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銀夏在她的身後毫無作為,顯然被她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給震住了,就連傲慢也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在愣了半分鍾後,他下令道:“給我圍攻薩登!”
是嗎?這就是……她的結局嗎?堅勝冷笑一下,她應該著眼於未來,既然結局注定如此,那麼就要改變它!這可不是她的意誌。她微微躬下身,將土星能量凝聚在右腿,然後一躍而起,將行星破招數使在了麵前的魔獸身上,瞬間魔獸們就被擊倒了。
堅勝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剛才一瞬間使出來的土星能量讓她的右腿劇烈地發痛,甚至一度腿軟,站不起來。不過她必須戰鬥下去……這是為了她自己的意念……她重新從地上站起來,怒吼一聲,再次回旋踢出——她清楚地看見,距離她最近的一名魔獸被她直接踢穿了腹部,轟然倒在地上。身旁的魔獸發出一陣驚呼,傲慢狂怒道:“別退縮!給我殺!對準她的能量腰帶攻擊!”
迫於傲慢的威懾力,那些士兵們不要命地朝她衝了過來。她將裂土鏢收回,持在手中化為近戰兵器,對準魔獸的手臂猛力劈砍。然而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宛如漫天的蟑螂一般遮住了她的視線——直到金星炮將他們清掃幹淨,堅勝的視線才被釋放。
銀夏衝到了她的身旁,“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我看你是沒睡醒吧!”堅勝揶揄道。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占領航天局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對地球人有益的事情——因此無論他們是想要幹什麼,她和銀夏都必須要與魔獸反著幹,這是堅勝腦中第一次冒出來的想法。如果是以前的她的話,肯定會三思而後行吧,但是此刻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昨天晚上她都想明白了,她全部都想清楚了,有時候想得太多反而不好,會阻礙自己真實地行動,因此有時候不需要做計劃,直接放手去幹就行了——然而她卻突然發現:這正是一直以來被她所唾棄的橋賢的想法。難不成很久以前橋賢就有這種覺悟了?還是說,自己真的越來越像他了……?
一柄長矛刺入了她的腹部,她直感到一陣忽如其來的劇痛,隨後彎下了腰。銀夏關切地蹲下身來,同時還不忘抵禦魔獸的攻擊,“你怎麼了?還好吧?沒事吧?”
“沒事……和你一樣,走神了。”堅勝無力地笑笑,從地上站了起來,左手捂著腹部——她覺得手下濕濕的,又黏黏的。她不敢去看自己的腹部發生了什麼,繼續與魔獸戰鬥。
“去中央研究室!”
在戰鬥的間隙中,她恍惚間又聽見了傲慢的聲音——那護法倒是沒有參與他們的戰鬥,似乎在別處發號施令。中央研究室?他們的目標是在那裏嗎……雖然堅勝完全不知道中央研究室是哪裏,又是幹什麼的,但她一定要阻止他們……
“銀夏,聽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拖住他們,你先去中研研究室……”堅勝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她不在意——她希望銀夏也不在意。銀夏迷茫地看著她,她解釋道,“我懷疑傲慢的目的地是在中央研究室……我拖住他們和這裏的魔獸,你趁機先去中央研究室……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我過去又有什麼用呢?”銀夏不解地說,“我們都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就算先占領了那裏又有什麼用呢?”
“沒事……這樣總沒錯的。”堅勝給了他一個笑容,確實如此,雖然她也不知道先占領了那個叫中央研究室的地方有什麼用,但她覺得,他們是行星守護者,他們就是要和魔獸反著來,能夠讓魔獸感到不順心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確的——這也是她的意念。果然她正變得越來越像橋賢……是因為那種感情嗎?日積月累之下產生的莫名的情愫……如此不可靠的因素,卻讓她覺得有信心能夠打敗魔獸。
銀夏看著她,她簡直能夠透過對方的麵具看見他臉上焦急的神色。“沒事的,放心吧,我還能繼續下去……你先去那裏,別被敵人搶先了。”這麼說著,她活動活動筋骨,再次將裂土鏢放出,又擊倒了一大片魔獸。看到她的舉動,銀夏這才不安地離去,“那你自己保重。”
“啊……我會的。”堅勝微笑道,將左手從腹部挪開。能量碎片四周一片血跡——這就是她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