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溫暖的南風開始吹拂大地,南方已經開始漸漸回暖,而北方的冰雪才要剛剛開始融化。人們在春天開始忙碌,動物們也在這個時候活躍。萬物複蘇,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樣子。
“前麵就是怒吼城了,我們得在城裏等到死亡沼澤的開路日。”拉紮爾指著前方的山林,鬱鬱蔥蔥一片,隨著山風搖擺。
“無論是怒吼城還是米赫博奈法我都不想去。”蓋爾拉住了韁繩。
“原因是什麼?”艾伯特問道。
“我在怒吼城裏騙走了一個女人的耳環,這個耳環對她有特殊意義,但會對她的生命產生威脅,我無法跟她解釋,所以就用騙的弄走了她的耳環,現在回去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蓋爾無奈的說道。
“哈哈!能拿到對於一個女人有特殊意義的東西,說明你們的關係很不一般。”拉紮爾大笑起來,他的馬也跟著發出嘶叫。
“那麼米赫博奈法呢?”艾伯特又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我被莫名其妙的卷進了一場陰謀中,最後我得到了一個棘手的東西,但被誣陷成暗殺伯爵的刺客,現在整個大林地恐怕都布滿了我的通緝令。”當蓋爾說完之後,胯下的阿特蘭忒也忍不住搖著頭噴了個響鼻。
“你這家夥怎麼在哪都惹事呢?”拉紮爾忍不住吐槽。
“或許我天生就有吸引麻煩的魅力吧!”蓋爾聳了聳肩,自嘲道。
“但現在距離開路日還有三天,我們要是不進入怒吼城的話就得露宿在山裏,而且現在是春天,雨水很多,我們真的要在野外住三天?”艾伯特看了一眼蓋爾,又看了一眼拉紮爾。
“那個耳環為什麼會對你的女人造成生命威脅?”拉紮爾側著頭問道。
“她不是我的女人!”蓋爾反駁道。
“無論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先說說那個耳環為什麼會威脅她的生命。”
艾伯特跳下馬走到一旁的大樹底下,因為他看到天空已經開始變得灰蒙起來。
“怎麼連你也......”
蓋爾歎了口氣,也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大樹下,開始講述卡特琳娜與耳環之間的事情。接著他將那對耳環取了出來,上麵的寶石璀璨奪目,隱約之中散發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的神器?”拉紮爾猛地將目光收回,脫離了那股吸引力。
“不死女神,維薩塔格娜。在上古時期的眾神之戰後淪為邪神,在大陸東南部的沃爾王國的某些小地方依舊有其信仰。”艾伯特在雪山修道院裏曾研讀過眾神的曆史。
“耳環上有封印,需要用數百人的生命,或是以其主人所有至親之人的生命作為獻祭才能打開。”
蓋爾將耳環收了回去,自從它吸收了幾十條人魚的生命之後,封印已經鬆動了很多,總是會時不時的釋放出某種詭異的能量。
“它的主人不是死了嗎?現在應該是無主狀態,為什麼還會吞食那兩個畫中靈魂?”拉紮爾也躲進了大樹下,天空已經被烏雲完全遮蔽。
“因為神器主人的至親用有神器的繼承權,在主人死後,其兩代內的至親可以通過鮮血進行證明並成為神器的新主人,比如北方帝國皇室中的空間號角,就是這樣一代接一代傳承下來的。”艾伯特說道。
“能不能搶在神器被繼承之前成為它的新主人?”拉紮爾抱著手靠在樹幹上問道。
第一道春雷乍響,萬物驚醒,大雨傾盆而至,幹燥的地麵終於得到了春雨的浸潤,雨水仿佛一件朦朧的外衣,披在了茂密的山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