汙蔑您吧？”
姚語纖臉色變得徹底，抬手指向宋萍，“是你說的？”
宋萍被蘇溪這樣子嚇得不輕，走到姚語纖麵前噗通一聲跪下，“二夫人，不是我說的啊，每次我都幫您隱瞞下來了，剛才少夫人一直問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
話未說完，陡然反應過來了自己在說什麼。
但說到這種程度，真相是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喬淑坐在陸東林身邊，嘴角總算是扯出了抹滿意的弧度。
姚語纖緊緊咬住牙關，一肚子的憤怒偏偏這會兒又發泄不得。
陸夜寒攥著蘇溪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小媽，您這樣做，有什麼必要呢？”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姚語纖知道自己的解釋已經沒什麼用了。
可她還是不死心，又轉頭望向陸東林，“東林，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東林，蘇溪肚子裏懷的可是我們的孫子啊。”喬淑故作難過，“差一點點，就被她害了。”
陸東林聽到“孫子”二字，臉上閃過一抹狠厲的冷。
他陡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姚語纖狠狠抽過去一巴掌，“再敢給我玩這種不正的心思，我弄死你！”
這一巴掌，他用了五六成的力道，聲音大的整個客廳的人都能聽見。
姚語纖嚇得連哭都忘了哭，隻是愣愣的坐在那裏。
陸東林轉身離開，喬淑看著姚語纖很快腫起的半張臉，臉上的笑漸漸繃不住。
好久沒有過這種爽快的感覺了。
這女人自打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把她這個正房放在眼裏，仗著陸東林對她的寵愛興風作浪，為非作歹。
如今二十多年，她也總算是出了心裏的這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