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然一直緊張地看著兩人的戰鬥,而他胸口的那些傷口仍然在不停地流血。但是他一直注意著焚曉,以致於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劇痛已經侵襲全身——直到焚曉突然消失,而他的藏身之所也被挪為平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傷口仍然在流血,若是失血再多些的話,他就會昏厥了。麻木感突然俘虜了他,讓他連站也站不起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帕陸托-暴怒的那一擊,讓他瞬時間便受到了重創——再看看與暴怒作戰的焚曉,他發現自己和焚曉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的襯衫和褲口血淋噠滴的,白色的襯衫已經一片血紅。他抬起手來擦了擦不斷從嘴角淌出來的鮮血,希望這時候有誰能來幫幫自己——然而,他的希望落空了。鮮血仍然在流淌。
“不敢出來了嗎?膽小鬼!”暴怒大吼著挑釁。秀然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個笑容——他看到一道黑煙出現在了暴怒的身後。雖然不知道先前焚曉去了哪裏,但是這時候他肯定會給暴怒帶來一次傷害。
暴怒收回了數頃巨劍,那強大的能量流動回複到他的身體中後,讓他自己也承受不住那股強大的勁道,向後退了幾步。他雖然沒有向外表現出來,但是他自己心知肚明:能量逆流就代表著這次戰鬥中他可能再也無法使用出相同的招數了。之前使出潘多拉的精神體攻擊,耗費了他巨大的能量,而之後更是不斷使用微觀粒子操控能力來改變其他東西的質量,讓他自身的能力被削弱了不少——說實話,他一開始看到焚曉身著瑪茲鎧甲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料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強大,需要自己耗費如此巨大的冥王星能量才能打倒他。
暴怒揚起左手,看了看上麵的那顆眼球,發現整隻手掌早就已經幹癟,那顆眼珠無力地黯淡了下去,不再閃爍光芒。突然間,他感覺帕陸托鎧甲沉重了許多,讓他寸步難行。
而就在這種時刻,暴怒感覺自己的胸口突然被刺穿了一樣,劇痛傳遍全身,包裹著黑色濃煙的熔火杖突然穿過他的身體與鎧甲,出現在了胸前。隨之,暴怒感受到滾燙無比的熾熱,夾雜著烈火的旋風將他吹了起來,拋向空中。化為黑煙的火星守護者飛速來到他身前,算準了他的降落地點,將熔火杖對準了帕陸托-暴怒的脖子——
在暴怒被旋風給卷進去後,他驟然覺得身體仿佛被萬鈞巨力撕扯一般,任憑他的鎧甲有多麼堅硬,在這樣的巨力下也遲早會被撕成兩段,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這颶風中湧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高溫,僅僅隻是一兩秒而已,他的身體上就出現了數不盡的水泡的燒傷,要知道這可是附著了冥王星能量的強大身軀,普遍來看別說是燒傷了,即便被激情態魔獸一腳踩下,也絕對是隻痛不傷,沒想到在這狂風裏不過一兩秒,他就已經遍體鱗傷,若是換個人的話,那不是還沒靠近就已經化為灰燼了嗎?
暴怒立刻使出基本上已經枯竭的冥王星能量,僅存的能量具現化為黑紫色的烈焰,以暴抑暴,來抵禦狂風中那極度的高溫——然而,在使出了那麼多種帕陸托的技能後,暴怒的身心早就已經筋疲力竭,而焚曉卻在突然消失的這段時間內仿佛增加了無數的力量,黑紫色火焰不過隻堅持了兩秒而已,竟然就被黑色火炎給徹底燃燒同化了。
狂風逐漸慢了下來,滾燙的火焰也開始退卻。暴怒鬆了一口氣,但是又猛地發現:瑪茲的熔火杖已經對準了自己的喉嚨!他來不及遲疑,立刻將左手中的帕陸托能量全數放出,一道黑紫色光能量出現在了他左手的手心中,隨後他立刻將這種能量體攜身衝向了火星守護者。可是焚曉卻已經知道此刻就算他的力量表現形式再怎麼驚人,也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他冷笑一聲,將熔火杖橫置在胸前,隻見一道由火焰形成的盾牌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瞬間就淹沒了那微不足道的冥王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