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神色一震,他突然間聽見了比消滅迪厄斯更加好的福音——火星碎片的去向。如果自己放棄追殺迪厄斯,從而拿到瑪茲的碎片的話,他不認為潘多拉會加於指責自己,畢竟這兩個事件的成功是同等的關係。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先把這件事告訴潘多拉,以免她突然發怒,指責自己沒有把事情辦好,反而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況且,亞當自己也不確定,僅憑一己之力是否能夠拿到火星碎片。其他守護者可不像迪厄斯那樣沒有戰鬥的意誌,一旦四個人撲上來包圍自己,就算有著布雷思果實的輔助,他想難免也會有些失誤。雖然不至於丟了命,但是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守護者們轉移碎片。這樣就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亞當這樣盤算著,決定脫身。秀然無助地看著他,亞當反而不忍心開殺戒。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裏有著一灘血跡。他這才發現,用力過度地握刀,讓他自己也受到了衝擊。他換作左手握刀,右手在虛空中揮舞了幾下,枯幹的手指於半空劃出了一道魔星人獨有的符文。隨後,他猛力地用裂絕刀劈斬符文,分成七道的“幻身之魔符”出現,朝秀然衝了過去。
秀然以為亞當要有什麼大動作了,連忙拿起一旁的枕頭護體。結果,枕頭被魔符擊飛,他自己被魔符捆綁在了一起。幻身之魔符就像一道道音符一樣扭曲、變形,然後化為一道道金色的線,圍住了秀然的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亞當化作一道綠光,飛快地奔離現場。他一離開,魔符的束縛也就自動解除了。秀然在魔符消失的同一刹那,立刻跌倒在地。他看著逐漸飛向遠處的亞當,決定召喚飛翼形態去追。然而,他發現自己的肩膀不聽使喚了:因為裂絕刀的攻擊,使得那裏流血不止,根本無法召喚出飛翼。
秀然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暴躁魔獸正在不斷地埋怨自己,因為他看到亞當化作了一道光飛向魔星。該死,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為什麼非要費盡用激情態的羽翼飛向呢?不是原本就有更加便捷的方法嗎?難道是因為守護者的團團圍攻,讓他失去了冷靜與理智?他這麼想著,不過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要以光速飛行其實也很困難。
不過不管暴躁作出的決策是怎樣的,好在他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幫手:與水星守護者戰鬥的邊境守衛血腥。不過,新的問題也接踵而來。因為敵人又多了一個,所以新的戰友起到的作用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而且,被守護者和警察(暴躁暗自叫他們“人類執法者”)包圍得水泄不通的話,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逃脫了吧。
複仇的欲望驅使著暴躁戰鬥。此刻,他已經無心去顧忌之後的道路該怎麼走了——他是這麼想的:先殺死守護者,能殺多少殺多少;隨後再回去邀功請賞。如果他戰死在這裏,那麼也可以和天堂中的暴力相見。
不多時,守護者們也已經趕來了。麥卡瑞看到新來的魔獸和自己的同伴們顯然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淡定了下來。這樣反而好辦事多了,敵人們就像大雜燴一樣聚集在一起,反而能夠一並淨化他們。
血腥魔獸看著突然闖入了戰場的暴躁魔獸,驚奇地問:“為什麼你也來了?”
“因為公差嘛!”暴躁簡單地說道,並將自己龐大的身軀護住血腥,那場麵真是很奇特。“魔神陛下讓我來斬殺守護者,順便我也能報仇。”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潘多拉的原意是讓暴躁引開守護者,好讓血腥去斬殺迪厄斯。然而,他們卻沒有理解潘多拉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估計現在這一會兒,那個魔獸正在神殿裏麵大發雷霆吧。
突然,一陣光束向他們射來,暴躁粗糙的皮膚輕易擋住了金星炮的攻擊。維納斯的算計落空了,暴躁得意地扭頭看著守護者們。他們緩緩降落到了地麵,分別亮出自己的武器。
“銀夏,你和橋賢去攻擊那個大塊頭!櫻海跟著我!”堅勝大叫道。不過其他人都知道,她這樣的發號施令是不合乎邏輯的,畢竟那個激情態的魔獸看起來比和櫻海戰鬥的魔獸要強壯得多,比例不均衡啊!
不過他們也沒工夫再分配任務了——兩頭魔獸分別向他們攻過來,陣型在一瞬間就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