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然用手擦了擦臉,然後將劍從貪婪的喉嚨中挑了出來。他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貪婪的喉嚨被刺穿了一個洞。但是更加令人恐懼的是,那巨大的魔獸竟然還沒有死,在他的麵前苟延殘喘著。
他感到劍鋒沉甸甸的。他低下頭一看,劍刃上挑著一塊黑色的東西,上麵冒著濃濃的綠煙,難聞的惡臭撲鼻而來;與此同時,麵前的貪婪就像放電影一般地在縮小,不斷縮小,變回了他成為激情魔獸前的樣子。
秀然又看了一眼劍上的物體,好不容易將它和貪婪的複原聯係在了一起。他明白了,這就是讓貪婪變得無比巨大的東西。
“果實……給我……”貪婪魔獸嘶吼著,但是他的聲帶已經不支持他發出如此劇烈的聲音了。
銀夏、堅勝和橋賢走了過來,“呃……真是太惡心了。”銀夏說道。
“小子,把他淨化了吧。”橋賢說,“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把這個爛攤子交給那些警察去管了。”
“抱歉,淨化是什麼意思?”秀然問。
“我的天哪,焚曉從來沒有和你說過如何施放必殺技嗎?”橋賢不可置信地說道,“那麼問題就來了——焚曉!”他使勁將頭扭向焚曉那邊,可是對方默默地看著他,沒有答話。
“算了,算了……回去再找你算賬。”橋賢自言自語道。然後他又對秀然說:“你先學著點吧,以後有很多的機會需要你來淨化魔獸。”說完,他將木風匕放在了能量碎片幻化出的腰帶上。頓時,一道墨綠色的光芒包圍了他;從光中出來後,木星守護者的手中出現他那足以淨化魔獸的必殺器——木風鑽。
“你知道嗎?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不斷的接受,一種是不斷的付出。”橋賢戲謔地對貪婪說道,“你是屬於哪種人呢?我想是後者吧。”
貪婪憤怒地咆哮了一聲,撲向橋賢。他躲過了,將木風鑽對準了魔獸。可是不等他釋放必殺技“木星轟雷鑽”,一陣藍色的旋風卷席而來,包裹住了身體殘破不堪的貪婪。待到颶風過去後,貪婪的腹部出現了一個大洞,倒在了地上,從台風眼中走出了一名女性。
潘多拉猛地睜開了雙眼。剛才她一直處於冥想狀態中,以此來接受世間不斷變化的萬物;同時也可以遠距離跟蹤貪婪的進程。可是她沒有想到,任何人都會認為是迪厄斯消滅貪婪的結局,被不和諧的颶風給打破了。
她眼前出現了那名女子。雖然全身都穿著鎧甲,但是依然能夠看出她擁有女性的身姿。那名女子拿出一把長矛,刺向貪婪的身體。
潘多拉很憤怒,她的眼睛中閃現了一絲令人恐懼的綠光——她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護法被人如此羞辱——盡管是在瀕死時也不例外。
她身旁的一名男子看出了主人的憤怒,躬身媚笑道:“陛下,是否允許我去替您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守護者?”
“不,不能是你,”潘多拉說,“現在的迪厄斯處於未知的強大狀態中,讓你去是很不明智的。而且加上新出現的水星守護者,朕不能再失去第三名親信護法了。”
那名男子的麵部抽搐了一下,看起來不願意接受潘多拉認為他絕對會失敗的事實。不過他還是退回到了潘多拉龍椅下的陰影中。
“饕餮,你經過長途跋涉來到朕的身邊,”潘多拉對他說,“體力沒有完全恢複。朕先派一些基層的武將去轉移守護者的注意力,我們慢慢想對策,可否?”
饕餮護法不情願地點了一下頭。
“那麼,去幫朕把虛偽叫來。”潘多拉見他同意了,便說道。
“您為何不自己去?通過魔壇直接通知可比我去來得快。”饕餮雖然小心翼翼地掩飾著,但是話語中還是透露著一絲不快之情。
“朕需要時刻追蹤守護者的動向。”潘多拉又閉上了眼睛,進入冥想狀態。“而且虛偽就在斯達穆鎮,去叫叫他花不了多長時間。”
饕餮鞠躬退出了潘多拉的宮廷,留下魔神一個人在龍椅上冥想。
現在為止,出現了六名守護者……潘多拉計算著。加上在我這裏的三塊碎片,所有的守護者終於全部都出現了……而我的七名護法才被消滅了兩名,看似占了總體上的優勢……但是輪回中的守護者已經出現,他的實力不可低估……恐怕隻有帕陸托才能抗衡……而且我的護法雖然是親信,但並不代表他們很強大……貪婪和色欲就是很好的例子……看來還是守護者占上風。
“那麼,肖先生,你說你見到了一個像蝗蟲一般的怪物?”
王隊向阿肖問道。麵前的男子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看吧,證詞都一樣。”王隊轉頭對局長說道,帶著一副“看我怎麼告訴你的”表情。
“但他們是一個小區的鄰居啊。”局長說,“據我們所知,他們關係很好。如果同一時間見到了凶神惡煞的罪犯,那麼一個人說出了‘這是個怪物’之類的話,其他人都會被帶過去,不是嗎?”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這件事我們會深入調查下去的。”王隊沒好氣地對阿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