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左手食指上的白色光芒漸漸散去,他的臉上帶著些倦色,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站了起來,讓蓋爾能夠完全趴在床上。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艾伯特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蓋爾的性命保住,他將體內存儲的魔力灌入蓋爾的體內,引導著魔力在對方的身體內遊走,細細修補著蓋爾受損的內髒與血管。
當魔力在蓋爾體內運轉了十遍之後,才終於把他的傷給控製住,保住了他的性命。而艾伯特也因此差點虛脫,好幾次都達到了陷入暈以太的邊緣。
“謝天謝地!更要感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出現的話,我和蓋爾就要被燒死了!”列奧納多對著拉紮爾與艾伯特不停地道謝。
“我還是沒弄清楚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去幫聖輪城的城主殺人,難道你愛上了她?那個城主雖然長得挺漂亮,也保養得不錯,但她至少要比你大二十歲以上,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比自己大幾十歲的女人嗎?”
拉紮爾抱著手坐在椅子上,他已經從列奧納多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隻是......隻是出於同情......”列奧納多低著頭說道。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拉紮爾皺著眉頭:“看看床上趴著的那個人,他要是死了的話,那可就真是死不瞑目了。”
“能不能說些好話?”艾伯特白了拉紮爾一眼。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突然推開,拉紮爾下意識的就把劍給拔了出來,用比眨眼還要快的速度去到了門邊,將劍架在推開房門的那個人的脖子上。
“我,我隻是想問問你們要不要吃早餐......”巴布斯特盯著脖子上的劍,小心翼翼地說道。
“難道你不會敲門嗎?”拉紮爾歎著氣把狼首劍收了回去。
“抱歉,我這裏很少有人會來,所以我沒太注意,我保證今後一定會敲門的。”巴布斯特撓了撓他那鳥窩似的亂發,露出憨笑。
“我們不想吃東西,不過都有些口渴了,要是你能幫我們送幾杯麥酒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艾伯特坐在椅子上說道。
“當然,當然!”巴布斯特拍了拍手,轉身去打麥酒。
“他真的不會把我們的行蹤告訴別人嗎?我是說,他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說漏嘴?”列奧納多對巴布斯特的智商表示懷疑。
“他是個孤單的人,沒有朋友,也沒有人願意搭理他,而他也不會主動去跟村子裏的人說話,至於這家酒館更是一個沒有人會來的地方,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艾伯特靠在椅背上,是他讓埃爾歐斯把大夥送到這裏來的。
“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拉紮爾靠在門邊看著列奧納多。
“非得說嗎?”列奧納多皺著眉頭,麵露難色。
“算了,我不想知道。”艾伯特搖了搖頭。
“那麼我也不逼你,但你至少得在蓋爾醒來之後給他一個交代。”
拉紮爾說完之後便伸頭看向門外,竟然看到巴布斯特搬了兩大桶的麥酒過來。
“為什麼拿了兩大桶過來?”拉紮爾問道。
“這兩桶酒是我送給你們的,不用可惜。”巴布斯特開心的笑道。
“好吧,雖然我們喝不了這麼多,但還是謝謝你,我們待會要是有其他需要的話會去找你的,至於早餐什麼的,還是你留著自己吃吧!”拉紮爾接過酒桶,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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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再一次從東邊升起,將清晨的薄霧衝散,給濕冷的南方,在冬天裏帶來了些許暖意。
短短三天,蓋爾後背的燒傷就已經完全結疤,恢複情況十分好。除了那些差點讓他丟了性命的治療藥水的效果之外,還與艾伯特的特殊治療方式和他自身的優良體質有關。
“啊!”
房間裏傳出一聲喊叫,將守在床邊的列奧納多驚醒,住在隔壁房間的拉紮爾與艾伯特也在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蓋爾!你終於醒了!感謝眾神的保佑!”列奧納多開心的滿房間亂轉,不停感謝著眾神。
“這家夥的生命力堪比蟑螂啊!”拉紮爾叉著腰笑道。
“醒過來就代表沒事了。”艾伯特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拉紮爾?艾伯特?你們怎麼會在這?”蓋爾說話依舊有氣無力,看起來十分虛弱。
“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而且眾神還不想擁你入懷。”拉紮爾說道。
“那麼我的運氣還算不錯。”蓋爾微笑道。
蓋爾在列奧納多的攙扶下坐起身子,背後的燒傷傳來隱約的疼痛。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緩了緩之後才接過列奧納多遞來的水杯,清涼的井水順著喉嚨而下,他頓時就感覺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