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陸東林出聲打破了這個僵局，“夜沉不是說要回來嗎，怎麼還不回來？”
“他說八點半下飛機，應該快了吧。”姚語纖提到自己兒子時，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笑意，“小溪，你還沒見過夜沉吧？要不在家裏多住幾天，他們兄弟兩個也好多年沒見過了。”
蘇溪拒絕，“小媽，我們已經訂好機票了，吃完飯就過去。”
吃完早飯後，蘇溪去臥室收拾了一下東西。
陸夜寒去外麵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看到喬知意垂頭喪氣的站在二樓走廊盡頭。
他不想搭理，欲要越過她回自己房間。
擦肩而過時，喬知意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夜寒，你們這次回去……應該段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了吧？”
“除了過年和要緊的事，我不會再回這個家。”
“可是……”
“沒有可是。”陸夜寒打斷她，同時甩開她的手，“我今天一定會走。”
“夜寒，我真的害怕。”喬知意垂下腦袋，聲音越來越小，“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又走了，小媽肯定會越來越針對我。”
陸夜寒不作回答，邁開腳步。
喬知意心內滋生的恐懼迅速擴張蔓延，她跟上去緊緊抓住他的手，“夜寒，你真的對我討厭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是討厭，但我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陸夜寒這次是死了心不再管她，“我保護了你這麼多年，夠了。”
這麼多年裏，喬知意都沒有學會如何在陸家這個可怕的氛圍裏生活下去，他不知道還能怎麼幫她。
喬知意盯著他冷漠決絕的背影，低喃出聲：“我們以前明明也有過相依為命的時候，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呢？”
陸夜寒將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中，依然沒有回頭。
她這副柔弱的姿態他看了太久，已經看膩了。
每次發生這樣的事，他越保護她，她就越膽小懦弱，越逆來順受。
她沒有一次想出過好的解決辦法，除了哭就是哭。
姚語纖盡管敢在喬淑麵前趾高氣昂，但她還沒那個膽子去欺負喬淑，所以喬知意就成了她的發泄對象。
最初的時候，陸東林還會象征性的去管一下，但久而久之，也就懶得插手了。
陸夜寒推開臥室門的時候，蘇溪剛剛收拾好行李。
姚語纖送的那個錦盒放在了床頭，他走過去，直接丟進床頭櫃裏。
這東西蘇溪也不敢帶著，見狀嘴角揚起一抹笑，“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放家裏而已，沒丟也沒隨便亂放，沒什麼不好。”
“……”
陸夜寒提著行李，跟蘇溪一起出門。
喬淑和喬知意到門口去送他們兩個，臨上車時，喬知意走到蘇溪麵前，語帶抱歉的小聲說：“抱歉，這次你們回來鬧出了這麼多事。”
“那些事不是你做的，你沒必要自責。”蘇溪不知道她的歉意從何而來，她隻是被人利用了，明明她也沒做錯什麼。
陸夜寒倒是對她這種什麼罪名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樣子已經習慣了，走過來拉住蘇溪手腕，“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