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淩風冰痕?”三爺略收攻勢,讓族中弟子後退數步,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這個男子必是經曆了無數廝殺,才能讓殺氣如此濃重,以至於他隻是單單站在那裏,就讓人心神生畏。
“就是我,怎樣!”淩風冰痕扛著寬劍,一臉囂張,好似根本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
“我今日要捉拿我族不孝子弟蘇琪,請閣下不要插手!”三爺明白此刻不是手軟的時候,但是淩風冰痕凶名在外,他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淩風冰痕聽聞此話,並不理他,微微一笑,卻指著蘇琪問道:“你可願意跟他回去?”
蘇琪抱著懷裏的舞魅,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昏迷的時候身邊發生的事情卻都清楚,隻不過需要腦中的功法抗衡體內的那一縷火精,所以一直未曾醒來。剛才若不是察覺到舞魅有危險,他也不會強行醒來。
隻是這樣一來,體內的火精就更肆虐了,不斷遊走在他的五髒之內,慢慢蒸發他的生機。
“你可聽見了,大陸上各個國家之間的明文規定,不得幹涉他人人身自由,我們淩風傭兵團堅決維護這個規定!”
淩風冰痕看起來粗獷豪放,沒想到也是粗中有細,這麼一說,三爺等人也是麵麵相覷,他們久在族中,對大陸上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多,因此論資曆經驗,卻都不是淩風冰痕的對手。
“蘇源,放信號通知其他長老,為今之計,我隻有先拖住他,等待支援!”三爺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今次看來,理不在自己這一方,那麼就隻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想動手嗎?嘿嘿……”淩風冰痕寬劍往地上一戳,狂野的氣息就像猛虎下山一樣,勢不可擋,撒播開來。
“多說無益,打贏我,自然放你們走!”三爺長袖一甩,一柄三尺小劍便出現在他手中,劍體生寒,宛若冰晶,好似有鬼哭狼嚎之聲夾雜其中。
“陰氣好重的邪劍!沒想到堂堂蘇家的人也會修煉這等邪物,看來家門不幸啊!”淩風冰痕一邊埋汰著三爺,一邊擎劍來襲,作為一個經常要和妖族戰鬥的傭兵團長,他沒有後下手的習慣。
三爺也不畏懼,三尺小劍宛若三尺小龍,掀起無盡碧浪,遮天蔽日,迎向淩風冰痕的巨大寬劍,兩者在空中來了一次激烈的大碰撞,刹那間,龍吟鬼嘯齊發,天地日月一色,底下一些修為不夠的弟子立刻被震得吐血連連。
三爺隻覺得一股讓人戰栗的強大力量從三尺小劍傳遍他的全身,猶如萬重山嶽鎮壓自己一樣,還沒來得做出一點抵抗,身體就如狂風中的飄絮,在空中翻了幾個滾,才重重地摔在在地上。
“怎麼可能!”三爺滿眼的驚恐,看著麵前已經碎裂的小劍,嘶聲喊道:“不可能!你也是入境期的修神者,為什麼一招就能打敗我!”
淩風冰痕嗤笑一聲,拿著衣服在自己的寬劍上擦了擦,晦氣地說道:“沾了邪物,這劍都不幹淨了……”
蘇琪在一邊看的真切,兩個人確實都是入境級別的修神者,境界上的差距並不是很大,但是三爺的戰力卻遠遠不如淩風冰痕,淩風冰痕一看就是無數次在生死之間突破的人,這樣的人,戰鬥力不是悶在家苦修的修者能夠望其項背的。
“快把你們的三爺抬回去吧,他的本命法寶已毀,如果不趕快調理的話,留下什麼後遺症就不要怪我了。”
淩風冰痕說完便不再理蘇家眾人,走到城牆邊,把那個昏迷的高個子抗在肩上,轉頭對蘇琪說道:“跟我來吧。”
蘇琪抱著舞魅,深深地看了蘇家眾人一眼,轉身隨淩風冰痕進了城中。
淩風傭兵團的議事大廳之內,當初創辦傭兵團的五個淩風家族子弟,淩風冰痕,淩風無念,淩風無往,淩風蕭然,淩風聽海齊聚一堂,他們從十年前開始創立了淩風傭兵團,十年來接受過各種各樣的任務,包括獵取出境期妖豹的疾風之心,追殺惡名昭彰的通緝犯,保護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商隊安全走過群妖之穀……經過無數血與淚的澆灌,他們方才有了今日的成績!
但是今天,團長淩風冰痕竟然說要退出傭兵團!就為了眼前的一男一女。
“大哥,咱們兄弟一向同生死,共患難,今日就算大陸都知道了是我們淩風傭兵團在保護蘇琪,那又怎麼樣!你這樣做是看不起兄弟們!”
一向作為傭兵團軍師的淩風聽海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關鍵,淩風冰痕與蘇占是生死交情,當年蘇占與他在群妖之穀相遇,若不是蘇占甘願拚著送命的危險把他救出來,估計現在也就沒有淩風傭兵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