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鬆拖著疲憊地身軀和糟糕的心情終於回到了家,此時此刻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
他推開門的一刹那,便看到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緊緊地盯著他,目光是冷冷的,似乎專程在等著他回來。
“媽,爸回來了嗎?”
“哼,你還有臉回來啊,你是不是預備真的要我們家破產才甘心啊。”陶然輕輕啜了一口紅酒,很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宋之鬆自知有愧,他真的沒有想到顏建豪這個老狐狸會這麼狡猾,他居然用這種方法逼迫自己,來成就他跟顏綰的婚姻。
“媽,爸在家嗎?我有事要跟他說。”
“他在書房等你呢。”說著陶然瞥了一眼宋之鬆。
宋之鬆不顧母親此時此刻的感受,很快衝上了樓,他輕輕地推開書房門,隻見宋瑞光倚靠在老板椅上,手裏夾著雪茄,眼睛微開微閉著。
宋之鬆慢慢走到父親麵前,輕輕喊了聲:“爸!”
宋瑞光緩緩睜開眼睛,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張飛機票。
“阿鬆啊,爸爸現在什麼都不要你做,隻要求你現在趕快拿著這機票明天一早回加拿大,把還未完成的學業完成,順便在那好好跟顏綰一起過日子。”說著顏建豪將機票遞到了宋之鬆的麵前。
宋之鬆看著父親,感覺到他讓人非常陌生,他沒有想到,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父親居然讓他離開家,回加拿大。
“爸,我不能走,我想跟你一起麵對。”
宋瑞光此刻的憤怒溢於言表,他很快站起身,走到宋之鬆的身旁,說道:“你不走?難道你還想讓我這把老骨頭看著自己親生的兒子葬送在顏建豪那個老狐狸手上嗎?你別傻了,陽光醫學院和陽光醫院都是他出資的,所有的股權都在他那裏,而我隻掌握了80%的股份,再說了,當初我跟顏建豪老狐狸簽署協議的時候,隻要將你和他的女兒顏綰許配在一起,那麼這協議永遠都會生效。而我現在,經過他今天這麼一鬧,連半點股份都沒有了,全被他拿走了,我以後的名聲也沒有了,如果你執意不回加拿大,不跟顏綰在一起,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更不會放過你的,你明白嗎?”
宋之鬆很糾結,同時更多的是害怕,他並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害怕父親有一天會遭到顏建豪的毒害。
“爸,我答應你,我可以去加拿大,但是請你也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宋瑞光緩緩轉過身,把手輕輕搭在宋之鬆的肩膀上說道:“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嗯嗯。”說著宋之鬆一臉憂愁地輕輕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出去吧。爸有些累了。”說著宋瑞光很快走到老板椅旁坐了下來,倚靠了上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宋之鬆一臉憂愁地走出了書房,還長歎了一口氣。
可這剛走到自己房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到鈴聲是吳大為。
“喂,哥。你在哪呢?怎麼還不回來呢?”
電話那邊聽著既小又很焦急地聲音。
“阿鬆你快到學校這邊來,我已經找到顏建豪加害爸的證據了,那份私密文件絕對跟爸沒關係,是顏建豪偽造的,爸有救了。”
“好,我馬上過來。”說著宋之鬆一臉欣喜地掛斷了電話,直往樓下跑。
宋之鬆大晚上的開著車來到了陽光醫學院,直往教務處跑。
就在這時,吳大為從教授辦公室裏探了出來。
“阿鬆,阿鬆,我在這兒。”
宋之鬆很快轉過身,走到吳大為麵前,和吳大為悄悄地一同進入教授辦公室,繼續搜查有利的證據。
宋之鬆看著被吳大為搜查出來的偽造文件,內心非常歡喜。
“好了,我們快走吧,不要被門口的保安發現了。”說著吳大為拉著宋之鬆的手臂。
“嗯嗯。”
兩人很快從教務處跑了出來,一同走到了車裏。
宋之鬆此刻的臉上掛著欣喜地笑容,並轉頭對吳大為說道:“誒,哥。明天早上是不是我們就可以拿著這些偽造的私密文件去向所有的董事告發顏建豪了?”
吳大為淡淡而笑地說道:“我想,我們不僅僅要在所有的董事麵前告發他,還要當著所有的媒體告發他,我們一定要讓這個老狐狸傾家蕩產、名聲掃地。”
“嗯嗯。”宋之鬆想著想著就越來越興奮,似乎早已把剛剛的不快全拋到腦後了。
路上的街燈把這座城市照得通透明亮,就連天上的月亮也慢慢從雲朵裏探了出來。